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夏早在他的出現的時候臉就冷了下來,這是她的習慣,但是作爲一個生意人,人情世故她還是懂的,見陸少傑她也起身和他握手:“陸總,好久不見。”
兩人的手一觸即放。
“介意我坐在這裡嗎?”陸少傑禮貌的問。
“當然不會,陸總請。”閆夏說着已經先坐了下去,一派優雅從容。
穆希婼覺得頭疼。
“你們喝點什麼,我請。”陸少傑看着兩人杯中酒水空了,隨即道。
“不用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走了。”穆希婼看向對面的閆夏。
“好不容易碰上,喝點再走吧,晚了我送你們回去。”陸少傑挽留道,笑容明朗、目光清澈。
閆夏打量了兩人一樣,饒有興趣的點頭:“我沒意見。”
穆希婼沒話了。第一次覺得閆夏是個坑友。
陸少傑也沒想讓她說話,直接叫了服務生,要了三杯招牌的雞尾酒。
“希婼,你是和閆總談生意的事吧?”他偏頭看她,目光關切,好像他們之間從沒有存在不愉快。
“嗯,是近期的一個合作。”穆希婼敷衍着道,神情懨懨。
“我們公司最近也有一個大項目要做,我和父親商量了一下,想找你合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陸少傑很是耐心的接着道。
“有和陸氏集團合作的機會我當然不想錯過。”穆希婼實話道。
雖然閆氏集團近幾年發展迅猛,但和陸氏集團這種老牌集團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單單是影響力就不可同日而語,如果能和陸氏集團合作,那麼對於自己公司絕對是又一次大的促進,她當然是不能錯過的。
“好。”陸少傑一笑:“那等項目具體出來,我們再談。”
穆希婼點頭。
這時正好雞尾酒端了上來,陸少傑舉拿起酒杯道:“那我們就喝一杯,預計我們合作都順順利利。”說着朝兩人都舉了舉杯。
閆夏淡淡點頭,拿起了杯。穆希婼知道這不能拒絕,也就隨他們一起碰了杯,陸少傑一口乾了,閆夏和穆希婼都只是淺嘗了一口。
陸少傑心中暢快,眉眼都是喜色,此時他眼裡心裡都爲能接近穆希婼高興,卻不曾看到角落中那一雙幽深怨毒的目光。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穆希婼喝了兩杯酒,再次提出要走,這次閆夏還算配合,陸少傑也不好再留只好目送着兩人離開。
“我一直都沒問你,陸少傑是你的未婚夫吧,爲什麼最後嫁給了他叔叔?”閆夏在坐電梯的時候問。
“夏姐姐,我早怎麼沒發現你還有八卦天分呀。”穆希婼眯眼看她。要不是她想看熱鬧,自己也不用和陸少傑糾纏那麼久。
“你要不是情史豐富,幹嘛怕我八卦。”閆夏說着攬住她的肩膀小聲道:“我看那陸少傑對你可是很上心的,你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我都嫁人了。”穆希婼白她一眼。
“真好,嫁了人還有人惦記。”閆夏嘆息一聲,率先走出電梯。好像又開始感嘆自己的人生了。
穆希婼發誓,這絕對是她認識的最悶騷的女人。
她上前拍拍閆夏的肩,老氣橫秋道:“萬事隨緣。”
“死丫頭。”閆夏作勢要打她。
穆希婼笑了一聲躲了開來,覺得今天晚上沒那麼彆扭了。
“喝酒別開車了,我有司機,送你回去。”閆夏一把將她扯回來,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又喝醉了。
“求之不得。”穆希婼一笑。
“路上給我講講情史。”
“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
“我這當姐姐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去呢……快點上車……”
“……我不要”
這邊打打鬧鬧,樓上的陸少傑卻是在鬱結的喝酒。越是和穆希婼接觸他就越覺得自己以前是瞎了眼,怎麼就不喜歡這麼迷人的穆希婼,偏偏去喜歡狐狸精一樣的陳美嘉。
他坐在吧檯前面,腦子裡想着的都是穆希婼的模樣,和他在一起的模樣和現在的模樣,她性子溫柔,雖然始終有自己的原則,卻也總是遷就自己,可那時他嫌這樣溫順的性子太過無聊,又被陳美嘉小野貓的樣子撩撥的心癢難耐,上了幾次牀就以爲是真愛了,卻不曾想自己失去穆希婼之後會這麼難受。
現在看到穆希婼一點點的發生變化,越來越有魅力,他心中有了從未有過的悸動,而且這種悸動越來越強烈,灼得他難受不已、心亂如麻。
而且他現在連接近都困難,每天看着她的報道單相思,滋味實在是難受,想及傷心處酒喝得更頻了,沒一會兒就已經不太清醒了,這時服務生走了過來,遞給他一杯調好的酒道:“先生,這是有位女士請您喝的酒。”
在酒吧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是一種常用的搭訕手段,服務生也是輕車熟路,而且那位美女這些日子每天都來,他也樂意效勞。
陸少傑也不知聽沒清楚,朦朧着醉眼,拿起酒一仰頭就喝了下去,服務生完成了人家交代的事,也就離開了,陸少傑兀自喝着酒。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漆黑的角落裡的陳美嘉站了起來,看着陸少傑酩酊大醉的模樣,舔了舔嘴脣,眼中始終噙着一抹魅惑的笑意。
她這樣子看得周圍的男人食指大動,可是她也不理,徑直走到了陸少傑身邊,輕聲道:“不管你想什麼,你終究還是我的。”
陸少傑現在已經不太清醒了,腦子裡面混沌一片,再加上週圍嘈雜陳美嘉的聲音又小,他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原來陳美嘉苦於沒有機會接近陸少傑,便在這間他常來的酒吧守着,果然才幾天的時間他終於還是來了。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但她還是穿着單薄的裙子,露着一雙玉臂和筆直修長的大腿,她胳膊搭在陸少傑的後頸,附身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這麼久不見,你真的不想我?”
