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從外表,和性格看來那麼格格不入的人卻是一對情同手足的哥們。
一般人很難以想象,一個染着金髮,穿着怪異,打扮地流裡流氣的男子跟一向以西裝革履,成熟穩重的陳明炎既是同學亦是好基友,每每他倆同時出現在人眼前的,你就會對於反義詞這一詞義有了更形象的解釋。
“別招惹我,正煩着呢!”陳明炎不但不接受男人的勸阻,嘴裡放出來的話語,還如同上了火藥的搶一樣。
不過,那調酒師並不惱陳明炎的不領情,而是更加關切地看着他。心裡思附着,這小子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了。
這個平日裡甚少喝酒,更不別說泡酒吧的社會好青年來說,夜醉酒吧。肯定是遇到煩心事了,而且那心事還很棘手。
“喂,失戀了?”由於酒吧裡聲量過大,金宇辰怕陳明炎聽不到,湊近他耳邊問道。
陳明炎沒有接過金宇辰的話,而是給了他一記多管閒事的眼光。
金宇辰見狀連忙聳肩擺手示意,意思在說,好吧!當我沒問,你繼續。
陳明炎盯着金宇辰好一會,一言不發,下了高腳椅邁開長腿直接往酒吧門口走去。
“喂,走了?喝了酒可別開車,記得找代駕。”金宇辰在吧檯面邊對着走向門口的陳明炎喊話,只是滿腹心事的陳明炎不知道有沒有聽得到。
酒吧外的停車場,一輛路虎車頭雙燈一直在閃爍着,車內的人趴在方向盤上,並沒有要把車開動的意思。
良久,趴在方向入盤上的陳明炎坐起了身子。發動了車子,車子很快就駛出了停車場,到了酒吧外寬敞的馬路上。許是陳明炎喝了酒,從來沒有因超速而罰款過的車子,一路狂飆,沒多久的工夫車子便已到了雲山別墅區的大門前。
眼看着陳明炎的路虎車就要駛進雲山別墅區。就在進大門的那一剎那,車子突然間來了一個急轉彎,朝着雲山別墅區的反方向快速地駛去。
陳明炎不想回家,一點也不想回去。他怕自己要是此刻回去,一定會去找陳國強理論,這樣誓必又是一場爭論。
他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原因,原本還樂見於自己與徐安茜交往的父親,突然間就反對他們在一起。並且那個反對的態度是那麼的決然,大有他要是還跟徐安茜在一起就要趕他出家門之勢。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的爸爸如今的態度呢?雖然陳國強在跟陳明炎提反對他跟徐安茜交往的時候,沒有具體說出什麼原因,但是陳明炎還是感覺是出了什麼事,只是這事是出在他家?還是出在安茜家呢?
煩悶的陳明炎駕着他那輛限量版的路虎,在Z市的道路漫無目的行駛着。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然到徐家所在的小區大門前。
陳明炎有些發愣地看着眼前的小區大門。看來他自己心裡邊的意願,恐怕也不是自己的腦袋可以控制了。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陳明炎還是暗下決心一定要跟徐安茜在一起,因爲此時的陳明炎已經是對徐安茜一往情深了,情深致此,不會因某一個人的反對說可以要放棄就可以放棄的。
每每一想到,徐安茜如蝕人心肉的美好笑靨,陳明炎的心就如喝了蜜食一樣甜甜地化開了,溫溫暖暖的,甜甜膩膩的,不甚美好。
至於陳國強那裡他是會想辦法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等他弄明白了,不管什麼事,總會有解決的方法的。
想到這,陳明炎的嘴裡重重地舒出了一口氣,整個心都放鬆了下來。他擡頭深深地注視了一眼小區的大門。然後他發動車子,調轉車頭。車子便駛入了小區門前的馬路上,往Z市的雲山別墅方向去了。
今天是週末。已是晨間九點整了,在沒有鬧鐘的叫喚下,牀上的莫子然仍然在鼾睡,一絲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牀在屋子的方位是朝着東邊的,並且邊上還開了一扇窗戶。
清晨的太陽光從窗戶直射進來,剛剛好照到牀上,照到了莫子然的身上。這一幕看起來怎麼看都是整好對應了那句名言。
日上三竿,太陽都照屁股了還不起牀。
“懶人!”某鬼物直立在牀前注視牀上鼾睡的人兒良久,才慢慢地吐出了這兩個字。只是這‘懶人’兩個字絲毫沒有嫌棄的語氣,而是充斥着濃濃的寵弱味道。
似乎是迴應牀邊的某鬼,牀上的人兒從面朝裡,側睡的姿勢翻了個身,在牀上呈了一個大字狀。從她臉上滿足的表情,就知道某人睡得很香。並且隨着嘴巴一動一動的,從嘴角邊上居然流出了口水。
“天啊!莫子然你,真是髒死了,快起牀,起牀!快!”牀邊的某鬼着實是,被莫子然此刻的醜模樣嚇到了,急忙對着牀上鼾睡的人大喊。
“怎麼了,怎麼了?”受到驚嚇的莫子然瞬間驚醒,她連滾帶爬地坐了起來,對着立在牀邊的陳振國急急問道:“陳振國,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牀邊的陳振國指着莫子然臉道:“你流口水了,趕快起牀去洗掉!”
牀上的莫子然聽完後,面癱地呆滯了三秒。
既而憤怒地抄起牀上的枕頭砸向陳振國,“陳振國,你怎麼那麼可惡,就爲這,居然,居然擾我清夢!”
陳振國輕鬆地接過莫子然砸過來的枕頭,“莫子然,瞧你這動作像話嗎?自重一點,都是有孫子的人了!”
“孫子?”莫子然愣了一下,腦袋頓時短了路,她莫子然剛婚未育,而且是嫁給一隻鬼物,明不副其不實的,都不知道能不能生仔呢!哪來孫子?做母親的命恐怕都沒有呢,還想做奶奶?
“怎麼,昨天還爲自己的兒子求情了,睡一覺醒就不認兒子,也不認孫了?”
莫子然呆呆地接過話,“兒子?求情?”擡頭有些芒然地看着陳振國。
陳振國並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立在牀邊有戲謔地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