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安生覺得自己就要沒命的時候,突然就在那一瞬間,全身的痛苦沒了。
可是先前經歷的痛苦太強烈了,當身體的痛楚消除的那一刻,他只覺得身體一軟,整個人癱到了地上,完全是一副虛脫的模樣。
癱在地上的黃安生突然皺眉,本能地用手捂着鼻子,他好像聞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像是東西腐爛的異味,黃安生捂着鼻子,把頭擡起來。
“啊!”黃安生剛擡起頭,身體馬上就往後退去,一臉的驚恐。
黃安生有這個表現了不奇怪,因爲現在在他面前的是,陳振國的真身——全身腐爛,眼睛雙手嘴角滴血的陳振國。
陳振國沒有理會黃安生的那副驚恐的模樣,而是坐了下來。
在他坐下來的時候,他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你好像有事情要告訴我!”坐下來以後,陳振國瞅着黃安生,冷冷地道。
“爺爺!我……”
“你要說什麼,最好想清楚,我有辦法解除你身上的痛苦能力,當然也有讓你痛不欲生的能力!”陳振國打斷了黃安生的話,他不想黃安生和他繞圈子。
他要是回去再晚了,然兒醒了,一定會擔心他的。
“我……”黃安生還是不知道他要怎麼說,在這種時候,他最好是什麼話也不說。
“你是不是那個面個男人派來的!”這一次陳振國開門見山地問。
“是!”黃安生覺得,陳振國的眼睛有一股魔力,讓你沒有辦法和他對視。
你和他對視,就情水自禁地把心中所想直接說了出來。
“是?!”陳振國點點頭。
聽到黃安生說是的時候,陳振國鬆了一口氣。
他真擔心黃安生說不是,如果不是,那就代表着還有另外一股力量。
是,就代表着現在只有面具男人一個對手,對於陳振國來說,這算是好事!
“爺爺,我回去以後,會和明愉辦離婚手續的!”黃安生匍匐在地上繼續道。
他本來就配不上陳明愉,以前是迫於面具男人的壓力,他沒有辦法。
現在既然陳振國意破了他的身份,那他應該離開了。
至於他和他母親,那都是他倆的命,不應該搭上陳明愉和閃閃。
陳振國只是瞅着地上的黃安生沒有說話。
“爺爺,請您把明愉和閃閃接到老宅那邊去住吧!主,面具男人會對她們不利的。”見到陳振國沒有說話,黃安生又急忙道。
黃安生的話說完後,陳振國還是沒有說話。
黃安生趴在地下,大氣都喘了一口。
久久,陳振國才緩緩地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當初真的看錯你了!”
黃安生沒有馬上接陳振國話,而是給陳振國磕了一個響頭,才道:“安生只是那個男人的一個木偶人,真的是對不起明愉了!”
“你以爲,你說的看錯,是因爲你是一個木偶嗎?”陳振國說着臉上的怒氣加重,“你一出事,就和明愉離婚?然後扔下她一個帶着閃閃,讓她痛苦一輩子?”
“不是的!”聽到陳振國這麼說,黃安生馬上擡起頭,“我沒有要扔下明愉一個人,我這個樣子,怎麼能給她幸福!”
“那是你的藉口,那是因爲你不夠愛明愉!”
“我愛明愉,愛他勝過愛自己。”黃安生很是焦急,這個世上,他只愛陳明愉一個女人。
他可以爲她付出他的所有,只是他根本就沒有所有。
“那愛,就應該在她的身邊,陪着她,伴着她!”然兒說過,女人最希望男人愛她的方式,不是錢,不是物質,而是陪伴。
“可是,我……”
“不就是那個男人嗎?你也是一個男人,你爲什麼不站起來和抗爭!”
黃安生這一次沒有回答陳振國的話,是呀,他從來沒有想過抗爭,永遠都是覺得自己不可能戰得過面具男人的。
“你現在身上的蠱蟲,我已經幫你解了!你還是不敢站起來,你說,你是一個男人嗎?”
黃安生把頭垂得更低了,“我確實不是一個男人!”
聽到黃安生的這話,陳振國差點就站起來,給黃安生踹上一腳。
但是最後他壓住了自己,黃安生沒用,但是他不能像黃安生那樣,他得冷靜下來。
“你在那個男人手裡,是不是還有其它把柄!”黃安生是一個很能隱忍的人,可能還有其它他不瞭解的事情。
“沒有了!”他不想告訴陳振國,他的母親在面具男人的手裡。
這個事,是他一個人的事,他不想其它人知道。
“你如果真的愛明愉,你就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和我一起去對付那個男人!”看在陳明愉的身上,陳振國耐下心來。
他可不是想以後自己的孫女整天在哭哭啼啼中度日子。
“我……”黃安生還是下不了那個決心!