陸少傑沒來由的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發熱,一股無名火從腹下傳來,他焦躁的扯了扯領帶,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感受有些懊惱,這時候陳美嘉剛好貼近附身在他耳畔,他耳朵癢癢的側身,卻正好從她那領口看了進去,頓時心中火焰大盛。
他再不管其他一把將她抱起來橫在懷裡,對這那櫻脣就吻了下去,陳美嘉也不掙扎的任他施爲,這香豔的一幕讓酒吧中的男人都口乾舌燥了起來。
陸少傑當接觸她的時候就覺得有一股清涼之感注入身體,很是舒服,但是接下來卻是更加無法遏制的火焰,讓他越發的不滿足,只想索取的更多。
當他的手探進了陳美嘉的衣領,陳美嘉終於慢慢的將他推開,也是滿臉春意的道:“不要在這,我們去包房。”
陸少傑現在存留的理智不多,卻還是有的,雖然他無心辨識眼前的女人,也知道做這種事不能在這裡。
他現在醉得頭重腳輕,是陳美嘉扶着進了房間的,看到這一幕的男人紛紛覺得不平衡,酸酸的想着有張好臉蛋有什麼用,說不定是繡花枕頭呢。
陸少傑只有最原始潛意識在支配這身體,感受着他的強勁,陳美嘉得逞似的一笑,她想要的男人是逃不掉的,想到高興處,她伸出雙臂溫柔的圈着他的脖子,主動的獻上了自己的吻。
陸少傑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跟散了架一樣,就好像做了什麼體力活一樣,渾身痠軟,等他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環境的時候就迷茫了起來,他只記得昨晚去喝酒,之後就斷片了,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這是在哪裡。
“少傑,你醒了。”身旁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他一驚,轉頭看去就見陳美嘉縮在被子裡,露出肩膀和胳膊都是未着寸縷的,他再看看自己,依舊是什麼都沒穿,這酒吧的房間透氣性不是特別好,房間中還尚有旖旎的味道,這下他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怎麼在這?”他眼中的厭惡多於驚訝。
“我昨晚看你喝醉了,就想帶你到房間休息,結果你就……你就……”陳美嘉委屈的扁扁嘴,低頭囁嚅着不說話了。
她本來長得就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有了這樣的表情,更讓人覺得我見猶憐,陸少傑又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縱然心中生氣見她的樣子也不忍心說什麼了。
“是我不對,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陸少傑縱然不責怪,卻也語氣不善,畢竟這次陳美嘉的醜出得太大了。
“少傑……”陳美嘉也不顧自己穿沒穿衣服,撲到陸少傑身上就抱住了他,眼淚撲簌簌的流下來,她彷彿心中有無限委屈,什麼都不說,只是把頭埋在陸少傑的胸膛上哭。
陸少傑身子被她抱着,推也不是抱也不是,一時間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有話好好說,你先別哭。”他勸道,心裡終究還是軟了些。
“少傑,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但是我着急上進,爲的只是能配得上你,你相信我,除了你我什麼都不想要。”陳美嘉哭訴道,在來之前她已經把臺詞都準備好了。
她是很瞭解陸少傑,這男人好色又心軟,喜歡把女人完全征服的感覺,只要她在這幾點上下功夫,她就不相信他還能逃出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