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高飛點點頭,他說話的聲音很富磁性,“我有些累了,給你的時間不會太多。”這意思就是答應了。
“當然,我特別高興,能得到嶽教授的指教,是我三生之幸。嶽教授,請吧。”明瀾一揮手,姿態非常優雅,將成熟女性與成功女性的魅力做到最足。
錢臺長兩腮鼓了鼓,未發一詞。
除了小丹的臉色不好看,錢臺長臉上的笑不自然的露出斑駁。他很快就修復好了。
小丹望着明瀾與嶽高飛遠去的身影,好象一邊走一邊說着什麼,直到那兩個很諧調的身影消失,小丹心裡還很揪痛。
臺裡的工作人員都散去。只剩下研究生們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事可做。
鍾彤伸手將子非拽過來,“你這丫頭真丟我們研究生班的臉,你的表現也太強了點吧。”
子非莫名地問,“我怎麼啦?招惹你了嗎?”
小丹的心情糟透了,她多希望自己能如明瀾那樣,坦然地站到老師面前,將他請到一邊。可是,她爲什麼沒那個勇氣,她比明瀾缺少的難道只是一張女主播的名片嗎?所以,她只能象一個弱者那樣默默地去愛這個男人,守株待兔,等着奇蹟發生。這又是何其的曠日持久。四年半時間,她真就白白地浪費了。
鍾彤與子非鬥嘴,姬小丹很無理地找機會發泄心火,“她又沒礙着你的事,要你伸張正義?”
“怎麼啦,小丹,你不覺得她特別過份嗎?”鍾彤知道小丹會使小性子,只是她剛纔又沒有去惹她,她幹嘛衝着她來。況且子非做理確實過份了點。
子非不服地辯白說:“對,我是馬屁精,你不就想這樣說我嗎?可是,我能與你們比嗎?我的家在農村,我在這裡沒有一個親人,更別說能幫得上忙的人。我的命不比你們好。小丹可以回她的家族企業。你鍾彤也因爲是這個城市的居民,而輕易地找到一份工作。我呢?”
子非的眼裡淚水滾動,鍾彤一時間沒了主意。抱歉地傻站着。
錢幽遊溜到鍾彤的身邊,不安份地撥弄一下鍾彤的頭髮,“求生存,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恥。只要不傷及無辜,怎麼都可以。”
狠瞪了一眼詭異笑着的錢幽遊,鍾彤罵道,“你這人陰魂不散呢?幼稚,膚淺,可笑。公子哥兒,官二代。靠着老子是臺長,才謀了個差事。還當自己了不起呢。滾你的蛋蛋。”
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的錢幽遊,臉紅一陣白一陣,他特別犯忌鍾彤把他說成是個官二代,坐享其成的窩囊廢,“秦同學,說話也太刻薄了一些。我錢幽遊坐在這個位子上不是靠的誰。你去查查,我帶的欄目組哪一項指標不是全臺最高的?這是電視臺,平庸者都得靠邊站,但是我錢幽遊屹立不倒靠得是實力。”
他是新聞組組長,姬小丹心裡盤算着,是不是可以求他去將明瀾帶走,還她的嶽高飛。但是這話實在不方便出口。
錢幽遊義憤填膺過後,又不想開罪於鍾彤,畢竟這個女子被他惦記上了,放緩了語氣說:“將來你也是要來臺裡工作的,我錢幽遊會讓你親眼見到親耳聽到我的英名神武。不過我現在很怕,如果把你放到新聞主播位置上,直播時,你冷不防地說個蛋蛋,那將是何其壯觀的一件事。我的買賣也會被你砸了。”
“我不會說蛋蛋的。”鍾彤眉眼含笑,神秘地說。
“哦,那你會說什麼吶?”錢幽遊滿懷好奇地期待着。
“我會說滾你個球球。”鍾彤兇兇地向錢幽遊掄掄拳。
沉思片時,錢幽遊一陣怪笑,“反應還算靈敏。”
突然聽到駭然一聲厲喝,“搞什麼名堂,錢組長,你當這裡是你的家裡嗎?”
這聲音繞樑三日,衆人都被駭得心跳莫名,覺得涼氣颼颼。
怎麼?錢臺長什麼時候踅回來的?
聽到老爺子跟他上綱上線,錢幽遊肅然一驚,眼裡散佈着強烈的不安,“那什麼,我去審晚新聞的片子了。”錢幽遊一溜煙地跑開了。
嶽高飛隨明瀾走後,姬小丹成爲一隻沒頭的蒼蠅,心煩意亂。她會假想嶽高飛與明瀾會不會促膝交談,會不會眉目傳情,會不會有肢體上的刻意觸碰。明瀾,一個潔淨如玉的女子,肯定會招男人喜歡。嶽高飛也是一個男人,應該也不會例外。而且看上去,他們是那麼的般配。這些憑空想象的鏡頭都要命似的咬噬着小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