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崔英顥叫了進來,傅芝初找了個藉口走了出去,留下崔英顥和夏蝶單獨聊天。看着夏蝶走出去,崔英顥本想跟着離開的,可是身後卻傳來了夏蝶的呼喚,“崔英顥。”
崔英顥愣了一下,回頭看了夏蝶一眼,“有事嗎?”
崔英顥擡頭看去,傅芝初已經走遠了,看那方向似乎是去洗手間,他轉回了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崔英顥,在你的心裡真的只有芝初一個人嗎?”夏蝶的聲音低沉的顯得有些暗啞,看向崔英顥的眸子裡有深深地化不開的憂傷。
崔英顥看着她的眼睛,心神一顫,下意識的想要移開目光,側過頭不去看她,“是的,我只愛傅芝初一個女人。”
“可是,你知道嗎?她並不愛你的,在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傅天翰,傅天翰已經融入了她的生命裡面,根本是不可能忘記的。難道你只想得到傅芝初的身體,看着她變得不完整嗎?這真的和你想要的嗎?”夏蝶說着,嘴角微微的上揚,有些嘲諷的味道,不知道是在嘲諷崔英顥的異想天開,還是嘲笑自己明明知道崔英顥心裡只有傅芝初一個女人,偏偏還要喜歡他。
這一刻,夏蝶很想把崔英顥從自己的心裡清除,讓自己以後再也不去愛這個男人,可是夏蝶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她深深地愛着崔英顥,正如他愛着傅芝初一樣。
感情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形成了一個怪異的圈子,圈子裡的每個人都能看到對方執着的不值得,卻看不到自己的執着到最後也是一場空的。
明明是聰明的,爲什麼事關崔英顥的時候,自己卻這麼看不開,任憑自己的心慢慢的沉淪其中而不可自拔呢?
看到近在眼前的崔英顥,夏蝶眸子裡全部都是深深地迷戀,不自覺的伸出了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崔英顥,我是愛你的,爲什麼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呢?你這樣愛傅芝初都是徒勞的,她根本不會喜歡你。”
崔英顥突然暴怒起來,狠狠的甩掉了夏蝶的手,怒吼道:“你胡說,她已經答應我,要考慮和我在一起的,只要我努力地對她好,她就會留在我的身邊。”
崔英顥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瘋狗一樣,雙眼充血。
獄警見狀,趕忙綠卡這夏蝶退了下去,夏蝶一邊朝後退一邊回頭不捨的凝望着崔英顥,咬了咬牙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傷害傅芝初,她太單純了,不該受到任何的傷害。”
房間裡只剩下了崔英顥一個人,他恨恨的盯着夏蝶離開的方向,“不,她是故意要破壞自己和傅芝初的關係,芝初是不會離開自己的身邊的,絕對不會。”
過了五分鐘,崔英顥徹底的穩定了情緒,才走出房間。傅芝初已經等在了門外,看到崔英顥走出來,她微微一笑,“和她談完了?”
“恩,”崔英顥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從崔英顥的表情,傅芝初看不出他的喜怒,這種事情也不好多問什麼,只好含糊的點了點頭,聳了聳肩說道:“那好吧,我們走吧。”
看着前面傅芝初的背影,崔英顥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會放開傅芝初的手,這一生,她都必須留在自己的身邊,即使……即使留不住她的心,他也要留住她的身體。
崔英顥的瞳孔裡閃爍着兇厲的光芒,因爲激動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看到傅芝初走的遠了,他才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上去,和傅芝初肩並肩的朝着汽車的方向走去。
“芝初,你想吃什麼?”汽車裡,崔英顥側頭問身旁的傅芝初。
傅芝初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經過剛剛和夏蝶的談話,她的心是非常亂的,她自己究竟想要怎麼樣的生活呢?她不知道,越想越是頭疼,現在只想回去好好地休息。
可是聽崔英顥這麼問,她只能硬着頭皮說道:“不如我們回家吧,我想吃你做的飯。”
崔英顥並沒有察覺到傅芝初語氣的異樣,還以爲她是真的想要嚐嚐自己的手藝了,聽她這麼說,心裡一喜,開着車來到家附近的菜市場,帶着大墨鏡,頭頂着鴨舌帽進了菜市場,大肆購買了一番,打開車門的時候他笑着說道:“我買了肉,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
打開車門,看到傅芝初已經坐在副駕駛上睡着了,看着她沉睡的樣子,崔英顥無奈的搖了搖頭,脫下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心微微的疼痛,但是帶着一絲絲的甜蜜。
回到了家裡,崔英顥抱着傅芝初進了臥室,把她放在牀上,拉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自己去廚房忙碌去了,此時退卻了大明星的光環,他更像是一個居家的小男人。
此時,小男人在廚房裡忙碌着,嘴裡哼着歡快的小曲。
臥室裡的傅芝初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翻出相冊看着上面熟悉的臉孔,她的心微微顫抖了起來,曾經她離着傅天翰這麼的近,近到自己就在他的心裡,只需要自己微微皺眉他就會感覺到疼痛,可是現在兩個人卻開始漸行漸遠,近在咫尺卻彷彿是不認識一樣。
這種感覺讓傅芝初無比的心疼,心疼的快要窒息。
他的視若無睹,讓傅芝初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失落,緊緊的握着被角,想着當時傅天翰冷漠的眼神,一滴滾燙的淚水從眼角緩緩地滑落了。
傅天翰,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傅芝初打開通訊錄,找到了傅天翰的名字,看到那無比熟悉的名字,傅芝初的手指微微的顫抖着按下了撥通鍵,響了半天,傅天翰也沒有接電話。
難道他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接了嗎?就要斷的這麼徹底嗎?想到這裡,傅芝初開始憤怒起來,固執的再次按下了撥通鍵……
“芝初,飯熟了哦。”房門外傳來了崔英顥歡喜的叫聲,帶着一絲絲的戲謔,像是在逗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
擔心被他看到,傅芝初立刻按下了掛斷鍵,將手機收回了自己的包裡。
此時的傅天翰在酒吧裡喝酒,傅芝初離開之後,他幾乎每天都來酒吧買醉,今天在商場的停車場與傅芝初不期而遇,傅天翰更是難過,因此根本沒有去買東西,直接拉着劉雨璃快來到酒吧。
猛灌了幾倍啤酒的傅天翰去了洗手間,只留下劉雨璃在看着兩個人的東西,劉雨璃看到了傅天翰的手機裡有電話打過來,她隨手拿了起來,當看到手機上面傅芝初的名字之後,她的嘴角浮現出了玩味的笑容,就這麼握着手機沒有接通也沒有拒接,任憑那悅耳的手機鈴聲淹沒在酒吧裡的勁爆音樂之中。
當第二次來電被中途掛斷之後,劉雨璃纔將兩條來電記錄都刪除了,把手機重新放在桌子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聽着歌喝啤酒。
傅天翰回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通話記錄,見沒有人給自己來電話,他又開始喝酒,一杯一杯的如同喝水一樣。
劉雨璃不聲不響的看着傅天翰灌酒,她不阻止,也不和他多說什麼,傅天翰這種喝法明顯就是在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