不過剛剛那隻鬼在說什麼,小身板?莫子然有些氣惱地把自己手上的衣服甩到肩上,跨步走到衛生間洗澡的地方。
莫子然有些嫌棄地看着眼前的沐浴木桶,上次她就發現了這樣木桶,這年頭還有人用木桶洗澡?哼!也只有外邊那隻老鬼才會用,鬼,用洗澡嗎?
莫子然往木桶裡放滿了水,脫了衣服便鑽了進去,進了木桶就開始用毛巾擦拭自己。
小身板?正給自己擦拭的莫子然又想起了陳振國的話。低頭看看自己,身材雖然不像模特那般迷人,但是該有的東西還是有啦。但是,很快,莫子然又弱下來了,那鬼說得也沒錯。她瞅了瞅自己的胸部,唉!胸前真是一馬平川呀,再伸手摸一摸,莫子然不由再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時間過了挺久的,洗手間的門終於打開了,剛洗好澡的莫子然走了出來。不過,剛洗完澡的莫子然卻不是一臉的精神氣爽,而是滿滿的一臉泄氣。
剛出衛生間的莫子然,很快就發現竹椅上的陳振國,用書本蓋着自己的臉,躺在竹椅上一動不動的。
那隻鬼睡着了?鬼用得睡覺嗎?莫子然不動聲色地在她的小木椅坐下。
現在的莫子然,已對陳振國這個鬼物有所適應。她好奇萬分地打量着陳振國,自己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鬼嗎?沒有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鬼呀!
以前雖然自己怕黑,但也還是相信科學的,認爲世上鬼這東西根本不存在。那些神鬼之說,在莫子然看來。那些都是人類,以前對自然的很多自然現象,沒辦法解釋從而認定那是神靈做怪罷了。
再看看對面那個,如果沒有看到那蒼白的臉色,這樣看上去跟正常人無異。
不會是?這陳振國身體有些怪病而不方便見人。然後就編說他是一隻鬼,接着再跟自己搞這麼一場冥婚?這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不然。要不然自己又怎麼能看得見他呢,而且不止是她看得見他,陳國強沈如吳媽他們都看得見他。一般人都有聽說過,鬼是看不見的。
但是,陳家這樣做又有何意義呢!
莫子然轉念又想,不管面對的這個到底是人還是鬼。對她來說,自己的這一場婚姻都是可悲又可憐。
她還沒有好好談過一場戀愛呢,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跟一個男人或者男鬼住在一起,而且還是沒有法律保護的非法同居。
而她自己這算不算是一場奇遇呀!不過這樣的奇遇不要也罷,做平常人一樣的生活就好了,那樣起碼父母也不會爲自己而難過傷心。
好吧,就算兩個人不相愛。莫子然深深看了一眼陳振國,就算我們不相愛,以後的日子也希望你能善待我,不要虐待我就好。只是這樣一來,可憐了莫子然她自己想好好談戀愛的資格都沒有了。
多年以後,莫子然回想到這一幕都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因爲,她是多麼的幸運呀,後來不止收穫了婚姻,雖然是冥婚,還收拾一份情真意切的愛情。陳振國呵護寵愛了她一輩子。不過那些都是後話,現在的莫子然是一丁點也不敢想像她會有那樣的日子。
這樣胡思亂想的模式,莫子然也不知道,到底維持了多久。反正亂想到現在她,都快進入了睡眠狀態了。此時的莫子然坐在木椅上不停地打着嗑睡。突然,‘砰’一聲,莫子然的額頭撞到了木椅的扶手上。
“啊!”因疼痛而醒的莫子然撫着額頭痛聲叫道,“嘶.。。好痛!好痛!”
同樣被她驚醒的陳振國,無奈地看着莫子然,然後甩出一句話,“困不知道到牀上睡呀,大半夜的擾人清夢。”
因疼痛而苦惱的莫子然,更是沒好氣的回瞪了一眼陳振國,心裡想着,什麼呀,人家都撞得那麼疼,不僅不懂得關心人,還在那說什麼風涼話。什麼,春夢?剛剛自己睡着的樣子像在做春夢嗎?
春夢!很快,莫子然的腦袋又轉頻道了,她又驚恐地看着陳振國,在想,等一下他不會向自己撲過來吧!
“豬腦子是不是又在想什麼?你無聊不?困死了,趕快滾到牀上睡,再出聲給我試試看!”陳振國冷聲道,然後側身不再理會莫子然。
聽完陳振國的話語,莫子然臉上幾分惱怒,幾分委屈。想來她一個姑娘家,本來好好的,哪知居然被親人設計,就這樣糊裡糊餘的結婚了,而且還是如此荒謬怪誕讓人恐懼的冥婚!
但是,莫子然轉念又想,其實自己不怕嚇死也算是奇事了,現在也不是在嘆氣的時候,暫且住下去先吧,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心放鬆下來的莫子然,沒一會工夫瞌睡蟲就爬滿了她的腦袋。
莫子然擡頭看着窗外漆黑一片,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幾點了。瞌睡蟲都來了,想必時間也不會早了。
莫子然爬上了牀,和衣躺下,剛躺下後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閃電般地坐了起來,對着陳振國道:“那個,晚上你不會……。”
“快睡!!”陳振國冷聲打斷莫子然的說話,那語氣裡頭就帶着另外一句話,你再說多一句試試看。
“那麼兇幹嘛?哼!異類果然跟人不一樣!不解風情!”牀的莫子然一邊低低咕咕着一邊躺下。可是纔剛躺下的莫子然又擡起頭來警惕地看着陳振國,竹椅上的陳振國還是側着身背對着牀的方向,似乎已熟睡般地一動不動。
接着下來,一直對陳振國放不下戒心的莫子然在牀上,躺下,爬起,躺下,爬起的動作不停地循環反覆着,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多少次,直到把自己累暈了才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還是跟上次一樣,入住陳家的第二天,莫子然還是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了。一夜沒睡好的莫子然有些煩燥地在牀上扭來扭去,她拉過被子捂住自己頭部,試圖把窗外的鳥叫聲屏蔽住,但是結果可想而知了。
“陶明燕,那些鳥打那裡來的,它們起牀得可真早呀!”牀上蒙着被子的莫子然,還是習慣性地覺得自己是在德信公司的員工公寓裡。
牀上的莫子然沒有等到陶明燕的迴應,上一秒鐘她還在狐疑陶明燕怎麼不應她,下一秒鐘她便坐了起來。她撓撓頭,自己怎麼那麼糊塗,她昨天就到了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