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就是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該怎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呢?
她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不過,他肯定是不記得她的。
她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彷彿只要一用力,就會被撕的粉碎,他的面容映入她的眼簾,然後在她的瞳孔裡慢慢放大,四年前的那一幕無比清晰的在她腦海裡回放。
如果不願意,那就去死。
他說的雲淡風輕,可是他沒想到他的這一句話卻在她的人生裡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讓她的人生軌跡就此偏離。
眼前的這個男人,長着一副絕美的容顏,能讓人過目不忘,他高貴,優雅,帶着天生的帝王氣質,他的脣角似是天生的帶着一絲弧度,邪魅的能蠱惑人心,而他立體的五官也像是經過了巧匠的精心雕琢,完美的無話可說。
可是在顏諾看來,這些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有着一顆令人聞風喪膽的蛇蠍心腸。
這點,她是見識過的。
“真是抱歉啊!陸總!”陳昇顫抖的聲音在顏諾耳邊響起,他哆嗦着,拿着一條幹淨的白色手帕,擦拭着陸千城昂貴西裝上的酒漬,顏諾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滾開。”他的聲音依舊冷漠如寒冰,陳昇嚇得趕緊退到了一邊。
他的目光筆直的落在顏諾的身上,眼神帶着一絲讓人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意味。
“爲你的行爲負責。”他沉聲道。
顏諾顯然不願意屈服,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是他先纏着她不放的。
她站在原地,並沒有要動的意思。
“你在挑戰我的耐性?”他像是盯着一隻唾手可得的獵物,他的眼神放佛是在告訴她,若是她稍不順從,他就能將她撕得粉碎。
這個高傲自負的男人,他一定不知道她有多恨他,他殘忍的毀了她的一切,她恨不得他去死!
她不能在這個惡魔面前低頭!絕對不能!
顏諾眼底流露出來的滿滿恨意,陸千城自然看了出來,不過他對此,從來就是不屑一顧。
“你還站着幹什麼,你闖大禍了,死丫頭!”陳昇走到她的身邊,一個勁的咒罵着,“還不趕快好好服侍陸總!”
服侍?憑什麼?
“我沒有錯,也犯不着跟你們在這裡爭論,你們要是再不放我走,我要告你們囚禁。”
告他?
她的這個笑話可是一點都不好笑。
她現在這副趾高氣昂,張牙舞爪的模樣可着實讓他來了興趣,不管她是不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只是什麼遊戲,那遊戲規則必須得由他來定。
她拿起沙發上的包,朝門口走去。
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身形魁梧的男人伸手擋在了她的面前,他的面部沒有什麼表情。
“沒有陸總的允許,你不能走。”
“你!……“顏諾憤怒的回頭望向陸千城,只見他雙手插胸,一副要看好戲的表情。
“既然你不肯爲你的行爲負責,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陸千城的便宜沒有人能佔得了。”
他,他究竟再說什麼?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她愈發的能夠感受到那正在朝她靠近的危險,好漢不吃眼前虧,或許,或許她應該學會妥協,畢竟,他是什麼人,她四年前就已經見識過了。
她回過身,走到陳昇的身邊,拿過他手中的那條白色手帕。
她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猶豫了許久,才緩慢的在他的腳邊跪下,拿着手帕輕輕擦拭着他身上的酒漬,她發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毫無尊嚴可言的賤婢,她痛恨這樣的自己,可是,在他面前,他卻是那樣的無能爲力。
不過對於她的轉變,他卻並不領情。
他的大手捏起她的下巴,被迫讓她擡頭與他對視。
“現在想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了?”他冷笑一聲,“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