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喝奶奶……”
晚上她還不等吃飯小萌包就嚷嚷着想吃飯了,王姐衝了奶粉,小幸拿着奶瓶遞給兒子,看着小萌包抱着奶瓶喝奶時候認真的樣子不由的笑出聲。
張姐掏出手機來給他們拍照:“少奶奶,跟小少爺跟小小姐看這邊。”
娘三個的合影卻是歡快的多,小幸看着手機裡的照片不由的笑的感動:“突然就感覺人生很圓滿。”
他回到家看着老婆在抱着孩子餵奶便是走上前在她側臉親了一下坐在她身邊,把女兒抱在懷裡,張姐跟王姐便去廚房忙活了。
他看她一眼:“今天有人來過嗎?”
“爺爺來過。”她低聲道,眼神專注的望着孩子喝奶的動作,怕小傢伙一不小心嗆到。
深邃的黑眸微微動容,轉瞬卻只是輕聲問:“他說什麼?”
“說走到這附近就過來看看我身體好些沒有。”不願意說起何悅。
傅執垂着眸,看着女兒把奶喝完便幫忙吧奶瓶放到旁邊的茶几。
小幸也幫兒子把奶瓶放到茶几上,兩個奶瓶放在一塊便是一對了。
正如他們一家四口,團團圓圓。
不需要說什麼證明,只是那樣坐着,就是一家人的派頭。
聽爺爺說他回過老宅了,卻因着人家不稀罕她,便是也不願意問何悅過的好不好。
大家都說女人何苦爲難女人,但是別人總愛爲難她,她便不喜歡再去交涉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在跟編輯談下期稿子的事情,他便是靠在牀頭靜靜地看着,看她聊的那麼認真不自禁的就擡眸望着她。
她的眼眸裡此時再無別的,只是工作的事情。
那麼專注,認真,投入。
“你有沒有後悔辭職?”他淡淡的問了一聲,幽深的眸子望着她沒有移開。
小幸聽着驚了一下子然後轉頭看他,只是笑了一聲:“我還沒做過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她就是活的那麼認真,不管對錯,真的發生過了就無需後悔,無非是生命中註定的一段,或悲或喜。
他便笑一聲微微傾身摟住她的腰抱着她:“我怕你將來有天會怪我。”
她昂頭,眼神裡瞬間閃過思緒萬千。
“嗯,應該是會的,等到七老八十再也沒辦法謀生,感嘆這一生竟然爲了一個叫傅執的男人連工作都不敢要了,大好的青春都送給他,爲他生養子女,爲他被宅鬥!——嗯,到了花甲之年回顧起來我肯定是要怪你的。”
她一邊想一邊說,不自禁的卻笑的有些得意。
他也笑,把頭埋在她的腰側:“爲什麼我看到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在嘮叨一個少言寡語的可憐老頭?”
她低頭看着他那明亮的眸光:“你確定你是少言寡語的可憐老頭?”
那怎麼每每遇上事情她都不是對手?
哎,遇人不淑呀。
“那麼我是到了老年還被崇拜的大叔?”
“爺爺還差不多!”她不得不低頭捧着他的臉,看他那驕傲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跟他鬧。
他卻是輕易就抓住她的手腕然後摁着她的後腦勺讓她無法不直視着他。
黑眸裡的絢爛,流光溢彩,照的彼此的情誼美不勝收。
漆黑的鷹眸更是緊逼着她的眸子然後霸道的堵住她的嘴。
小幸掙扎了兩下:“我還在談工作。”
一份幾千字稿子幾百塊到幾千塊,她的一條項鍊就可能是她一輩子都賺不到的稿費。
但是她卻還是兢兢業業。
他卻不管那麼多,現在吃不到肉只好喝喝湯了。
編輯許久得不到她的動靜連發了幾條後就撤了,她被吻的暈頭轉向趴在牀上大口喘息,他去洗澡,回來後看到她趴在那裡臉上還紅紅的,不自禁的就壓過去:“再過幾天就滿足你?”
