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自責的承恩,豪門庶媳,五度言情
皇甫雨澤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風景,胡畔走過來,從後面輕輕的環住了他的腰,心疼的說道。
“雨澤,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趕我走,讓我永遠的陪伴在你的身邊,你知道的,如果我看不到你,我會活不下去,你已經變成了我的氧氣,你忍心看到我缺氧而死嗎?”
皇甫雨澤緊緊的握住了胡畔的手,臉上帶着那闇然的憂愁,他從未有過這樣糾結的感覺,他沒有說什麼,他沒有告訴胡畔,如果她在他的身邊,會受到傷害,甚至失去性命,那麼他的心,會比死還痛。
皇甫雨澤轉過身來,又把胡畔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像要把胡畔嵌入他的身體裡一樣。
“寶貝兒,你知道嗎?只有你活着,我才活着。”
胡畔的心裡感覺到了一絲絲漫延的痛楚。
“雨澤,如果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就站在你身後,背叛全世界!”
“畔兒,如果你站在我身後,背叛全世界,那麼我的世界裡,你是唯一。”
此時此刻,也許再也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兩個人彼此相擁,心意相通。他們的愛情,不求感動天地,但求感動自己。也許註定,此生,他們都愛對方超過自己。
這幾日好平靜,靜得可怕,竇青華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連人影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胡畔這幾天的胃口奇差,吃什麼東西都覺得反胃,都有想吐的感覺,可是她並未在意,她認爲也許是老虎山山頂的事情讓她受到了刺激,所以影響了她的食慾,她總覺得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皇甫雨澤並不在房間裡,他有些事情要做,他必須在有限的時間裡,去爭取無限的可能,只要胡畔還在皇甫家的這個別墅裡,那麼,她就會是安全的,所以,他纔敢放下心來的去做一些事情。
胡畔的傷好了許多,但是還沒有痊癒,這幾日楊醫師偶爾會過來,替她檢查一下傷口,剩下的處理都是在等胡畔慢慢的恢復,也沒有什麼大礙了。
胡畔覺得沒有什麼精神,於是她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她在恍恍忽忽中,進入了半夢半醒之間。
這個時候,門開了,走進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沒有說話,而且走得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他來到胡畔的牀邊,看到胡畔身上的傷痕,他的心裡一陣難過,並涌起了深深的內疚與自責。
那個人伏下身去,看着彷彿熟睡中的胡畔,他輕輕的吻了吻胡畔的額頭,幫她掖了掖被子,他的眼裡多了些晶瑩的液體,他不敢在這裡久留,正欲轉身離去。
胡畔一把抓住了皇甫承恩的手,眼睛裡閃爍着點點的淚花。
“承恩,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皇甫承恩站下了,卻沒有回頭,他怕胡畔看到,他那奪眶而出的眼淚。
“還有什麼好說的,是我做的,是我讓媽咪這麼做的。”
胡畔站了起來,她繞到了皇甫承恩的面前,擡起手,輕輕的把他的眼淚擦掉了。
皇甫承恩把臉扭到了一邊,此時此刻,他還有什麼臉去面對胡畔呢?
“畔兒,別這麼對我,這麼對我太殘忍了,你可以打我,你可以罵我,就是,別再對我好。”
胡畔溫柔的說道,眼睛裡竟升起一絲心疼。
“承恩,坐下來好嗎?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和你說。”
胡畔想要扶着皇甫承恩坐下來,皇甫承恩卻一把打掉了胡畔的手,他有些憤怒而又難過的吼道。
“胡畔!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差點害了你沒命,你爲什麼還對我這麼溫柔,知道嗎?你的溫柔會害死深愛着你,你卻不愛的人!如果你現在殺了我,我都一點怨言也沒有,我反倒會覺得安心,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的難過,更加的自責。這是你的報復是不是,你就是想讓我內心受到這樣的煎熬,你就是想讓我看着你的傷口然後自己心疼的死掉。你就是,就是……”
皇甫承恩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壓抑,他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我知道你受傷了,我知道你差點送了性命,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殺了我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想到你的心裡只有雨澤,你爲了他可以連性命都不顧,我就衝昏了頭腦。我恨你,我恨你,爲什麼你不肯多看我一眼,爲什麼,你愛的不是我。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我甚至不知道以後我該怎麼做……”
胡畔也流下了傷心的眼淚,她不想看到皇甫承恩這個樣子,她不想看到,一個原本陽光開朗的人,被恨意矇蔽了雙眼,從此失去快樂。
胡畔也蹲了下來,她把皇甫承恩摟在懷裡,並輕輕的撫摩着他的背。
“承恩,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看,我沒有事啊,我不是還好好的在這裡嗎?”
皇甫承恩哽咽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他依在胡畔的身上,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他的委屈,他的痛苦,在這一刻,無一遺漏的宣泄出來。
“承恩,答應我,到此爲止好嗎?別再做這樣的事了,你們是親兄弟,情同手足,血脈相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皇甫承恩聽到胡畔這麼說,他笑了,笑得好冷好冷,並且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的心裡只有他對不對,你只會爲他着想對不對,你是在爲了他跟我求情嗎?”
胡畔看到皇甫承恩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子她生氣極了,她想也沒想的站了起來。
皇甫承恩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胡畔卻擡起手啪的一聲給了皇甫承恩一記響亮又清脆的耳光。
胡畔渾身戰慄着,她因爲氣憤而發着抖。
皇甫承恩的臉有些火辣辣的疼,可是這樣的痛,卻讓他有些清醒,他有些茫然的看着胡畔,不知道胡畔爲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