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晉承在這兒只住了三天。
s市那邊好像是又出了什麼事情,他必須要趕緊回去。
顧以安第一次感覺到了不捨。
心中又一種好像是被撕扯的感覺一樣,很難受,也很讓她無力招架。
爲什麼會這樣?
以前的時候,她就沒有這麼多的感覺。而且,好像這種感覺就叫做牽掛!
她也開始牽掛一個人了。
她也開始對一個人如此傷心了,她也終於有了心中在意的人了。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讓人有種抓心撓肺的感覺,卻又讓人覺得很是……難以言喻。
臨走前的一夜,談晉承更是不惜力氣,狠狠地折騰了她一夜,一直到黎明的曙光初現,他才草草收拾。
於是,第二談晉承走的時候,她還在迷迷糊糊地睡覺,就算是聽到了談晉承跟她告別,又狠狠地吻她……
也不知道是心理因素還是什麼,顧以安總覺得談晉承走了之後,好像是整個別墅一下子就空曠下來了。
她好像是做什麼都沒有什麼精神。
景姒見她就會笑,笑她得了相思病。
“想男人你就回s市去,我一個人住這兒也沒事兒。”景姒毫不客氣地說道。
顧以安卻是撇撇嘴,“我纔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裡呢。況且,想什麼男人啊……不想。”
“嘴硬。”
“就是嘴硬怎麼了?”
“來來讓我捏捏,看看你這到底是不是鴨子嘴,那麼硬!”
“纔不要……”
兩個人好像是回到了上學時候一樣,笑鬧成了一團。
這邊,談晉承提前回了s市。
纔剛下飛機,外面就有車子在等着了。
車子直接開去了局,高陽正在那邊等着他。
“怎麼了?”談晉承並不明白高陽這麼着急找他做什麼。
高陽看了談晉承一眼,才低聲說道:“安安沒回來?”
“沒有。”談晉承直接說道,“高陽,案件上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打安安的主意。任何事情,你們能做就做,做不了就放手,不要再扯上安安。”
高陽沉默了一下,才又眯起眼睛看向談晉承,“陌雲袖死的事情,你也還沒告訴她吧。”
聞言,談晉承的臉色立刻就沉下來了。
的確,陌雲袖死的事情,他還沒有告訴顧以安。也正是因爲陌雲袖離奇死亡這件事情,談晉承才願意讓顧以安先呆在香港,待在談家的那處別墅裡。
在那裡,有足夠的安保力量,就算是有心懷不軌之人,也不會對安安造成任何威脅。但是回來s市的話,可就比較麻煩了。
在香港,安安又不喜歡去逛街,一個別墅就能讓她待住了,但是回來s市,她肯定又閒不住,要麼是帶那個洋娃娃grace玩,要麼就是去醫院上班。
可以說,只要是任何人流密集的地方,都會對顧以安構成威脅的。
所以在香港,談晉承能夠完全放心,再加上景姒的事情,顧以安就算是回來s市了,也必定放不下景姒的,倒不如直接讓她不要回來了,也免得牽扯進這亂七八糟的事情裡。
“阿承,安安不是那種時時刻刻都需要人保護的柔弱女子。你也不應該把她當成是那種柔弱小花。”高陽說道,“有些事情,安安看的比別人更加清楚,她的想法,也能給我們很多靈感。比如說陳夢錄像被剪輯的事情,再比如發現了薄弈跟陳夢殺人案有密切關係的線索等等的,安安都居功至偉。所以這一次的事情,我們也想讓安安看看,能否找出什麼其他不一樣的線索出來……”
“不行。”談晉承不等高陽說完,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否定。
高陽緊抿着脣,沉默了片刻之後,才低聲說道:“阿承,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早一天抓獲兇手,早一天揭開這些謎團,那安安也就能夠早一天徹底安全起來。這些情況,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既然你知道,又爲什麼不肯配合呢?再說了,憑藉你的力量,還有我們警方的力量,難道你認爲這麼多力量,還沒有辦法守護安安的安全!”
聽到高陽這話,談晉承冷笑了一聲,直接點頭,“是,我的確認爲安安的安全還得不到保障。”
高陽愣住了,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你說什麼?怎麼會!”
談晉承臉上的冷笑絲毫未減。
他這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高陽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阿承,你手上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有。”談晉承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很大方地承認。
可是他就只說了這一個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高陽只好大眼瞪小眼,很是無奈地瞪着談晉承。
畢竟,他就說有,這跟沒說又有什麼區別?
就好像是在考試的時候,某人問同桌,這個題你會做不會,同桌回答“會”,這不是坑兄弟麼!
高陽無奈極了,但是看談晉承這樣子,還真不像是想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阿承,你不能這麼沉默着。如果你什麼都不說的話,那這案件也只好擱置了,那麼以後永遠永遠,顧以安都沒有真正能夠放心自由的時候。”高陽只好這麼說了。
談晉承卻是笑了笑,“你們查不出來,不代表我查不出來。”
這話說的還真是簡直要氣死人啊。
但這也是事實。
高陽雖然是,有着查案的資格,合法的資格。但是他身爲國家公職人員,他的限制也是頗多的。至少說他查案的時候,所有的步驟程序都必須是合法的,否則,非法採集的證據是不能作爲證據使用的。
但是對於談晉承來說,可就完全沒有這些影響了。
只要是對他有用的消息,他就不會錯過,甭管採集方法到底是合法還是不合法的!再加上談晉承有錢,又有人,想做的什麼事情做不到呢?
所以這些因素,也就註定了談晉承所掌握的東西,必定是比警方多的。
警方知道的,他都知道,而警方不知道的,他也知道。正是因此,他纔有底氣跟高陽說出這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