“到底是誰滿足誰?”她不服氣的,有些懊惱,羞燥,最後化成無盡的無奈,卻是滿臉通紅到耳根子。
“互相滿足好了。”明明你也喜歡。
傅總的眼神那麼妖治,妖治的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小幸不跟他爭執,只是給編輯回了信息,確定日期後就關了電腦:“好睏。”
他幫她把電腦拿到不遠處的櫃子上然後回到牀上摟着她睡覺,看她趴在牀上享受的樣子,他卻只能說一聲:“性感。”
“嗯?”她眼皮也不擡一下,盡顯小女人的慵懶跟嫵媚。
輕輕地將她拉到懷裡擁着:“我說你真是個小妖精。”
小幸想要睜開眼,但是卻只是紅着臉笑了一下:“討厭。”
然後在他懷裡找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
清晨,陽光照進溫暖的房間裡,他還在淺睡,她靜靜地躺在他身邊望着他,看陽光直射他的眼睫,那黑長的睫毛並不比她的短。
明明是個霸道的讓人難以親近的男子,五官卻精緻的讓人移不開眼。
擡手輕輕地勾勒他的輪廓,指尖輕輕地摸到他的鼻尖,之後他微微一動她嚇的立即移開手,心慌意亂的合上眸假寐。
卻是沒等到他起身,存着僥倖心裡慢慢的睜開眼,一點點看到他的眸子還合着,便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還以爲醒了呢。
她洗漱後輕手輕腳到牀邊去找手機,看着他還合着眸,更是小心翼翼的踮着腳尖出門。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那小心怕吵醒他的樣子不由的淺莞,卻是沒有叫住她,而是安心的躺在牀上。
敏銳的眸子裡盡是笑意,是被幸福衝昏了頭腦的笑,很得意很得意的,卻是又還算隱忍。
小幸下樓,看到張姐正在拿着早報看的微微皺眉。
張姐聽到輕微的聲音便是擡了頭:“少奶奶早,這麼早就起了。”
“有什麼大新聞?”小幸微笑,從容問了聲。
“哦,是有點!”張姐又看了小幸一眼,沒說出來。
小幸下樓來,看到張姐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可能跟她有關。
垂了垂眸,然後伸手接過張姐的報紙,張姐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
小幸看着頭上也沒什麼奇怪的,便是往下看了幾眼,一張卓亮半夜裡跟女人在外地不知道是什麼會所的照片,不由的從容的眼眸裡閃過些許的詫異,然後是煩惱。
好看的眉心不自禁的皺起來,看着上面的字跡:卓氏酒莊繼承人跟華家小姐深夜幽會。
然而幽會的華家小姐不是華恩,卻是——華欣。
小幸不由的放下了報紙,然後往沙發裡走去。
張姐看她很苦惱的樣子:“親家少爺喜歡的不是華恩小姐嗎?”
小幸還沒回過神,聽到聲音擡了擡眼,眸子裡盡是呆滯疑惑。
“嗯,是啊!”小幸很久才反應過來,點點頭,然後又在思量着什麼。
吃飯的時候傅執看到那條報道也忍不住笑了一聲:“你看過了?”
他剛剛還好奇小幸的表情怎麼有點發悶,現在就明白了。
“嗯!”小幸點點頭,看他還笑的出來:“我哥哥的事情你還笑的出來?”
“我們吵架的時候他不是還吃過安顧煮的飯?我跟他比起來算仁義了。”
小幸看他那一副對事情好像很瞭解的樣子,眸子裡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
雙臂搭在桌沿,像個細心請教的好學生,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想現在最看不慣你哥哥的是誰?”
“——你媽!”
他看她一眼,有些失落她猜錯:“是你死黨的父親!”
“你是說華恩她——”她簡直不敢相信。
“最近華恩一直在被安排相親,但是卓亮對她的追求卻沒有停止,於是——你這麼聰明肯定都知道了吧?”