陳振國突然站了起來,他已經夠耐心了!
“爺爺!”看到陳振國要走,黃安生急忙叫住了他。
“說!”
“請爺爺幫助我!”剛剛陳振國起身那一刻,雖然身前的是陳振國,可是在黃安生看來,他就是陳明愉。
以後,他真的見不到陳明愉了,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已經窒息了,於是讓陳振國幫他的話就衝口而出了。
陳振國重新坐了下來,“說吧!”其實不止是黃安生需要他的幫助,他也需要黃安生的幫助。
有了黃安生的幫助,那他才能做到事半功倍。
黃安生就開始把他知道面具男人的一切告訴了陳振國。
“那個……”黃安生說着,突然停了下來。
“爲什麼停下來!”
“莫,莫……”莫子悅三個字黃安生沒敢說出來。
他怕陳振國會不相信他。
畢竟,現在莫子然還能活着,全都是因爲莫子悅,他怕他說出來,陳振國不會相信他。
“你是想說子悅嗎?”莫子悅和黃安生是一夥的,陳振國早就猜了,只是以前是猜的,現在確定了!
子悅兩個字從陳振國的口中說出來的那一瞬間,黃安生的臉色一驚。
他早就應該想到了,陳振國一定是知道他和莫子悅是一起的。
黃安生又把頭低下了,“是!”
“子悅的事我知道了,我現在要告訴我的是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問題纔是陳振國最關心的。
“他是什麼人?”
“就是他面具下的面孔,他到底是誰?”知道了他是誰就可以了,最起碼陳振國可以排除他們身邊危險。
黃安生搖搖頭。
看到黃安生搖頭,陳振國激動地拎起黃安生,“你也不知道他是誰?”
“我,我……”黃安生被陳振國拎得有些難受。
陳振國把黃安生重新扔到地上,“你最好給我真話!”
“爺爺,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真實在面目,從我十幾歲見到他的時候,他就一直戴着一個面具,我每一次見他,他就一直戴着那張面具,沒有脫下來過。”
聽到黃安生這麼說,陳振國的臉上劃過一絲絲的失望。
還是沒有辦法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不過……”黃安生突然又道。
“不過什麼?”陳振國再一次把黃安生拎起來,但是他又馬上把黃安生扔了下去。
他擔心他拎着黃安生,黃安生不能好好說話。
“那個男人好像和以前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以前那個男人的聲音很重,可是最近,他的聲音變得嫩了一些,雖然他極力地壓低自己的聲音,可是還是有區別。”
“聲音也不能代表就一定是兩個人!”說沒準,這是那個面具男人故意的,讓人混亂。
“身形也不太一樣!”
“嗯!”陳振國點頭,身形不一樣,這是很有證明不是一個人的特徵。
“我最後幾次和他見面,發覺他的身形變得單薄了一些,稍微矮了一點!”
“按你這麼說,面具男人可能是兩個人!”兩個人!陳振國的眉毛擰了一下,如是真的是兩個人的話。
那他的路又艱難一些。
黃安生則了一個頭,沉思了一下,“我覺得雖然是兩個人,但是後面那個更像是接班的!”
“接班的?”陳振國一下就想起了在日本,那個面具男人在日本的真實身份,麻生純一。
麻生的照片他看過,跟他和莫子然認識的當中也沒一個相似的。
因爲怕是做假臉了,做了整容手術,有過好幾次,陳振國把在他和莫子然周圍的人都查了個遍。
但是都沒有發現假臉和做子整容手術的人。
“對!”黃安生點點頭,“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樣子。”
陳振國沉默了一會,朝黃安生伸過手,“把你手機給我。”
因爲陳振國是六七年代的人,他還是不怎麼習慣揹着一個手機。
黃安生急忙把手機掏出來,他的手機剛被掏了出來,就跑到陳振國的手裡了。
陳振國低頭一看,黃安生的手機是黑屏的,他又把手機遞給了黃安生。
“快開機和解鎖!”
“是!”黃安生急忙接過陳振國手中的手機,開了機解了鎖後,又馬上遞給了陳振國。
陳振國接過電話就給律打了過去。
他讓律查查麻生的子女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