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推他,“不怕啦,別忘記你老婆的弟弟可是在財務部掌管生殺大權,你信不信他等下進來看到,今天晚上你老婆立刻和你離婚,分掉你一半家產啊。”
“你說你,說這幹嘛呢。走走走。”男人一看不樂意了,你說你老說她做什麼。
小吳也看出對方是真生氣了,轉了話題,“不是喜歡那個女人麼,怎麼還的把人放走了。”
他眼睛一斜,“不知道了吧,要想一個人臣服,首先就要她歷經挫折,等到她真的沒轍了,什麼辦法都沒有了,這時候你提出來的要求才最容易被滿足。”
“切,死鬼。”小吳捶打他胸膛一下,然後扭着腰站起來,男人趁機在她渾圓的屁股上摸一把。
次日,9月份底了日頭還是很曬,丁依依帶着帽子都曬得熱汗直流。
劉經理遞過去一張紙巾,“沒事吧丁總,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你都曬紅臉了。”
“沒事,”丁依依看着手錶,對方已經遲到了將近半個小時,她咬了脣,“我們走。”
劉經理其實也已經察覺對方合作意願不是那麼強,不過這老闆在本地的珠寶生意做得還不錯,是家庭遺留下來的家產,而最重要的是,他摸不清丁總是以女人的心態在賭氣還是以一個生意人的心態做出判斷。
如果是以一個女人的心態在賭氣,那麼他就必須站在一個清晰的反面,不能一味的跟着她走,如果是生意人的角度做出的判斷,那自然是好,因爲以他自己的判斷,這宗生意看起來成功概率不大。
丁依依已經開始往高爾夫球場的入口走,“答應,就證明他對這項計劃有興趣,不守時,至少能夠證明他並不是很看重這次商談,既然不看重,結局自然不會太好。”
兩人往高爾夫球場的入口走去,準備換衣服的時候卻恰好碰見那老闆帶着另外兩個人從一輛奔馳車上下來,幾人面對面,他上前,摸摸後腦,“你看,我們在路上這不是堵車了嗎?我還特地叫上了兩位朋友。”
丁依依堅持自己的判斷,覺得這宗生意再談下去沒有意義,正想開口,站在老闆身旁的一名老者倒是開口了,“你那份計劃書我從頭到尾看完了,不過還有點問題想要問你。”
球場上,劉經理陪着那兩人去打球,而丁依依和那位老者講解他疑惑的地方,其實心裡也沒抱有多大的期望,畢竟對方七老八十了,看起來應該是已經要退休了。
半響,劉經理擦着汗走過來了,那老闆跟着走過來,“年輕人要多鍛鍊啊,這身體體能也太差了,怎麼和老婆那個,滿足不了啊。”
老者出口,“有女士在場,怎麼說話的?”
那男人得意洋洋,“要不再打一場,打贏了我們就融資?”‘
劉經理面色凝重的點頭,他本來就不擅長打高爾夫,這下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不過站在老闆利益這一塊,又不能不做。
手裡的球杆被接走,丁依依起身顛了顛,“我來一局吧。”
老者在旁邊勸到:“你別看這小子吊兒郎當的,10歲就開始打高爾夫了,你的員工輸了也不算是稀奇,就還沒看見贏得過他的。”
“好的,友誼第一,畢竟也算是同行。”丁依依讓球童去擺好球,率先走到了位置上。
一個小時後,老者一拍手,“好球!”
丁依依把球杆遞給球童,拿下帽子扇了扇,實在是太熱了,身旁男人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已經進球的洞口,又摸了摸後腦勺,一副還沒從輸掉球的現象中回過神來。
老者揚起大拇指,“不錯,是真不錯,低估你了。”
丁依依擦擦汗,“我丈夫也喜歡高爾夫,以前偶爾會受他指導。”
這次連老者都拿起了球杆,興致盎然的看着她,“那我們兩個來一局?”
回到酒店,剛一走進電梯丁依依就發話了,“收拾東西走。”
劉經理眼裡露出讚賞,那男人很明顯說話就是不過腦子,和這樣的人做生意,有風險,不過他有一點不明白,既然早就不打算合作,那麼那場比賽不就沒有意義了?之前他還以爲丁總是想要和對方簽約,所以才答應和對方玩一把。
對此,丁依依只有一句話,“他嘴太臭。”
劉經理一愣,原來是爲了他?電梯門一開,他急忙擋住電梯門讓她先出去。
丁依依回到房間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幾件衣服,化妝品放進行李箱就差不多了,她坐在牀沿,看着窗外,對面也是酒店房間,一排褐色的大門緊閉着。
“浪費了三天的時間呢,”她沮喪的長出一口氣,給葉念墨發了一條信息,“我晚上到家。”
信息有對方一貫的風格,“等你。”
剛放下手機,房門就被敲響了,她打開門,“劉經理?”
