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乖乖的喝了一口水,水漬順着夏一涵的脣角往外溢出來,薛文君下意識的伸出手用大拇指輕輕揩掉夏一涵脣角的水漬。
直到手指觸摸到夢寐以求的肌膚,夏一涵的薛文君都楞了一下。“看你喝水也不好好喝。”薛文君裝出無所謂的樣子,然後迅速的抽回手。
“在麻辣燙的店裡,我看到你抓老闆你的手臂了。”夏一涵笑眯眯的說道。
“有嗎?那時候急死了,哪裡管那個人是男的是女的。”薛文君嘟噥道。
臉頰傳來柔潤的觸感一碰即逝,薛文君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一涵,夏一涵躺會牀上,真心實意的對薛文君說:“謝謝你。”
“真的不用我送你到房間裡。”薛文君緊張的看着夏一涵,現在夏一涵做什麼他都覺得危險。
“沒關係的,我一個人可以。”夏一涵勸着薛文君,薛文君還是不滿意,手被夏一涵牽起來拍了拍。
“你····”薛文君詫異的看着夏一涵,這是夏一涵一天內兩次對自己有親密的動作。
夏一涵拉着薛文君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等薛文君開口搶先說道:“我的心裡有一個人,那個人已經生根發芽很久了,但是我現在想把他連根拔起,我知道會很疼,也知道對另一個小生命不公平,但是你願意嗎?做這個小生命的守護者?”
夏一涵的聲音柔軟還帶着一點怯意和歉意,薛文君卻覺得滿心歡喜,心裡就好像快要溢出來的水。
反手握住夏一涵,輕輕放到自己的脣邊,用實際行動許下了自己的諾言。溫熱的吻讓夏一涵身體一僵,幾乎是下意識的抽出手:“我好累啊,那我去休息了。”
薛文君沒有在意,笑着摸摸夏一涵的頭:“去吧。”夏一涵轉身,薛文君看着夏一涵落寞的身影。夏一涵以爲葉子墨身邊有了女人不在乎自己所以才一時衝動,要不要告訴夏一涵?告訴她其實葉子墨已經來過了?
“一涵!”薛文君突然出聲,放在褲子裡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恩,怎麼了?”夏一涵轉身,薛文君上前幫夏一涵理了理領子,才說道:“去吧。”
放夏一涵走,手掌猛然鬆開,看着掌心已經被自己掐出了一道血痕,薛文君嘆了一口氣:“就讓我自私一回吧。”
“一涵小姐,主人想請您過去一下。”卡爾站在樓梯口看着夏一涵。
見到夏一涵,瑪麗顯得精神好了些,拍了拍自己牀邊讓夏涵過來。“奶奶,我這兩天沒回來,讓你擔心了。”
夏一涵看得出瑪麗確實關心自己,瑪麗的眼神忽而溼潤,拍着夏一涵的手忍不住說:“圓圓要是在的話也一定會像你一樣的孝順。”
瑪麗時而清醒會把認出夏一涵,混沌的時候會把夏一涵當成圓圓,夏一涵安慰瑪麗:“人死不能復生,奶奶你看開點。”
瑪麗拉着夏一涵的手猛的搖了搖,保養得當的臉已經滿是淚痕,嘶啞着聲音哭道:“不是啊。事情不是這樣的,圓圓他是被他最親近的人害死的。”
瑪麗的話讓夏一涵一驚,最親近的人,艾倫?國豪還是圓圓的父親國建?
“孩子,圓圓一定是被這個家裡的一個人害死的,我不知道是誰,但是絕對不能讓華府落到這樣的人手裡,你要幫我啊。”
瑪麗已經擦去了眼淚,平淡的看着夏一涵,將夏一涵的手拽得緊緊的。
“奶奶,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夏一涵握住瑪麗的手,瑪麗拿出一份授權書說道:“明天集團會開年度總結會議,你代替我出席,這是我的授權書你拿好。”
夏一涵爲難的說道:“可是我畢竟不是華府的人。”
“你是我的孫女,永遠都是。”瑪麗看着夏一涵緊緊地拽着夏一涵的手,眼睛裡有期盼。
第二天,偌大的會議室裡,夏一涵坐在最高的位置,位置下幾十個人年紀都比夏一涵高,卻在聽任着這個女人發號施令。
“恐怕小小姐不太懂得經營之道吧。”一名董事陰陽怪氣的說道,讓他臣服在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的管理,他不服。
“這是瑪麗***授權書,如果你不服可以看看。”夏一涵看着說話的董事,把授權書放到董事的面前。
“現在大股東都已經生病了,誰知道她的意識清不清醒,這份授權有沒有僞造。”男人哼了哼。
國豪和艾倫兩個人對看了一眼,都想着夏一涵怎麼收藏,明明是自己的媽媽,卻把公司打權交給一個外人,這口氣誰都咽不下。
“就算沒有授權書,你們也要聽她的。”薛文君怡然自得的從辦公室門口走進來,坐在夏一涵身邊把一份資料扔在桌面上說道:“我將我名下30%的股份交由夏一涵女士掌控,目前她就是這個集團最大的股東,你們最好收拾一下你們的態度。”
