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美第一連鎖中餐廳的繼承人,與國內頂級豪門家族歷家聯姻,是強強聯合,亦或者是收購前奏?”
“全美第一連鎖中餐廳‘中國畫’,在全美各大洲擁有數百家連鎖餐廳,此前有傳聞說‘中國畫’有意進軍中國大陸,但是一直都沒有進一步的消息。這次,‘中國畫’的繼承人畫瑾小姐,與厲寒先生宣佈訂婚,是否預示着‘中國畫’正式邁出重回國門的步伐呢?”
“厲氏集團旗下的酒店業,去年業績斐然,此次厲氏集團最大控股方歷家的首席繼承人,也是目前李氏集團的首席執行官的厲寒先生,忽然宣佈與‘中國畫’繼承人畫瑾小姐宣佈訂婚,是否預示着厲氏會在短時間內放棄收購‘中國畫’?”
高清且寬大的電視屏幕上,厲寒西裝革履,緊緊地牽着畫瑾的手,身邊有一羣保鏢在開路,而周圍無數的記者長槍短炮地在採訪……
厲寒,和畫瑾訂婚了?
這……
難怪他失蹤了這麼長時間,這麼長時間都沒給景姒打過電話。
居然,跟畫瑾訂婚了。
顧以安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電視畫面中的厲寒,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些什麼來,可是……完全沒有。
厲寒的笑容無懈可擊,回頭看向畫瑾的眼神,溫柔深情,任誰看了,都會認爲厲寒的確是深愛着畫瑾的。
那麼景姒呢?
就只是玩兒了一個明星罷了?!
顧以安攥緊了拳頭,心中的憤怒,簡直讓她恨不得把電視給砸了。
可是下一秒,她就清醒過來了,她尚且如此憤怒,那麼景姒呢?
顧以安直接摁了遙控器的電源鍵,緊接着才轉頭看向景姒。
景姒的臉色倒是很平靜,眼神中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見電視關了,景姒挑眉看了過來,“打開啊,關掉幹什麼?”
“姒姒你……”顧以安很是擔憂,景姒懷孕了,可她這會兒的狀態……
“我沒事,打開,我要看。孩子的父親訂婚了呢,真是好消息。”景姒冷笑連連。
“姒姒……”
“打開!”景姒冷聲道,她的眼神也很冷很銳利。
顧以安當然知道,她這態度並非是針對她,不過這會兒的景姒,那氣勢真的是如女皇一般。
很無奈,顧以安重新摁下了電源鍵,電視重新打開了。
但是這條新聞已經播報完畢,換上的是其他的新聞。
“遙控器給我。”景姒冷聲道。
顧以安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遙控器遞了過去。
景姒的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直接開始換臺,一個一個又一個地換臺。
厲寒和畫瑾訂婚的事情,看樣子還是很轟動的。原本他們這些不屬於娛樂圈的商業大佬,新聞關注度是不會太高的,但是近些年來,自媒體發達起來,而且商業和娛樂也分不開了,今天這個商業鉅子訂婚了,明天那個國民老公生日了,等等的,全部都霸佔着娛樂圈的版面。
身爲厲氏集團的繼承人兼首席執行官,厲寒的一舉一動,也都時時刻刻牽動着商業圈和娛樂圈的神經。
厲寒訂婚了,還是跟美國第一華人連鎖餐廳“中國畫”的繼承人訂婚,這樣的消息怎麼可能沒人報道?
其實跟厲寒相比,畫瑾這個“中國畫”繼承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值一提,不過有了這麼一個身份,畫瑾好歹也算是大家閨秀,而不是娛樂圈裡的那些沒有背景的女明星,身份地位一下子就高檔了不少。
看,畫瑾跟厲寒訂婚,再不濟也能被稱之爲聯姻,可如果景姒跟厲寒訂婚的話,那麼媒體報道出來的,絕對就是灰姑娘變鳳凰,俘獲金龜婿,嫁入豪門之類的。
“姒姒,這些不看也罷,媒體都愛炒作……”顧以安低聲說道,緊緊地抓着景姒的手,試圖穩定景姒的情緒。
然而,景姒卻是一直都緊緊地盯着電視屏幕,臉上全都是嘲諷的笑意,“安安,我在這個圈子裡,我比你更清楚什麼是炒作什麼不是炒作。這麼說吧,媒體在得到某些重要消息的時候,第一步並非是直接將這些消息新聞發表出來,而是聯繫新聞的當事人,看看當事人是要買斷這條消息,還是要美化之後發表,或者是不管不顧直接任由媒體發表。比如當初圈子裡極其轟動的週一見小三事件,當事人出價不夠,媒體就直接發表了。而現在厲寒的這條消息,可以說,我們能看到這條新聞,絕對是經過了厲氏集團公關部的同意!”
顧以安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景姒身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當然對這裡面做事的手法很清楚。
的確,如果厲氏集團公關部不同意的話,這條新聞是不可能被髮表出來的。
那也就是說,這是厲寒授意發表出來的了。
他……還真是完全就沒顧忌過景姒的感受!
顧以安緊緊地咬着脣,一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厲寒啊厲寒,真是……
虧他當初還說,他喜歡景姒,他會給景姒一個交代,這就是他給景姒的交代嗎?
顧以安此時擔心極了,她尚且如此憤怒,那麼景姒呢?
“徐錦記的老闆怎麼這麼小氣?虧他還是你家談少的朋友呢,送幾個包子都不肯多送一點,是不是嫌棄你家談少不給錢?去,打電話,再要幾籠酸菜包子。本宮現在是孕婦,孕婦胃口很大的好麼!”景姒直接說道。
顧以安瞠目結舌,“你還是別吃了吧,都吃了這麼多了。姒姒,難過的話你抱着我哭一會兒,暴飲暴食算怎麼回事。你在這兒不顧忌自己的身體,厲寒也不知道,更不會心疼。”
“誰他麼的要讓他心疼了。顧以安我告訴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提他,他算個屁啊,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跟他沒關係。從現在開始,老孃他麼的不認識他!”
景姒說到最後,卻是又忽然哭了起來。
“他要娶別人,爲什麼不肯告訴我?真當我是玩物是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要是早告訴我,他愛別人要跟別人結婚,難不成老孃還會死皮賴臉巴着他不放嗎?”景姒一邊哭一邊扯着紙巾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