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葉寒川的忌諱,所以很多事情白嫣然都自覺的不去聽不去看,導致她根本不知道葉藍溪的話裡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但是她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除了相信葉藍溪之外,她還能怎麼辦呢?
“我,我願意幫你,只要你相信我,我願意幫你救出你的未婚夫換你離開這裡。”白嫣然急切的說道。
葉藍溪看了她一眼:“你?歐擎戰現在被關在哪裡都不知道,你怎麼想能幫我?而且這有可能會連累到你自己。”
這纔是葉藍溪最擔心的。
白嫣然沉默了,似乎在權衡這件事的利弊,
葉藍溪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怕白嫣然答應,又怕她不答應。
“我,我會小心的。”白嫣然咬着牙說道。
葉藍溪伸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面對着這樣一個女人,葉藍溪根本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只能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其實你沒有必要爲他做這麼多,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將葉寒川那句話照搬過來,葉藍溪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忠告吧。
白嫣然看了一眼葉藍溪。
這句話她怎麼能不懂?但是真正愛了的時候,一絲一毫的傷害都能夠痛徹心扉。
“謝謝你,藍溪,以前是我誤會你了。”白嫣然真誠的道歉。
葉藍溪撇開了視線,不敢與她對視。
這會讓她備受良心的譴責,現在只希望白嫣然能夠聰明一點。
“你不用謝我,我們不過只是互相利用罷了。”葉藍溪說道。
互相利用的關係,最脆弱的,同時也是嘴牢固的。
白嫣然帶着笑意離開了。
葉藍溪撲在牀上,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現在她也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了不是嗎?
走的時候,她將歐家莊園的地址給了白嫣然,讓她帶着一樣東西去找勞倫斯。
那是她訂婚戒指的圖片,勞倫斯一定認得。
到時候白嫣然會和勞倫斯講明這裡的情況。
葉藍溪不知道白嫣然是怎麼辦到的,只是一天的時間就有了消息。
已經成功的聯繫到了勞倫斯。
只是礙於兩人的安危,他沒有辦法帶着大量的人馬直接來搶人,只能秘密的佈置營救。
看着坐在一旁小聲說話的女人,葉藍溪皺着眉:“我想見一見歐擎戰,你有辦法嗎?”
他們來這裡已經超過一週了,不知道歐擎戰現在怎麼樣?還能不能撐到他們去救他。
白嫣然有些爲難:“我打聽了好久,他現在被關在酒莊的地牢裡,那裡都是易爾凡的人在看守,想要進去恐怕不太容易。”
對於葉藍溪,她還是有所保留的,要是現在就讓葉藍溪那麼輕易的見到歐擎戰,那說明這件事根本就是沒有一點難度,反之,葉藍溪一定會對她感恩戴德。
到那時,葉藍溪應該就不會再回來影響她了。
葉藍溪抿着嘴,抓着白嫣然的手:“能不能想想辦法?”
現在只有見一面歐擎戰,她才能夠安心,之後的計劃才能夠順利的進行。
白嫣然皺着眉頭:“有是有,不過……”
這個辦法她不想用。
“不過什麼?”
“恐怕只有寒川才能做到。”
只要葉藍溪跟他說一聲自己想見歐擎戰,恐怕他也是不會拒絕的,反正現在人在他的手裡,而且按照葉寒川的性格,對這樣的事應該很樂意纔對。
正好顯示了他的能力,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葉藍溪皺眉,她不想找葉寒川,但是這裡除了葉寒川還有誰能夠有這個權利?
冷景陌?
那她寧願選擇葉寒川。
“如果我說我想試一試,你還會不會幫我?”葉藍溪試探性的問着白嫣然。
白嫣然一愣,接着點頭:“當然會,我知道你只是在做戲。”
葉藍溪揚起嘴角點了點頭。
看她的表情有多牽強就知道了。
晚飯過後,葉藍溪就假裝在大廳裡遇見了葉寒川。
“hi。”
葉寒川沒想到葉藍溪竟然會主動跟他打招呼,雙手抱胸臉上掛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有事?”
按照葉藍溪的性格,除非是什麼要命的大事,不然她怎麼可能會主動的接近他。
葉藍溪不自然的搓了搓手:“那個,那個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一下歐擎戰?”
她小聲的問着,樣子生怕葉寒川會拒絕她一樣。
“我爲什麼要幫你?”葉寒川反問。
不過看到葉藍溪自從決裂之後第一次用這麼小女人的態度跟他說話,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雖然是爲了別的男人。
“我,我只是想要見見他,不然我每天大魚大肉吃着,而他在受苦,我心裡就有一種負罪感。”葉藍溪緩緩的說道,語氣裡帶着一絲的委屈。
不是因爲思念或者愛意,而是因爲愧疚?