小幸只是吃驚的張大着嘴巴:“天啊,華伯父怎麼能做這種事,而且這照片上的女人是華欣呢。”
華欣可是他侄女。
他笑了一聲:“連我們倆都是被親生父母算計過的,你想叔侄間的關係能疼惜到哪裡去?”
小幸想了想,只覺得傷心,現在這個社會是怎麼了?
怎麼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利用家裡的親人,可是——
“華欣爲什麼願意讓他利用?”
那可就不得而知了,夫妻倆都想不通,或者也只是不願意往那裡想吧。
他笑了一聲:“吃飯吧!”
自然要吃飯的,但是腦子裡好像塞了一團棉花,有些困惑好像呼之欲出又被塞的透不過氣。
吃完飯他去上班,卓亮在出差的時候怎麼會跟華欣碰上?她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釋就是,華欣是知道卓亮在那裡故意跟着去的。
沒由來的煩躁,華欣那個小丫頭竟然還是個大麻煩,真是誰一沾上誰就要倒黴的樣子。
在她跟傅執之間攪合了那麼久,現在又在華恩跟卓亮之間攪合。
如果在她跟傅執之間存在是因爲喜歡傅執的話,那這次她這麼乖乖的讓華恩父親利用總不是因爲又喜歡上了卓亮吧?
小幸有點替哥哥擔憂了。
卓亮還什麼都不知道,起牀後牀上只有他自己,昨晚的事情也急不得,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好不容易纔在角落裡找到手機,看到是幸美,不由的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大概,立即接起來:“阿姨。”
“小亮啊,報紙上說你跟華家小姐深夜幽會是怎麼回事?”幸美看着報紙焦慮的皺着眉。
“嗯?我跟華恩?”華恩可不在這裡,他不自禁的想了想。
“不是華恩,是華欣,你跟她怎麼會在一起?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想娶的是華恩?”
幸美坐在卓玉清身邊,卓玉清也是皺着眉,他跟華恩的事情報紙上吵的沸沸揚揚,現在又跑出一個華欣,現在讓外界還以爲他兒子是個花花公子呢。
畢竟雖然自己也花心過,卻是容不得聽到自己兒子也那樣的傳聞,總覺得不乾淨。
卓亮掛掉電話立即給秘書打過去,秘書也是剛要給他打電話,聽到他的聲音纔算安了心:“今天豐榮都傳開了,說您跟那位叫華欣的華家小姐在外面藉着出差之名幽會,卓總,咱們怎麼迴應?”
“不用迴應,等我回去後在說。”他說完掛掉電話又給華恩打。
誰知道華恩索性關了機。
他便是懊惱的關掉手機,那小丫頭昨天突然出現,他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過了沒多久他立即給小幸打過去,華恩正在她處死氣沉沉。
小幸看了她一眼:卓亮!
華恩瞪了她一眼然後看向別處,小幸無奈卻是立即接了電話。
“報紙你看了?”
“嗯!”她低聲答應,怕說多了華恩心煩。
“華恩的電話我打不通,你找她試試,告訴她我絕沒有跟她那該死的堂妹在一起。”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氣的肺都要炸掉。
昨晚他是喝的有點多了,本來也只是因爲華恩有點難搞讓他情緒有點反常,誰知道他喝的昏昏沉沉突然有個小丫頭跑來冒充他的女友,記起來全部的事情只想把華欣給掐死。
小幸本來還想說華恩在她這裡,誰知道老哥掛了電話,她便是什麼也不說了,只是看着華恩眉目間的千思萬緒:“你聽到了?他說他跟華欣什麼事情都沒有。”
“該死的是他竟然惹上華欣那個麻煩精,他到底是怎麼惹上她的?”
