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莉莎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這樣吧!”陳振國突然道,“現在是白天時間,讓莉莎回房間一個人待着,我怕會不太安全,然兒!”陳振國對莫子然道,“你扶莉莎到窗邊多曬曬太陽,晚上再休息一下,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好!”莫子然自然是馬上照做。
莫子然把莉莎剛剛扶到飄窗坐下,她就在靠在飄窗前睡着了。
“這莉莎是不是很嚴重,怎麼一下子又睡着了!”莫子然回頭對陳振國有些擔憂地道。
陳振國對莫子然招手,把她招到自己身前,“是我讓莉莎睡着的!”
“你讓她睡着的?”
“對,讓她好好睡上一覺,醒來就會好很多了。”陳振國說着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然兒,幫我手機的照片弄到電腦上邊去,我要找線索!”來自六七十年代的陳振國,並不太會用電腦和手機這類的高科技的東西,而且他也不喜歡這些高科技的地方。
覺得還是自己的腦和手最有用。
莫子然坐在沙發上有些無聊,他看了一眼正在聚精會神地看電腦屏幕的陳振國。
剛剛莫子然幫陳振國把手機連到電腦上以後,因爲不太敢看那些案發現場的照片,所以莫子然給陳振國弄好後,就坐在沙發上看書。
可是書不是很好看,再加上想着今天中午的事,她的心也定不下來。
莫子然合上書本,她鼓足勇氣朝陳振國身邊走去。
“你怎麼過來了?”陳振國合上電腦問道,他怕莫子然看到電腦上的照片。
“我有些無聊!”莫子然輕輕靠在陳振國的背上,“找到有用的線索了嗎?”
“還沒有,是有幾個疑似的,但是我還不敢確定哪一個是!”陳振國反手輕輕地撫摸着莫子然搭在雙肩手。
“那你打開吧,我也來看看!”莫子然道。
“你不害怕嗎?”
莫子然深吸了一口氣,“我努力不去怕,你打開吧!”
陳振國也沒有在說什麼,而是轉身把電腦給打開了。
電腦一開,首先撞入莫子然的是一雙驚恐地眼神。
莫子然的第一反應就是閉上了眼睛,不過這一次比在現場那一次好多了,最起碼,她沒有尖叫。
“實在是受不了的話,就別看了!”陳振國道,反正他也沒有指望莫子然會看出什麼來。
莫子然心裡暗暗地鼓了一下勁,然後猛然把眼睛睜開,“沒事!”
莫子然這一次直接把死者的眼睛忽略掉了。
“振國,你說爲什麼兇手會把死者綁得那麼嚴實呢?”莫子然指着死者身上把她綁得緊緊的鐵鏈,“是怕她逃嗎?可是就算是怕她逃的話,也不用這樣大花功夫呀,直接綁手綁腳就好了,何必花費那麼多的精力去把她綁成這個樣子。”
陳振國盯着電腦裡的照片,“這一點確實是我有些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的地方!”
“不過,這兇手倒是給清理現場的辦了像好事!”莫子然說着就感到很不妥,“瞧,我居然說壞事中有好事,真是亂來!”莫子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陳振國突然抓住莫子然的雙肩,“不,你沒來亂來,說來聽聽,爲什麼這樣綁死者是好事?”
陳振國感到有些興奮,這線索也許就是在這裡邊。
“全屍啊!”莫子然指了一下死者身上的鐵鏈,“如果她身上沒有這些鐵鏈的話,那麼在列車經過的時候,這個死者一定會被分屍體了。”
“對,就是這樣子!”陳振國抱着莫子然興奮地道,“然兒,就是這樣,我剛剛沒有想到這裡,真是謝謝你。”陳振國說着就猛地親了一下莫子然。
“哎,振國,振國!”莫子然急忙推開陳振國,“不要這樣,莉莎還在這呢!”
“不怕!”陳振國笑道,“她睡着了!”
“……那你剛剛那麼興奮是有什麼發現了嗎?”莫子然急忙轉移話題。
“對!”陳振國把視線放回電腦上邊,“兇手確實是要給死者留一個全屍!”
“爲什麼?難道到了最後,還良心發現了?”
陳振國搖搖頭,“良心發現他不就會做那麼殘忍的事了。”
“那是爲什麼?”
“爲了給我們留下線索!這線索一定是在死者身上!”
“在死者身上?”莫子然看着電腦上的死者照片,有些疑惑地道:“可是她身上什麼也沒有,在現場的時候,你不也搜過死者的身上嗎?她身上什麼也沒有。”
“兇手不是在死者身上放什麼線索?而是死者本身就是一個線索!我之前一直在找死者身上和她的周邊找線索,可是卻沒有想到死者本身就是線索,而且這個線索簡單明瞭。”
“死者本身就是一個線索?”莫子然盯着電腦上邊的一死者看去,心中一直想着陳振國口中的線索,莫子然一直也沒有顧得說上照片上死者的慘狀了。
莫子然看了半天,也沒有從死者身上看得出個所以然來。
“振國,我沒有看到出什來呀!”
“然兒,你不要看細節,你現在把目光拉遠,然後隨意地看一眼死者,只是隨意看,不要刻意去看。”陳振國提醒莫子然。
他心中似乎是找到答案了,可是他還是想知道莫子然的看法。
因爲女人往往比男人心思細緻一些。
“把目光拉遠?”莫子然一邊說着,一邊按陳振國的話,把臉從電腦前拉開,然後扭頭不看電腦。
“對,就這樣!”陳振國道,“然後你又把頭轉回來,就看一眼死者,然後告訴我,你有什麼感覺!”
莫子然按着陳振國說的話,把目光重新放到電腦上看了一眼,然後又馬上移開。
“怎麼樣?然兒,當你看到死者時,第一個感覺是什麼樣?”陳振國看着莫子然緊張地問道。
莫子然想了想道:“嗯!死者還是死者!”
“……只有這嗎?”陳振國有些失望。
“不過……”莫子然又道。
陳振國綠着一張臉,真想重重地敲她一下,這小妮子,說話怎麼不一下子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