艾倫看着薛文君,眼睛裡快要噴出火卻不能對他怎麼樣,國豪在桌子底下拍了拍艾倫的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ok,既然你有實際的估分在手那麼我也不說什麼了,開會吧。”男人氣哼哼的坐回座位,肥胖的身子讓椅子發出沉重的吱呀聲。
“最大股東都沒說開始還輪不到你說話吧。”薛文君幽幽的說,很顯然對男人之前欺負夏一涵很不滿。
男人氣得臉色發紅都無計可施,整個辦公室幾十個人眼巴巴的看着夏一涵,薛文君溫柔的對夏一涵點點頭。
“開始吧。”
“我先來,針對這一季度我們分部的整體營業水平是這樣的···”之前的男人喋喋不休的說着,心裡鄙視夏一涵,反正說了這個女人也不懂。
“請等一下,你剛纔說的問題可能有些漏洞。”夏一涵拿起男人上交的報告指出錯誤笑着看向男人。
四周都是看笑話的人,男人兩頰鼓了鼓,像泄氣的青蛙,頹然的在夏一涵眼神催促下繼續讀了下去,在場的人再也不敢小看夏一涵,都專注了很多。
“今天辛苦大家了,那沒什麼事情就散會吧。”夏一涵笑眯眯的看着大家,現場響起掌聲,薛文君的眼神落到了艾倫和國豪身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艾倫臉色一白,跟着鼓起掌來。
“請稍等,我們葉總也要參加會議。”張豐毅出現在門口,朝夏一涵微微致意。
葉子墨,他來做什麼?夏一涵有些慌亂的打翻了桌上的水杯,薛文君握住夏一涵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葉子墨進來後視線放在下兩人交握的手上,原本就更加冷的眼神更是讓人膽戰心驚,“看來我錯過了不少好戲。”葉子墨意味深長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薛文君淡淡的開口,把準備脫手的夏一涵的手握得更緊。
葉子墨蹙眉,兩個人的肆無忌憚讓他心裡就像一團火燒:“怎麼,你們就是以這樣的態度來見旗下80%地產股東的?”
葉子墨的話讓在場的人一片譁然,誰不知道華府最值錢的就是那一塊地皮。“你今天來做什麼?”夏一涵調試好心情,把手從薛文君手裡抽出來,給了薛文君一個放心的眼神。
兩人的互動讓葉子墨看得更是火大,夏一涵看着對方冷漠的眉眼心裡感覺到悲哀,現在連和自己說話都令他煩躁了麼。
葉子墨冷着臉揮揮手,張豐毅把一份合同拿過來,葉子墨說道:“這是當初瑪麗親自過權給我的一份說明書,現在我要回收!”
夏一涵想着躺在病牀上的瑪麗,咬着牙說道:“就不能再等一等嗎?畢竟奶奶她只剩下那些時間,等她過世不行嗎?”
葉子墨深深的看着夏一涵,眼睛裡有一閃而過的溫柔,語氣堅定的說道:“不能等,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葉子墨你別欺人太甚了!”艾倫站起來指着葉子墨破口大罵。
薛文君看着葉子墨,想從葉子墨的表情裡找到一點這麼做的理由嗎,卻發現對方的眼神裡只有勢在必得。
“你休想,***東西,我會幫他守護到最後一刻,直到她離開!”夏一涵擡起頭堅定的看着葉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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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墨一瞬不瞬的盯着夏一涵,略帶血色的薄脣抿得死緊,就在夏一涵以爲對方要說什麼的時候葉子墨只是淡淡的說道:“隨你。”
轉身乾淨利落的離開,夏一涵手下意識朝前伸着,猛地拔腿朝門口追去,手被緊緊拽住,夏一涵回頭,薛文君搖搖頭。
咬咬牙掙脫薛文的的手,夏一涵捂着肚子艱難的朝葉子墨離開的方向跑去。“葉總,真的不需要和夫人說一聲,我看她很難過,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爲了引誘背後的人出手”張豐毅看臉色很不好的葉子墨說道。
葉子墨眼神;冷漠的看着窗外,伸手捶了捶胸口,低低呢喃道:“爲什麼會那麼痛,心痛的感覺就是這樣的麼。”
拐彎處匆匆跑來熟悉的身影,葉子墨下意識用手阻止正在關閉的電梯門,手被擠壓着,張豐毅急忙按下按鈕,葉子墨種皺眉把受傷的手放到後背。
“葉子墨,你等等。”夏一涵站在電梯外喘氣粗氣看着葉子墨。
葉子墨挑眉,儘管心痛,但是手上時不時傳來的鎮痛感讓葉子墨更加的清醒、
愛她,只能用這種手段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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