華恩突然挺直了身板拍着桌子叫了一聲,小幸嚇的往遠處女兒兒子那邊看。
兩個小傢伙果然朝着她們倆這邊看來,那兩對大眼珠子錚亮錚亮的,直叫看了的人於心不忍。
“你們乾媽在抽風!”小幸只得乾巴巴的來了句小萌包聽不懂的話。
但是她無奈的笑着說了這一聲後倆小傢伙就又各自玩各自的了。
小幸看華恩一眼,華恩正在看着她,聲音壓低了許多:“你纔在抽風。”
“好吧,我在抽風,但是你怎麼知道是他招惹了華欣,或者是華欣被誰所利用呢?”小幸只好提醒,傅執的話是有道理的。
“你想說什麼?”華恩又不傻,一點就透。
兩個女人的眼神裡都透着精明,小幸傻笑了一聲:“我還說不說?”怕華恩不高興,華恩此時的眼神,真要吃人的樣子。
“你說你說不說?你敢說一半我就掐死你。”
“你要是掐死她估計傅執回來會把你們全家人給殺了掛在你們家公司門口。”
華恩剛說完,小幸正害怕,圓圓美女突然駕到。
自然有熱鬧不能不來湊,不然實在想不出劇情。
華恩聽着突然加入的聲音噎了一下子然後冷哼了聲:“是啊,到時候她老公也得給我們陪葬。”
“天啊,你可別嚇唬我,你可千萬別連累我年紀輕輕就要沒了老公!”小幸立即緊張無比。
周園園也在桌子邊上坐下,三個女人笑成一團。
看華恩終於稍微消氣,圓圓跟小幸也有點慶幸:“小幸的意思就是這一切可能都是你爸爸安排的。”
華恩這次真的被點透了,轉眸看小幸,小幸垂着眸裝無辜。
她卻是雙手握拳,恨的咬牙切齒:啊啊啊啊啊!
拳頭在桌子上巧勁的敲打。
小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桌子:“我碼字用的,你別給我敲壞了。”
氣的華恩差點吐血,停了一下子又用力敲打。
在大女人的女人,也有小女人的時候。
打了幾下直到煩了才停下:“你們倆到底是不是我姐妹啊,完全是叫我來添堵的吧?”
“我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且是你早已經猜到的事實。”圓圓說。
小幸只是點頭,不敢說話。
“爲什麼長輩一定要干涉我們小輩的婚事?”華恩最後沒力氣的問道。
“如果能干涉出像是幸跟傅執這樣的婚事也是好的。”周園園也趴在桌子上,現在姐妹都被愛情纏着,她倒是清靜了,卻覺得孤單不已。
小幸挑挑眉,自己跟傅執的好婚事嗎?
哎,其實這一路坎坷的很啊,她雖然不後悔,但是也是累的半死不活。
“他們倆我可不羨慕。”華恩說了聲,看着小幸跟傅執一路走來,纔不羨慕。
她寧願從容平淡,沒有爭鬥,哪怕是吃糠咽菜也絕不願意發生小幸身上發生的事情。
“你是不用羨慕我們,圓圓你也不用羨慕的嘛,各自都有各自可以讓人羨慕的地方,但是大家真該爲了自己的未來好好想想,好好打算了,圓圓你也是,總不能一個人一輩子,華恩你現在要考慮清楚,如果你想跟卓亮在一起,就別給那些女人可趁之機,早點跟卓亮定下來。”
“羅嗦哎!”兩個女人同時說了一句。
從來沒想過小幸會說她們這麼多,還是關於感情的事情,真是煩。
然後兩個女人跑到她身後跟她鬧,小幸嚇的尖叫,小萌貨們在茶几那裡站着玩,看着這一幕不由的表情嚴肅起來。
尤其是小小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怒視着那一對打他媽媽的女人:“媽媽……媽媽,不要打……”
聲音並不大,因爲還說的不是很好,斷斷續續好不容易拼湊起來。
“媽媽,嗚嗚——”小小幸索性哭了起來。
嚇的張姐跟王姐立即從廚房跑出來,而她們三個也立即停住動作,都吃驚的望着一對哭的正興起的萌包子。
小幸感動的也要哭出來,華恩跟圓圓立即把自己的手藏起來,又笑着擡手告饒:“寶貝們,乾媽是在跟你們媽媽鬧玩呢!”
