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七倚臉色一白,見藍薇得意的冷哼,反脣相譏,“藍小姐呢?藍小姐又是上了多少人的牀,那功夫還留不住仇靖?又或者說,他根本懶得看你一眼?”
“啪——”藍薇擡手就給她一巴掌。
單七倚不妨她突然出手,被打得後退了兩步。捂住臉,舔了舔出血的口腔,她笑,“藍小姐小三做得這麼輕車熟路理直氣壯,想必也不是一次兩次,怎麼還說兩句就惱羞成怒?”
藍薇揉揉用力過度的手腕,笑得妥帖,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婚禮上匆匆一面,來不及瞭解單小姐竟然是這樣睜眼說瞎話的人。”
單七倚漠然的看着笑得款款大方的藍薇。
“媒體如何說,單小姐不是聾子也聽到了,仇靖是我老公,就算你們這樣的狐狸精再來一打兒,他也是我老公。
藍薇翹着蘭花指,柔軟的轉手腕,仿似不在意的把玩着中指上的鑽戒,“都說小三會折壽,既然老公承認你是他情/婦,以前的事我也就不追究,往後……”
她伸出右手拍拍單七倚的臉,皮笑肉不笑,“身爲女孩子,要點臉,滾遠一些,嗯?”
單七倚拍開她的手,氣極反笑,自覺和這個女人無法交流,轉身上樓。
藍薇見此,慢悠悠開口:“一個男人,如果要死皮賴臉才能留在身邊,有什麼意思呢~”
單七倚腳下一頓,單手扶着扶梯,轉身衝她假笑,隨後面無表情,“這句話我送還給藍小姐,三人者人恆三之,爲了以後你男人不天天給你戴綠帽,藍小姐現在還是積點德吧。”
“你以爲外界會因爲你認識仇靖比較早,你在他身邊比較久,就袒護你嗎?”藍薇不再爭辯,而是拾階而上,來到她身邊站定,“別忘了,你父親是個早年喪妻只有微薄收入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你是才上大學,就被包/養的婊/子,當了婊/子就別學着立貞潔牌坊。我三你?你問問你的同學,問問你的親友,隨便拉個人問,仇靖這兩年來有沒有女朋友?”
“情/婦和戀人,是完全不同的定義。”藍薇繼續,見她握着扶手的手指用力的泛白,輕笑,“也難爲你了,還未涉世,就捲入這樣的感情糾葛。不過,往後洗心革面,還是會有男人要你的,別灰心。”
“呵。”
藍薇的話被她的冷笑打斷,她眉頭一皺對上單七倚。
單七倚略顯蒼白的臉色上,帶了不屑的神情,她走上樓,“你有資格說我麼?”
“他幾百個日夜摟你入眠,做惡夢了哄着你,鬧的時候由着你,不開心的時候給你說笑話,帶你去世界上所有美麗的地方,單膝跪下爲你戴戒指?”
“或者他知道你一切喜惡,你喜歡的菜,你喜歡的顏色,電影,亦或者小動物?”
“還是說,他曾和你相擁星空下,談天談地談夢想,談你們的未來,談孩子的名字,談以後白髮蒼蒼兩人還要攜手夕陽……”
帶上門,她輕輕的自言自語着,淚流滿面的靠在門上,徐徐滑下,癱坐在地上,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