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大廳裡,四面被密密麻麻的保鏢守住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進入或者出去,葉子墨看着臺下黑壓壓的一片靜靜開口:
“我知道在昨天你們可能都收到了一份禮物,而今天只是想告訴你們把昨天的記憶從自己的腦子裡刪除乾淨。”
葉子墨的眼神掃過現場,在寶兒身上停留了一會。寶兒心虛的想要往後擠,身後的胸膛堵住她的去路,優澤看着臺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敢做就要裝出底氣十足的樣子嗎,不然很容易露餡的。”
“你最好也不要亂說!”寶兒惡狠狠的瞪了優澤,挺起胸膛無謂的回看過去,葉子墨的眼神早就落到了別處。
“葉子墨,不要仗着你現在有錢有勢就可以爲所欲爲了,現在還是法治社會,你這樣子是恐嚇加囚禁!”一個男人在人羣裡激動的喊着。
王城給了男人一個讚賞的眼光,葉子墨對他這個師伯那麼恨,他做初一,他就不介意做十五,昨天晚上聯合了一些老朋友打算給葉子墨難看,自己在挺身而出幫葉子墨緩解危機。
“世侄啊,要不你就服一下軟和你張伯伯道歉一下就算了,這件事情我們都可以理解的嘛。”王城上前樂呵呵的笑着說。
葉子墨冷冷的掃過王城說道:“我剛纔說讓你把昨天的事情全部忘掉。”
王城囁了一下,閉嘴不說話,給旁邊起鬨的老友使了一個顏色。
“你這怎麼說話的!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你不成,大家不要怕這個惡霸!”在場有幾個人紛紛舉手煽動現場。
“張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年上半年你們公司的賬目似乎做得不太清晰,工程款似乎也還有問題。”
葉子墨淡淡的對起鬨起得最大聲的男人說道,年近五十的男人急忙制止住葉子墨想要接着往下說的意圖:“葉總啊,您這說什麼呢,我也是一時衝動,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葉子墨說的都是事實,張宜後悔明目張膽和葉子墨做對把自己公司的灰色地帶都給翻了出來,對王城煽動自己也不滿意起來。
“你們還有誰有異議的,可以提出來。”葉子墨悠然自得的坐在一旁叩擊着扶手,整個大廳只有葉子墨的聲音。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就可以進行下一項了,葉子墨擺擺手,一個黑色的盒子被放到葉子墨的手上。
“拍攝視頻遺留在房間裡的東西有空把它帶走!”臺下一片譁然。海志軒面無表情的搜索着臺下人的表情。
寶兒驚恐的看着那個黑色盒子,開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漏掉什麼東西,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寶兒面前,寶兒壓低聲音怒氣衝衝的說:“你幹什麼!”
優澤淡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如果你現在照鏡子完全就能夠看到你自己驚恐的臉了,想要和葉子墨斗,就要絕對的強!”
海志軒對着葉子墨微微搖了搖頭!葉子墨皺了皺眉頭把盒子放到旁邊的桌上,吩咐道:“嚴加看管這個盒子。”
回到房間,葉念墨和海卓軒一左一右的枕在夏一涵的左手右手睡得香甜。聽見轉動的聲音,葉念墨轉醒,看着葉子墨喊道:“爹地。”
夏一涵動了動,海卓軒也起牀了,兩個孩子手拉手出去找林菱,夏一涵嗚咽了一聲,艱難的擡起手臂,又無力的垂了下去,驚呼道:“好痛!”
一雙大手順着手腕輕輕的給夏一涵按摩着,葉子墨眼中帶着笑意:“怎麼睡着了也不蓋着被子。”
夏一涵舒服的眯着眼睛說道:“給念墨和卓軒念故事呢,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就睡着了。對了!”
夏一涵爬了起來從牀邊拿起一卷錄像帶說道:“剛纔房門突然被塞進來這個,我還沒來得及看呢。”
葉子墨挑眉壓下正想起身的夏一涵,避開夏一涵的腹部輕輕揉捏着夏一涵的耳垂:“既然你這麼有閒情逸致不然我們做些別的。”
看着眼前男人帥氣中帶着一絲挑逗的臉,夏一涵結結巴巴的說道:“還是中午呢!”
“難道不是中午就可以?”葉子墨打趣道。
夏一涵漲紅了臉掙扎起來:“葉子墨你流氓!”