劉經理點頭,“剛纔對方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們今晚去酒店一起吃飯,吃晚飯如果沒什麼問題,明天一早就簽約。”
簽約如果成了的話,這將會是他們融資裡佔據成分比較大的一單子,可以說是絕對有好處的,之前兩人當然也是抱着簽約的目的來的,但是現在可以簽約了,她卻開始思量更多。
融資成功後,證明出資的公司都會成爲股東,能夠對公司項目造成影響,雖然公司最大的股東還是她自己,但是這三天和那個老闆相處襲來,人品似乎不行,就算這次合作成功了,難保以後又整出什麼幺蛾子。
“你怎麼看?”她問劉經理。
劉經理鄭重其事的搖頭,“如果問我的話,那我保持謹慎態度。”
她點頭,“我也是。”既然決定了,她心情就輕鬆很多,“你就這樣去回覆對方吧,然後回家!”
飛機飛上天空,飛過萬家燈火,朝着遠方熟悉的地方飛去。
通什市在下雨,雨不大,但終於帶來了秋天的氣息,兩人一下車身體都抖了個機靈。
機場外,葉念墨穿着風衣,頭頂已經被雨絲打溼,看到來人後邊撐傘上前,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劉經理叫了計程車,雙方簡單的說了一兩句後便各自回家休息。
一上車,丁依依就喊,“別動!”邊說邊伸手去摸葉念墨的頭,果然摸到一手的水珠子。
“你怎麼也不在車裡等着。”
“沒事。”他抓住她的手扣住放在身邊,慢慢的開車。
兩人吃完飯,又火速回家洗了個澡,丁依依坐在牀上反思自己這幾天的做法,越想就越是懊惱。
“咳咳。”葉念墨從浴室裡走出來,輕咳了幾聲,坐到她對面,“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葉氏最高商業顧問可以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說完真的看着手錶,“還剩下9分45秒?”
丁依依把這幾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從剛開始被刁難,隨後在球場被耍得團團轉,和老者之間的談話,最後對方又是怎麼答應的都說了。
越說越是興奮,像倒豆子一樣說得酣暢淋漓,結果十分鐘快過去了,她還在說。
ωωω. TTkan. ¢ ○
葉念墨看着手錶,一本正經道:“丁女士,現在你還有6秒,不對,5秒,4秒。”
“不要這樣!我還沒說完呢!”丁依依伸手就去撲搶他的手錶,後者順勢把撲過來的人抱住。
真皮沙發足夠大,兩個成年人窩着絕對沒有問題,丁依依坐在葉念墨腰腹上,後者順勢樓主,忽的側頭咬了丁依依鼻尖一下。
都剛洗過澡,身上香噴噴的,丁依依捂住鼻子瞪着他,“疼!”
“這疼是讓你長長記性。”葉念墨道,“你犯下的第一個錯誤就是不及時止損,在第一次意識到對方不是好的合作對手後沒有及時抽身,就好像玩股票一樣,明明已經看見踏空的趨勢,卻還想着說不定明天就會回暖。”
丁依依仔細聽着,頻頻點頭,對方說得確實沒錯,當時她就是抱着僥倖的心理,總想着再觀察觀察。
鼻尖又是一疼,又被咬了一下,她小聲尖叫着捂住,這可不是小打小鬧的情趣,對方是真的上牙齒咬的!
葉念墨舔舔嘴脣,口腔裡都是牛奶味沐浴露的香味,再看對方揉着鼻尖瞪大眼睛坐在自己身上的樣子,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撐不到說教結束了。
“第二點,你忽略了潛在的客戶。”
丁依依想了想,“你說的是那老頭,不可能啦,他都已經好老了,看樣子應該已經退休了。”
“永遠不要被主觀意識牽着走,一個客戶背後往往有500客戶,知道嗎?”
後者不答,腰肢就被大手重重的摩挲着,葉念墨加重音量,“恩?”
“知道了,我在反省。”丁依依一看他又湊上來,下意識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臉謹慎,結果脣瓣被輕輕啄了一下。
“還有一點你做得很好。”葉念墨笑眯眯的,“對最後形式的判斷上,儘管最後這個誘餌十分誘人,但是吃下去也只會爛肚子而已。”
“說什麼呢!”丁依依輕輕捶了對方一下,“還有沒有?”
“有,接下來纔是更重要的事。”葉念墨把想落跑的人扶正,笑着起身把人往牀上扛。
一個星期後,劉經理大步流星的走進丁依依辦公室,面色激動,“丁總,還記得上次出差遇到的那個打高爾夫的老者嗎?”
丁依依點頭,“恩,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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