小小執嘟着嘴卻是不說話,也不哭,含着淚,然後看着媽媽要哭的樣子,那小模樣彷彿是很心疼媽咪。
小幸立即從座位裡起開朝着沙發裡的茶几那裡走去,蹲下身在他們面前輕輕的摟着他們:“媽媽是在跟乾媽們鬧玩呢,不是打架!”
然後一個小萌包臉上親了一口,兩個小萌包看着自己媽媽溫柔的模樣都不自禁的朝着她靠近,低着頭委屈的扣指甲,小小幸還抱着她的臉親。
華恩跟周園園上前:“小萌包,你們不會跟乾媽生氣的哦?”小心試探着問。
“是啊是啊,乾媽抱抱好不好?我們以後再也不敢跟你媽開玩笑了。”
小幸哭笑不得,誰知道倆小傢伙聽着乾媽的聲音卻是擡手就抓倆女人的頭髮,華恩頭髮短躲過去了,圓圓燙成方便麪的頭髮卻是沒能躲過。
小幸都被嚇了一大跳,這孩子真沒白養,真是親孩子。
心裡感動的都要哭出來,完全忘記姐妹還在受疼。
她們要走的時候小幸還是把華恩拉住:“卓亮越是這時候你越是要相信他肯定他,千萬別跟他鬧不開心,他的性子雖然有點不好,但是對你肯定是沒二心的。”
華恩看了一眼:“我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做你嫂子呢,勸我對他不懷疑,要是傅執跟別的女人開了房我倒是要看看你會不會相信,會不會一點都不懷疑。”
小幸淺笑着,被說了一頓心裡卻是暖暖的,後來一對小傢伙睡着了,張姐還在她身邊悄聲說:“真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小就知道護着媽媽,還替媽媽報仇呢。”
小幸的眼淚更是要掉下來:“嗯,這算不算母子連心?母女連心?”
“當然了,這一對小寶貝將來啊,肯定是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的。”
小幸聽着那話心裡暖的厲害,想來自己的未來肯定是很幸福很幸福的。
說不定會被兒子女兒還有老公一起寵壞。
光是想想,就感覺要飄起來了。
晚上幸美又來找她:“小亮的事情你不幫着想想辦法?”
“他說等他回來再說,您別太擔心了,華恩不懷疑他別人再怎麼亂寫也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說不定還能讓他們感情增進呢。”
小幸只好說。
“會嗎?你見過華恩了?她說不懷疑?”幸美着急的問。
“是啊,她沒有懷疑,她心裡有數的,何況卓亮自己都不着急,你看把你給急的!”
想來就難過,自己的親媽,爲人家的兒子倒是操碎心。
幸美嘆口氣:“現在你跟傅執好好地我已經不用擔心,當然是就着急你哥哥的事情,他都多大了再不成個家人家該說三道四了。”
小幸輕輕地靠在老媽的懷裡:“也是,是該成個家。”
婁麗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當他徹底的把那個女人趕出自己的心裡,或者讓她死在自己的心裡,想來,他對華恩也會越來越認真吧。
傅執回到家看到幸美在自然是要去打招呼,幸美看着傅執很有禮貌,不由的欣慰:“小執你可要好好對小幸,別人讓她受委屈我管不了,你要是讓她受委屈,我可是要來跟你鬧。”
漆黑的眸光只是望着自己的小妻子,那麼幽深的眼神,後來他淡淡的一笑:“一定,要是讓她受委屈,隨您處置。”
小幸不說話,只是抿嘴笑,很含蓄,很矜持,眼神裡卻是濃的化不開的情誼。
幸美走後他才坐在她身邊那麼沒有保留的盯着她看,看她小臉通紅到耳根子不由的淺莞:“想來現在咱們家的長輩裡,也就屬我岳母最懂生活了。”
小幸沒想到他突然說這樣的話,吃驚的擡眸看他,那黑色的瞳緊盯着他的深眸,他抓着她的手:“有時候真覺得挺累的,你想不想去旅行?”
