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同學,我就說嘛,你不愛聽,有人愛聽。”子非淡淡地說,“不過,姬同學,你可是我們大家公認的白雪公主,難不成你對嶽老師也有野心?”
鍾彤不敢信地回望一眼小丹,始料不及。姬小丹可是從來對於八卦新聞視作垃圾,今天是怎麼了。鍾彤慢慢放開子非的手。
“子非,你說說。”姬小丹管不了那麼多,她好好地將心思的着慌給掩飾住,表現出一些不關已事的好奇。這也夠難爲她的。
“我就說嘛,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馬大王子與名震新都市的美女女主播明瀾之間的新聞,肯定會在女生中引中軒然大波。看在你們是我親密同學份上,我給你們優先知情權。咳咳——,”子非運運嗓子,衆人也緊緊地圍成圈,將子非圍在當間,等着她說。
子非勾着嘴角,並不急於將後半截話一吐爲快。這時有人急了,“快別賣關子了。”
“話說,我跟蹤嶽老師與明瀾到了明瀾的辦公室,門關得死死的。我只能透過窗簾子的一絲絲小縫隙,我看到——,”子非突然又戛然而止,搞得衆人心都提了起來。姬小丹更不必說了,她真怕子非會說看到他們擁在一起,甚至還有更爲嚴重的肢體交流。
“你要是再敢裝神弄鬼,我可真要敲掉你的門牙。”鍾彤蔑視一眼神色神秘的子非。
子非向鍾彤皺了皺鼻子,接着說,“我看到沙發上,嶽老師手裡捧着一本書,明瀾與他比肩而坐,他們之間的距離間不容髮。真的,我不打誑語,明瀾的將束挽的長髮扯開,那頭髮如瀑布一般散了下來。她故意地靠緊嶽高飛,我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明瀾醉眼迷離的樣子,肯定是相中嶽老師了。話說回來,嶽老師那樣的極品男人,哪個女人不爲之傾醉呢?”
“最後的最後呢?他們難不成……”郭菁問。
“胡扯瞎呢?這種男人也值得你們這麼上心?你們當一個結過婚的男人與一個同樣結過婚的女人在一起勾勾搭搭是什麼正面的值得頌揚的好事?悲哀呀。我懷疑提倡愛情自由的人的居心。切,別噁心人了,這是淫、、亂。”鍾彤不屑地說。
“鍾同學,真該打造一塊烈女牌,作爲勳章掛在你胸口上。不是說每一樁婚外情都應該被討伐的,婚外也有真情,你明白嗎?而有些婚姻本來就是一個悲劇,難道就讓婚牆裡的兩位不再尋出路,就這麼死耗着,到死,到墳墓嗎?那誰能說老師與明瀾兩個人的婚姻就幸福到非要在外再尋一個刺激?哼,嶽老師是什麼人?明瀾主播又是什麼人?沒有你想得那麼低賤。嘻嘻,鍾同學,你的想法太陳舊,太老套。同爲女人,我爲你感覺到恥辱。如果婚姻是枷鎖,是牢籠,真該把你給禁錮起來。”賀子非一番言論,鍾彤聽得來氣,帶着恨意瞪着子非。
“別整這些沒用的,子非同學,後來呢?”於美鳳問。
“是啊是啊,鍾同學不想聽就一邊呆着去。子非同學再吊人胃口,就叉出去鍘了。”郭菁說。幾個人舉手贊同。
姬小丹對賀子非的言論卻深以爲然。賀子非的無意,剛好爲她內心解圍。
“老師當然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齷齪男人。所以,後來的後來,一個電話,將明瀾叫走了。欲知後事如何,且待我再行打探。”子非俏皮地睥鍾彤一眼,說完故事的結局。
衆女們散了去。樓頂又丟下了姬小丹與鍾彤二人。姬小丹略略鬆了一口氣。
“你覺得嶽老師這人怎樣?”姬小丹問。她象是一個灰姑娘,躲身在暗處,目睹着王子與白雪公主走到一起。
“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我對他沒什麼興趣。”鍾彤扭臉斜望小丹,見她狀態平平,以爲她對嶽高飛也沒什麼興趣,不過是隨口一問,“嘖,可能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這種類型,但是我並不看好他。他看上去很冷血,刻板,機械,沒啥情趣。自我感覺良好。我都懷疑他性取向有問題,或者他生理上有功能缺陷。”
“你這人怎麼這麼尖酸刻薄,在我看來,嶽老師一介君子,心懷坦蕩。”悒悒之色的小丹突然厭聲說,擡着頭,生氣埋怨鍾彤。
鍾彤被小丹瞪得一臉的茫然,嘟囔着說:“我有你說的那麼差勁嗎?”
小丹怕被鍾彤看出內心端倪,“我的意思是說,你留點口德。”小丹佯作懶懶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