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明星稀。
蘇清悠是被薄譽恆抱回酒店的。
因爲懷了孕,她臉上只着了淡淡的妝,今天也是忙碌了一整天,雖然她也沒幫上什麼忙,但畢竟是累了,在丈夫的懷裡幾乎快要睡了過去。
薄譽恆抱着她回了酒店,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牀上,看她這副“昏迷不醒”的樣子,只好自己從她的化妝包裡拿了卸妝水,開始用化妝棉給她卸妝。
帶着溼潤的涼意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些,蘇清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薄譽恆把化妝水倒在化妝棉上,把化妝棉浸溼後,正笨拙地想把化妝棉往她的臉上抹,就打了個哈欠,“你爲什麼要給我補水呀?”
薄譽恆眨了眨眼睛,看下了手裡的化妝水,“這不是卸妝水嗎?”
蘇清悠因爲他的舉動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傻,不過上面是韓語,你也的確看不出來這到底是化妝水還是卸妝水。”
她起身,自己從化妝包裡拿出了卸妝水,開始給自己卸妝,見薄譽恆全神貫注的看着自己,頗有些不自在,“我是不是又胖了?我都懷孕快5個月了,看你這個表情,是不是已經開始嫌棄我了?”
薄譽恆笑,笑的寵溺,“你怎麼樣都好看,胖一點顯得可愛,瘦一點顯得嬌小,不化妝的時候很清純,化妝了之後很美豔。”
嘖嘖,她的老公都會使用排比句讚美自己了。
蘇清悠表面上撅着嘴,其實心裡面早就樂開了花,快速的給自己卸完妝後,聽到薄譽恆在旁邊說:“我們明天下午就回國吧。”
“這麼快?”
蘇清悠有些驚訝,她很捨不得好友。
薄譽恆點頭,“嗯,小落的父母也跟着我們一塊回去。他看到妻子臉上的不捨,就安慰她說,“事情就是這樣,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他們要在美國過一段蜜月時光,我們怎麼好意思在旁邊做什麼電燈泡呢。既然他們已經結婚了,剩下的路,就靠他們自己好好走了。”
“還有啊??”
薄譽恆對着她皺皺眉,“都懷五個月了,我擔心以你這個淘氣的性子,要是每天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我能被被你擔心死,等回了國之後,我天天在家裡照顧你,看着你,看你還敢不敢到處亂跑。”
蘇清悠知道他是藉着上次地下室打拳的事情說她,吐了吐舌頭,乖乖的認錯了,“我知道了,明天下午就回去,然後之後安心養胎,等着小寶寶出來。”
薄譽恆這才露出釋然的笑意,又把她抱起來,“來,我抱你去洗澡。”
走向浴室的時候,蘇清悠靠在他的懷裡,問道:“那我們以後還要不要辦婚禮呢?”
“當然了,急什麼,”
“好吧??嗯??譽恆,不知道小語和許諾結了婚之後會怎麼過日子呀,等他們回國之後,我要和小語一起好好的交流交流經驗??”
“好~都隨你。”
“那我回去想吃辣的能隨我嗎?”
“??只要醫生同意,那就隨你。”
“那你回去之後,每天晚上不要給我們家寶寶讀故事,把一整櫃的童話書全部都讀完好嗎?”
“好~”
“那??”
“先洗澡好不好?”
“好~”
在薄譽恆把浴缸的水接好,測試完溫度後,才放心地讓蘇清悠進去,在和她說着情人間的悄悄話時,同一時刻的另外一個地方,落語在新婚之夜的房間裡,正對着大大的梳妝檯卸妝。
她卸完妝之後,又洗了把臉,再把華麗的婚紗換下來,穿上了新買的睡衣,然後坐在牀上靜靜地等待。
宋許諾因爲今天結婚,還是喝了不少的酒,他畢竟是宋家的少爺,就算是在美國結婚,也有不少商界名流專門來參加了這次婚禮,他少不得要和那些人應酬幾句,儘管他並不喜歡這種場合,寧願對着電腦對上一整天。
落語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來,手機傳來新聞的提示音,她打開來看了,結果又看到了關於良澄的新聞。
雖然這一次並不是什麼花邊新聞,但是,也依然和娛樂業有些關係,新聞上說,良澄準備扶持旗下的娛樂產業,不少藝人對此趨之若鶩,希望能夠得到他的青眼,他現在在國內的風頭倒是一時無兩。
下面還附有采訪他的小視頻,落語向下滑動的時候,正好按到了播放鍵,就看到一個主持人在採訪他,問他爲何要扶持旗下娛樂產業的原因。
良澄依然懶洋洋的仰坐在座位上,聞言,嘴角吟着淡淡的笑意,“我這個人嘛,不喜歡什麼小而精,就喜歡大而廣,什麼東西都會一點,什麼也都學一點,之所以想扶持娛樂產業,卻是我一時性起,也許我這個月對這個產業非常上心,但也許下一個月,我就會把注意力轉到其他的產業身上??”
落語沒看完就關掉了小視頻。
什麼東西都想會一點,這還真符合他的風格。
她的手又無意識地摸向了右耳的耳鑽,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宋許諾,幾乎是撞了進來。
他雖然喝了不少,但其實意識相當清醒,一進門就看到落語正在摸着那顆耳鑽,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拳頭卻握緊了些。
今天早上的時候,落語專門爲這個耳鑽的問題和他說了一下,問他願不願意讓這顆耳鑽留在她的耳朵上,如果他不願意,她就取下來。
“沒關係!”這是他當時的話。
他真的認爲自己很大度,不會爲了這麼一顆小小的東西,而攪的心神不寧,結果,在婚禮上,他看到她耳朵上的這顆鑽石,卻難受了整整一場婚禮,好不容易喝了不少酒,沖淡了些,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她在摸着這顆鑽,心裡就更堵得慌。
“你回來啦!怎麼喝這麼多酒!”
落語笑着跳下牀,跑到他身邊,扶着他坐到牀上,有些嗔怪地說:“你看你喝的都上臉了。”
宋許諾扣住她的兩隻手,深深地凝望着她,也不說話。
落語感受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看着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宋許諾貼上了落語的脣,很快就同她脣齒相依。
她的脣瓣很軟,氣味帶着淡淡的香甜,他很喜歡,想要更多。
這美好的如同果實一般的脣瓣,是被人享用過的。
腦子裡驀地想着這句話,讓他的大腦當機了一下,心裡就升騰起了怒意,手就有些粗暴地往她的睡衣裡探去。
他想用大掌覆上她的柔軟,腦子裡又開始說,這裡肯定是被人摸過的,就是被那個男人,那個把你打倒在地的男人!
他的手一下子放開,開始胡亂的摸索,心裡也出現了一個聲音,同腦子裡的聲音對抗着:
“這裡肯定沒有被摸過的??”
“這是她的腿,她的腿又細又白,摸起來就像牛奶一樣順滑,那個男人肯定摸過不止一次!”
“這裡??這裡肯定是沒有被摸過的!”
“這裡怎麼可能會沒有被摸過?這可是她的腰肢,她的腰肢那麼軟,也許那個男人摸這裡摸得最多呢!”
兩種聲音在他的身體裡瘋狂的對質着,叫囂着,他的臉越來越紅,體溫升到了最大值,忽然不受控制的就把落語推到一邊。
落語根本防不勝防,直接被他推到了牀下,重重地栽到了地上。
“許諾,你怎麼了?”
落語嚇了一大跳,也不顧身體上的疼痛,連忙問他。
宋許諾冷冷的盯着她,就像是一個陌生人那樣,讓她的心裡發寒,他根本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下子從牀上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臥室,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