離開這裡一段時間,放鬆下自己。
小幸突然就平靜下來,淺笑着輕聲道:“好啊,等暖和一點,我們一家四口去旅行。”
這陣子發生這麼多事情,誰又能不疲憊?
她差點忘了他也是個凡人,也會承受不住。
“傅執,對不起,我竟然不記得你也會辛苦。”不自禁的心疼的靠在他的懷裡。
竟然覺得自己好過分,只知道要他的關心,但是自己又關心他多少?
何悅的事情對誰的打擊最大?
其實他夾在老婆跟老媽之間纔是最爲難的那個人吧。
伸出柔若無骨的手臂輕輕地將他環住,側臉貼在他的胸膛就那麼寂靜的依偎着。
薄脣淺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輕吻她的額頭:“傻瓜,你不知道你的夢裡喊的都是我的名字,你的關心不用言語,我感受得到。”
他那樣柔軟的聲音,在她的心尖停留,她淺笑一聲:“我纔不信,做夢還會叫你的名字!”
他便是把她輕輕地鬆開,看着她那雙大眼睛裡的流光不自禁的就低了眼,看着她性感的脣瓣,忍不住去吻。
華恩回到家正巧碰上華欣從他們家出來,華欣看到她熱情的打招呼:“姐,你怎麼回來了?”
華恩不高興的微微皺眉,立即又鬆開,只淡淡的道了一聲:“我的家,我不能回來?”
華欣吐了吐舌頭,一副小公主的俏皮勁:“當然不是啦,你的家當然你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我只是很好奇,好少在家裡看到你。”
“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你家而不是我家呢。”華恩便是損了一句,然後往裡走去。
華欣還不夠資格讓她談話。
回來自然是衝着幕後主使。
她父親坐在沙發裡早就聽到門口跟華欣說話的那冷硬聲音,也只有自己的女兒,敢在自己門口這麼冷冰冰的不給人留半分面子。
他倒是早就想到華恩會回來,回來纔好,回來他才能跟她再講道理。
華恩把包扔在沙發裡,坐在自己父親對面,看他慢悠悠喝茶的模樣就知道他老謀深算早已經猜測到自己會回來,只淡漠的問:“你能不能別再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就算沒有卓亮,我也不會嫁給別的人。”
“你在說什麼呢?最近回家多了幾趟,脾氣也是大了許多,今晚說話怎麼還沒頭沒腦的,你媽媽讓你去相親的對象讓你不痛快了?”
倒是很有耐心的樣子。
“你別以爲你不承認我就不知道,卓亮跟華欣的事情就是你搗鬼。”華恩氣急,懶的跟他繞彎子。
她父親卻只是微微皺眉,淡淡指責道:“小恩,雖然爸爸不希望你跟卓亮那小子在一起,但是你爸爸也不至於做出那麼齷齪的事情來,而且我要讓你們倆分開還用得着那些小伎倆?”
“華欣剛剛來就是跟我說這件事,她跟卓亮情投意合,希望我給做個媒。”
華恩聽着這話只覺得是天大的笑話:“她跟卓亮情投意合?她前幾天還纏着傅總愛的死去活來,現在又跟卓亮情投意合?讓我跟卓亮在一起的是您,拆散我們的還是您,您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難道還那麼看中那一夜之間就可能滅亡的所謂的財富?”
她父親靜觀她那要發瘋的樣子:“你既然說到這裡那我不妨直接告訴你,雖然那次酒會上卓亮弄的像模像樣,但是據我猜測他也不過是華而不實了,我的女兒,豈能嫁給一個只會做表面文章的男人?”
“您是因爲看到他的能力怕他將來不受您的控制吧?”
男人們把自己的利益權衡的何等重要?
這些所謂的大人物,巨豪們,別人只看到他們站的那麼高,卻沒看到他們背後的齷齪思想。
早上小幸一開機就接到一條信息:“我敗了,我爸爸說華欣跟你親哥情投意合,你問問你老公前陣子華欣還對他死纏爛打,怎麼纔沒幾天就成了跟你親哥情投意合?”
