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鮮紅的血液順着崔英顥的嘴角緩緩地流了下來,加上他陰森的聲音,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嗜血的魔鬼一樣。
傅芝初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顫抖,眼睛微微的眯起,流露出恐懼的神色,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是徒勞的去推崔英顥的身體。
“呵呵,掙扎吧,求饒吧,呼救吧,沒有人能夠救你。真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賤,以前我那麼愛你,對你幾乎是低聲下氣,你卻從來都不肯多看我一眼,現在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了。”崔英顥伸手把玩着傅芝初耳畔的長髮,放在鼻尖聞了聞吻,臉上浮現出癡迷的表情。
“你如果真的愛我,就不該做出傷害我的事情。崔英顥,你放開我,不要傷害我。”傅芝初嘴脣顫抖,臉頰已經蒼白的毫無血色,眼睜睜的看着瘋狂的崔英顥,卻沒有什麼辦法。
崔英顥聳了聳肩,“以前我怎麼捨得傷害你,我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和傅天翰逼得,如果你不是對我毫不理睬,我又怎麼會忍心傷害你呢,現在要了你,我只會覺得快活,怎麼會後悔呢?”
“崔英顥,你中邪了嗎?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傅芝初哭了起來,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接到劉雨璃電話的時候,她就不應該來這裡。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傅芝初腦海裡在呼喚着傅天翰,希望他能夠馬上回來。
秀色可餐的美人在眼前,崔英顥不想再廢話,一雙大手直接握住了傅芝初的衣領,用盡全力的一拉,只聽嗤啦一聲,傅芝初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撕成了兩半,雪白誘人的肌膚立刻暴露在雙眼充血的崔英顥的面前。
崔英顥舔了舔牙齒,臉上露出瞭如同魔鬼一樣的笑容,俯身朝着傅芝初白皙的脖頸吻了下去。
“不。”傅芝初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崔英顥並不擔心,因爲他知道,聰明如劉雨璃,此時肯定已經把傅天翰帶到了遠離房間的地方。
空氣,彷彿都在這一瞬間被撕裂,傅芝初嬌小的身體在空氣之中顫抖,顯得更加的弱不禁風。他咬着已經蒼白如紙的脣瓣,淚水不停地洗禮着原本粉嫩的臉頰,一雙原本明亮的大眼睛也變得毫無光澤。
隨着崔英顥的吻,她的皮膚一寸寸的變得麻木僵硬。
傅芝初絕望的看着空洞的前方,彷彿看不到那堅硬的牆壁,這個房間如同牢房一樣禁錮着她。緩緩地閉上眼睛,她多想自己就這樣死去,不必承受崔英顥的侮辱。
“芝初,芝初,你不要哭,我是愛你的,我是愛你的……”崔英顥的大手捧着傅芝初嬌小的瓜子臉,因爲激動聲音都在微微的顫抖,臉上卻掛着有些瘋狂的笑容。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傅芝初睜開了眼睛,帶着最後一絲希望的望着眼前英俊的臉,這麼熟悉的男人,分明就是那個曾經愛她如命的崔英顥,可是爲何那眼神之中沒有了半點的憐憫,而上揚的嘴角也彷彿是魔鬼在微笑?
“崔英顥,你放過我吧。難道你忘記了以前的種種嗎?你怎麼捨得傷害我呢?”傅芝初輕柔的說到,生怕自己的聲音會刺激到眼前已經瀕臨瘋狂界限的男子,身體猶如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的在他的懷抱之中微微的顫抖。
聽了傅芝初的話,崔英顥如同聽到了世界上最爲瘋狂的笑話一樣,笑聲漸漸地大了起來,“愛你?我以前是如何對你的,你自然是清楚地。但是你卻一次次的拒絕我,傷害我,那個愛你的崔英顥已經死了。”
傅芝初心裡一疼,心裡更加的絕望起來,現在的崔英顥顯然已經聽不到她的勸說,她唯一能夠期盼的就是傅天翰趕快回來。她要堅持住,要儘量拖延時間,還不能激怒崔英顥……
想到這裡,傅芝初輕輕地笑了笑,儘量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一雙小手輕柔的拂過崔英顥的臉頰,“崔英顥,你是愛我的,我知道,你現在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而已。如果你傷害了我,我只會更加的恨你,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崔英顥心裡一顫,表情變得有些僵硬,顯然是在思考傅芝初的話,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原本的猙獰,“我也不想傷害你,如果你肯選擇我,我又怎麼會這樣對你。芝初,你給我個機會,好好地考慮一下和我在一起,好嗎?”
此時的崔英顥變成了一個向大人要糖吃的孩子。
傅芝初見狀,鬆了一口氣,至少崔英顥沒有做出再次傷害她的舉動。點了點頭,傅芝初笑着說道:“當然可以,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我怎麼會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呢?畢竟我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我答應你會認真的考慮的,也許選擇你,會比和傅天翰在一起更幸福。”
崔英顥眼睛一亮,雙手更加用力的握着傅芝初的肩膀,“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傅芝初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崔英顥握碎了,雖然異常疼痛,但是她卻不敢表現出來,表情有些訕訕地笑着,暮光落在崔英顥的胳膊上,驚呼一聲,“啊,你的傷口又流血了。”
順着傅芝初的暮光看去,崔英顥也看到了自己已經包紮好的胳膊上流出的鮮紅的血液,他不在乎的一笑,“沒什麼,你肯給我機會,我就感覺不到疼。”
“如果不包紮,你會血流不止的。你先坐到牀上去,我給你包紮一下好嗎?”傅芝初強撐着自己瀕臨崩潰的神經,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傅芝初的母港有些猶豫,半天也沒有回答傅芝初,他考慮了很長時間,傅芝初的心跳也漸漸地變得緊張起來,目不轉睛的望着他,生怕他拒絕,不然她就找不到更好的藉口拖延時間了。
“好嗎?”傅芝初試探性的問着,聲音放得更輕了,絲毫沒有表現出自己內心的緊張。
終於,就在傅芝初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的時候,崔英顥點了點頭,拉着傅芝初的手慢慢的朝着牀走去。
傅芝初的小手已經變得冰涼,感覺到從崔英顥的手裡傳來的炙熱的溫度,她更加的緊張,那熟悉的手掌卻透露着危險的氣息,只需要她一個異常的激動,她相信崔英顥都會毫不猶豫的把她的身體撕碎。
在走向牀鋪的這段時間,崔英顥的心裡又千百個念頭一閃而過,她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趁着這段時間而逃跑,不過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決定,此時她雙腿已經發軟,跑不了兩步絕對會摔倒在地。
聽着兩個人沉重的叫不上,傅芝初的心卻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知道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慌亂,必須選擇和崔英顥鬥智鬥勇,多拖延一份時間,都能多堅持一秒,這樣就有機會讓傅天翰儘快趕過來。
雖然走得慢,但是畢竟從門口的方向到牀也僅僅只是幾米的距離,眨眼之間,他們兩個就走到了牀邊。傅芝初顯示拿了一個薄薄的毯子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