葉子墨微微撫摸着夏一涵的肚子,不動聲色的拿過錄像帶丟到牀底下,拉起夏一涵朝門外走去。
“去哪裡?”夏一涵臉色還很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怔的問道。
葉子墨的眼神輕飄飄的掃過夏一涵柔軟的雪白,夏一涵才後知後覺的趕快把衣服整理好,葉子墨輕聲說:“走吧。”
一座直升飛機停留在草坪上,張豐毅站在一旁笑着看向夏一涵。“張總助,很久沒有看到你了,你還好嗎?”夏一涵上前開心的和張豐毅打招呼。
“夫人,多謝掛念,能夠爲公司出力就好。”張豐毅把頭盔拿給葉子墨,葉子墨親自走上機艙把夏一涵扶了起來。
飛機飛離度假村,夏一涵看着度假村在自己的視線裡逐漸縮小再縮小。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就兩人就降落在一個小島上。
小島是夏一涵從來沒有看過的璀璨星空,一顆接着一顆密密麻麻的分佈着,好像畫卷。
葉子墨牽着夏一涵的手走到一旁,夏一涵調皮的隨地而坐,還故意看向一旁站着的葉子墨。
葉子墨俯下身子吻住夏一涵,低聲說道:“不要引誘我。”
夏一涵紅着臉,葉子墨也隨地而坐,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夏一涵,如果你真的厭倦了所有,我可以帶你到沒有人的地方生活。”
葉子墨的話就像一顆石頭激盪起夏一涵所有的思緒,這些曾經都是她日思夜想的,而當一切都葉子墨這樣一個天子驕子說出來顯得那麼不可思議。
“我不希望我的快樂用這麼大的代價換來。”夏一涵看着星空呢喃道,葉子墨不屬於她一個人,從來都不屬於。
星空很亮,孤島上只有細長的葒草,一架直升飛機還有兩個看着星空的人。
酒店裡,一道身影偷偷摸的避開監控器朝大廳裡走去,海志軒看着攝像機裡的黑衣人暗歎着葉子墨並沒有說錯。
能夠避開所有監控錄像的人一定是對酒店構造十分了解的人。海志軒看着對方,暗自下了殺心。
寶兒緊張得手腳都出了汗,帶着黑色頭套感覺十分悶熱,輕輕的走到大廳入口處,黑暗中一雙手把自己拖進了暗處。
“啊!你是誰!”寶兒緊張的開口,看清來人以後皺眉說道:“優澤?你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優澤笑着把寶兒禁錮在自己懷裡,在她的耳朵邊上輕輕說道:“好好看下去你就知道我想幹什麼了?”
過道盡頭海志軒跑到監控下疑惑的看了看,本來緊閉的大門後突然涌現出幾名全副武裝的保鏢,寶兒驚訝的捂住嘴,如果剛纔她闖進去,那現在等於是把自己雙手奉上!
“你爲什麼要幫我。”寶兒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覺得對方似乎很熟悉。
“你不許要知道我爲什麼要幫你,你只需要我可以幫助你得到葉子墨。”優澤滿是信心的說道。
寶兒冷笑道:“看來你是還不瞭解行情啊。”
面對寶兒的嘲笑,優澤只是輕輕的說道:“剛纔的事例如果還不夠說明我瞭解葉子墨比你瞭解得多的話你也可以繼續去觸碰他的逆鱗。”
寶兒想起剛纔驚現的一幕就渾身冷汗,目光復雜的看着優澤:“你喜歡夏一涵?”
優澤楞了楞,恍然笑道:“不要拿你那卑微的愛情來和我等同並論,回去,這兩天不要再過來了,那個盒子我自己會處理。”
房間裡,葉子墨看着眼前慷慨就義的女人問道:“爲什麼這麼做?”
女人揚起頭說道:“我就看不慣她那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引誘男人的樣子。我就是喜歡你怎麼了!”
林菱上前給了女人一巴掌:“好好說話!”
女人被打蒙了,上前就要推林菱,被海志軒制止,海志軒摟着林菱的腰警告的說道:“你最好清楚你現在的身份。”
女人安靜了下來,看了看葉子墨,梗着脖子說道:“反正就是我做的,你們把我送警c局吧。”
葉子墨笑了笑,慢悠悠的說道:“爲什麼要送你到那個地方?”
女人驚恐的往後退:“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葉子墨面無表情的說道:“當你決定那麼做的時候就該承受怒火,想要了供出是誰再來見我。”
兩個大漢冷冷的靠近女人,作勢就要撕扯女人的衣服。女人尖叫的連連後退,驚慌失措的喊道:“不是我,是有個女人讓我這麼說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帶着女人葉子墨推開酒店裡的房門,裡面的女人更是一臉驚恐的看着也子墨轉身說的:“白請你了!”
海志軒已經上前吩咐人將兩個女人帶走,葉子墨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後還是離開。
“你說得不錯,葉子墨天生疑性比較重,一個人絕對不能夠讓他相信,只有兩個人配合才能讓他真的以爲自己找到了兇手。”寶兒透過房門的貓眼看着一切說道。
優澤彷彿早就料到一切似的悠閒坐在房間裡,看着寶兒就像在看一顆棋子:“只要你照着我的計劃做保證沒錯,遊戲現在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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