某女在生氣,小幸看完信息後很確定某女在生氣。
一是一條信息倆親哥。
二是這件事與傅執有什麼關係?死纏爛打的是華欣又不是她老公。
不過華欣那丫頭,可真是惹不得。
看着發信息的時間是凌晨,那丫頭肯定是跟老爹爭執過了,纔會氣的口不擇言。
想來自己這幾天的日子就要悠閒一些,不過她希望自己能繼續悠閒下去。
他在旁邊躺着,支撐着腦袋看着她望着手機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的模樣,不自禁的也笑了一聲:“誰的信息讓你那麼糾結?”
小幸聽到聲音回頭看他:“你醒了,是華恩的。”
把信息給他看,他看了一眼微微挑眉:“我可是比竇娥還冤。”
“百分百信任你!”聲音裡充滿着活潑。
他捧住她的臉,摁着就逼迫她與他接吻。
這個明媚的早上,怎麼能不來點刺激。
她被一下子吻的喘不過氣,用力的想要推開他,誰知道某人早上起牀力氣大的很,一下子就把她翻了身。
當她在睜開眼,他居高臨下的望着她,邪魅一笑然後又低頭堵住她的嘴。
小幸紅着臉卻是什麼都來不及說就又被他吻的暈頭轉向。
“老婆,我快憋死了。”
“瞎說,你又不是沒解決過!”
“不痛快!”
傅總在嬌妻耳前咬耳朵,小幸的耳朵早已紅透,癢癢的厲害。
早飯的時候他還看着她不由的嘆息:“都老夫老妻了,你是想讓我一輩子都移不開眼嗎?”
“嗯?”小幸輕輕地應了一聲,看着他那灼灼的眼神才又羞愧的垂了眸,扯了扯嗓子:“吃飯。”假裝嚴肅。
吃完飯他去上班她便在家裡寫稿子,傅柔找上門,姑嫂倆聊了一會兒後纔到正題。
傅柔趴在桌上:“我覺得媽媽的心結或許真的只有你能打開。”
小幸看着她那惆悵的模樣不自禁的垂眸,轉瞬卻只是淡笑了一聲,輕聲問:“可是說到底上一輩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她是因爲怕我看不起她才針對我,可是我不會看不起,更不會把她踩在腳底下,傅柔,如果我們相處了這麼好幾年你們家人還把我當個小肚雞腸愛亂嚼舌根的女人,我去了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只能讓問題變的更復雜。”
“可是她現在在牀上躺着都不怎麼下牀了,整個人一點生氣也沒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她要是看到我,大概會以爲我是去嘲笑她,爺爺也來找過我,想讓我回家去勸勸她,我也拒絕了。”
“爺爺——也知道了?”
傅柔嚇的捂着嘴。
小幸搖搖頭:“爺爺什麼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你跟傅執安撫不了她。”
傅柔懸着的心掉下來,點點頭:“是的,我們安撫不了她,我猜測她是因爲擔心你會告訴爸爸她的事情纔會嚇的一病不起,或者你只要去跟她說說,她便能好些呢?”
小幸像是突然想明白什麼,卻是還不等說話就聽到傅柔包包裡的手機在想。
傅柔去沙發裡拿了手機,看到號碼之後卻是皺了眉,看向小幸:“我去接個電話。”
小幸點點頭,然後看着傅柔揹着包拿着手機往外走:“喂?”
“傅小姐,我們談談。”
傅柔皺着眉:“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來了就知道了,我在海悅的咖啡廳。”凌越說完掛了電話。
傅柔的眉頭緊皺,看着手機屏幕裡顯示已掛斷,然後轉頭看小幸,小幸正垂着眸看着電腦屏幕,無意間擡眸就看到傅柔指着外面,意思是要走。
她起身,卻不等去送傅柔已經走遠。
看傅柔那着急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嚴重的事情,然而傅柔走之前對她說的話她卻是記在心裡。
或者何悅真的在等她去說她不會把知道的告訴任何人。
想着卻忍不住要笑出來,原本她就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何悅自己以爲她知道,嚇的東問西問的,她也許到現在也還什麼都不知。
傅柔開車在路上就煩躁的冷着臉,心想着凌越那女人到底又想耍什麼壞心眼?