不得不說,得到的是這個答案,葉寒川意外的滿意。
他點着頭,似乎很同意葉藍溪的話:“也是,一般人都應該愧疚纔對。”
她一直都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又倔強的女孩,能憋到現在纔來跟他服軟,看來也是下了一番決心的。
“你答應了嗎?”葉藍溪驚喜的看着他,眼睛裡帶着淡淡的感激。
葉寒川很大爺的點了點頭。
帶着她去了酒莊的暗牢。
地下暗牢潮溼又陰暗,葉藍溪順着旋轉樓梯不斷的往下走,每走一個階梯,心就下沉一份。
歐擎戰帶着傷就一直住在這種地方?要是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要是生了重病怎麼辦?
葉寒川在前面走着,樓梯有些危險,他伸過手牽過她的,葉藍溪忍住想要掙脫的衝動。
“這裡很危險。”葉寒川解釋道。
葉藍溪不做聲。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說話。
暗牢很大,從左到右,入及視線的幾乎就有五六十個,而且每個裡面似乎都關着一個人。
他們一進走道,裡面就傳來一陣陣鐵鏈撞擊牆壁的聲音。
在陰暗的地下,稀里嘩啦的令人毛骨悚然。
“害怕嗎?”葉寒川出聲問道,將葉藍溪護在臂彎裡。
葉藍溪皺着眉,現在哪裡還管的上和葉寒川是不是親近。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即使易爾凡那個男人的仇家再多,也不至於把這裡都關滿了吧?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都是一些凡的仇家,還有一些叛徒,或者是覬覦他位置的人。”葉寒川淡淡的解釋着。
似乎覺得這並沒有什麼。
葉藍溪一時心寒。
和自己不是一條心的人就要這樣嗎?
空蕩蕩的走廊裡滿是痛苦的呻吟聲和嘶吼聲。
葉藍溪縮了縮肩膀,眼睛不敢往裡面看。
但是地上流水槽裡的暗紅色鮮血和腐肉的氣息還是一直不停的鑽進葉藍溪的鼻子裡。
“他對背叛自己的人都那麼殘忍嗎?”葉藍溪忍不住問道。
即使背叛有錯,但是這麼折磨一個人真的好嗎?簡直比殺了他們更痛苦吧?
葉寒川嗤笑了一聲:“他對自己的親兄弟都是如此,更何況是背叛他的外人。”
就是哪天自己做了什麼背叛他的事,恐怕也會被他毫不留情的砍了手腳扔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來吧。
“親兄弟?”葉藍溪真的不敢相信。
天底下還有這麼冷血瘋狂的人存在。
她真的是被易爾凡那張好看的麪皮給欺騙了,雖然只是隱約覺得他有些問題,但還是第一次這麼切實的感受到易爾凡的瘋狂。
葉藍溪發誓,這一輩子都不要和易爾凡有什麼來往。 Wшw•ⓣⓣⓚⓐⓝ•¢ ○
葉寒川只是笑着不說話,腳下的步子一步也沒有停過,走廊的盡頭一扇大門再次打開。
裡面傳來了一道昏暗的亮光。
穿過鐵門,葉藍溪被眼前的一幕驚的合不攏嘴。
大大的玻璃罩子裡,一個渾身赤果,金色長髮的男人靜靜的坐在裡面,背靠在玻璃罩子上面。
一身緊實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重要的部位被長髮遮蓋着若隱若現。
最讓葉藍溪驚訝的是,這個男人的臉居然和易爾凡一模一樣!
“這就是易爾凡的親兄弟?”葉藍溪吃驚的問道。
葉寒川點了點頭。
似乎察覺到有人來了,玻璃罩子玻璃罩子的男人緩緩的轉過頭,一雙天藍色的眼睛看着他們,表情淡淡的。
葉藍溪真的被驚豔到了,沒想到同樣一張臉,放在兩個不同的人身上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易爾凡給人的感覺是貴氣裡點着一點點的女性化的感覺,雖然美豔,但是至少還是很接地氣的。
但是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是西方神話當中飛出來的神祗一般,冷豔絕倫,即使赤果着,也是一副高貴的不可侵犯的樣子。
“很好看?”葉寒川挑着眉開口,一隻手伸過來擋住了葉藍溪的視線。
葉藍溪微微頓住,收回了目光,這纔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易爾凡爲什麼將自己的兄弟關在了這裡?”難道是嫉妒他比他好看?
葉藍溪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葉寒川拽着他的手臂將她往裡拖。
想要去見歐擎戰的話,就已經會經過這裡,葉寒川已經給易爾凡提過很多次意見。
大家都是男人,誰喜歡看男人的裸體?
奈何他卻從來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