不過好在她找的是她傅柔,傅柔心想,凌越在激靈,她傅柔卻是個不會上套的人。
如果找的是自己的老媽,說不定被一激,就激的亂了思緒,像是先前帶着凌越去小幸那裡砸場子的事情,她可是死都做不出來。
凌越卻是早有準備,望着手裡的資料不由的笑了一聲,眼眸裡閃過的精明,她想,這一局,應該能定勝敗了吧。
她失去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幸福?
她何嘗不知道什麼是幸福?雖然做了這麼多事,但是內心依然渴望着幸福的,想到一些過往,還是忍不住流淚。
左手用力的擰了右手一下,她突然驚醒,從某些記憶裡跳出來,然後看着被自己掐紅了的手背不由的咬牙切齒:“傅執,我說過會讓你後悔的。”
傅柔的車子停在酒店門口,下車後鑰匙被她拋出一條長線,適應者接住跑過去幫她把車開走。
小幸在家裡做不下去,如果真的只是要她一句承諾她們就能摒棄前嫌,那倒也是好事。
但是就在她想去老宅的時候手機突然也響起來。
何醉在酒店裡收拾東西:“還記得我是誰?”
小幸笑了一聲:“小醉姐。”
“我今天下午回c市,回城前想跟你見一面,給孩子們買了點禮品,希望能給你送過去?”小醉收拾好後把盒子放在一旁,一臉的精明能幹。
“求之不得,我在家等你。”小幸當然歡迎,這個見面次數不是很多,但是卻是心意相通的女子。
小醉拎着禮盒往外走,碰到蔣倩,蔣倩說:傅家二小姐剛剛去了咖啡廳。
“她的單子我買了。”小醉拿着東西往電梯裡走。
蔣倩跟着,點點頭看着她一臉期待的樣子:“何總這是要去王家?”
“錯,去傅家,嚴格意義上講只是傅執跟卓幸的家。”
蔣倩立即領會:“沒想到你會成了這個城市現在最出名的兩個人的朋友。”
“我只是跟卓幸還算投機,那位傅總嘛,不熟。”
“是是是,這天下讓您熟悉的男人只有一個,就是你老公那位大人物。”
“錯,還有我的心肝寶貝,你老公我也不陌生。”
蔣倩在咖啡廳那一層下去,小醉繼續往下走,心情很不錯。
小幸也是在家裡張羅着招呼她,而蔣倩親自去送了咖啡,看到凌越跟傅柔坐在一起,不自禁的微微挑眉,卻是端着咖啡上去:“傅小姐!”
傅柔看着有人叫她便是擡了頭,看到是酒店的總經理不由的好奇的看了一眼:“蔣經理親自上咖啡?”
“我們何總親自交代,單子她買,請兩位好好享用。”
蔣倩說完就退下了,卻是很疑惑,聽說卓幸跟凌越關係不好,可是她姑子卻這麼公然的跟凌越在咖啡廳閒聊?
而傅柔的表情在蔣倩走後又恢復了先前的冷漠。
凌越也是因爲蔣倩的到來感覺非常不好,總覺得被窺視了。
傅柔淡淡的道了句:“你這女人可真歹毒,不過在我答應你之前你是不是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凌越冷冷的望着她,嘴脣扯出一點笑:“你說。”
傅柔直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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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完結文《偷生一個萌寶寶》傅忻寒,這隻爾虞我詐裡滾打出來的腹黑狼,再見她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卻隻字不提。
何醉,曾經的千金小姐,如今的平凡打工女,五年後再見她還能讓他寵愛她如昨?
那天她領着四歲多的兒子去逛街,小傢伙突然拉住她的手對前面喊:“媽咪,是爸比,爸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