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爵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你什麼意思?
“我不想要你,但是你也別想擺脫了我。”這是蘇柔最終的決定,她愛他毋庸置疑,但是他不愛她也是事實。既然如此,她何必再強求他將她放在心上。
這也是她不再委屈自己的原因,反正不管她再怎麼樣委曲求全男人也不會有一絲憐惜。
“霸着我,然後上別的男人的牀?”男人語氣危險,眼神更是致命。
蘇柔別開眼:“你不也在別人的牀上嗎?”
“你成功地激怒我了,女人。”男人擡起她的下巴,在她嫣紅的脣上就是狠狠的一口!
“嘶!”蘇柔疼得狠狠地倒抽一口氣。
殷虹的血液滲出,粉嫩的脣瓣染上一絲詭異的柔媚。
薄慕爵放開了她,眼神晦暗不明,根本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過去,拉你的琴。”
蘇柔不明白這男人反反覆覆地究竟在做什麼,但還是抱着小提琴盒起身,去了對面的位置坐下。
薄慕爵看着她的動作,嘴角有一絲猙獰的笑意。
或許他該讓這個女人知道,挑釁他的後果不是她能承擔的。
蘇柔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想法,低頭打開琴盒,輕柔地將小提琴拿了出來。但是小提琴剛拿起來,琴盒裡就有一個東西因爲她的動作掉到了地上。
蘇柔奇怪,彎下腰撿起來。但是當她看清手裡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一下子僵住了動作。
“杜蕾斯,超薄,凸紋。”一隻修長的手將她手上的東西拿過來,緩緩讀出了上面的字。
他每念一個字,蘇柔的心就跌落一分。
蘇柔可以肯定,她自己絕對沒有拿這個東西過來。不由得想起剛剛遇見的杜妍妍,碰過自己琴盒的就只有她了。
“女人,欲擒故縱的把戲你倒是演的很錯多。”將手中的避孕套放下,薄慕爵彎下腰,溫熱的氣息拂過蘇柔的耳尖,白皙小巧的耳朵瞬間染上嫣紅。
又被誤會了。
蘇柔乾脆閉上:“這一次,還真不是爲你準備的。”
“那你是爲誰準備的?”森冷的寒意讓人齒寒。
“我來的時候,王經理並沒有說包廂裡面是誰。”這話一出,蘇柔
終於明白了自己果然是在賭氣。
有愛自然有怨,她心底終歸是在怨着他,所以才說出這種明知道會讓男人暴怒的話。
“女人,你很好!”男人驀地站起身,猛地一揮手將茶几上剛剛被蘇柔擺好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眼前一花,蘇柔已經被丟到了茶几之上。薄慕爵眼神陰鶩可怕,蘇柔忍不住地身子發顫。
她知道,男人已經徹底被激怒了。
薄慕爵死死地看了躺在茶几上的女人良久,忽然擡手拿起被之前那杯tomorrow,伸出手掐住蘇柔的雙頰,完全不顧她的掙扎抵抗,一杯酒水全部被灌進了她嘴裡。
蘇柔一陣頭暈目眩,只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最後徹底地暈死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薄慕爵看着醉倒的蘇柔,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摔碎在地,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再和這個女人同處一室,他說不定會下手掐死她!
出了包廂,他直接坐電梯到達車庫,司機正在那裡等着他。
不過,薄慕爵不知道的是,他的車子剛駛離索菲,一輛銀色的奧迪就停在了酒店,從車上下來一個清瘦乾淨的男人,腳步匆匆地走進大廳。
韓沐清今天去樂團,卻是在陽臺意外地聽見杜妍妍正在給白允打電話。
“哈哈,沒想到蘇柔那個婊子去索菲竟然是去包廂裡面陪演的!我今天趁她不休息在她琴盒裡面放了個避孕套,人家客人見了還以爲是暗示呢!本來就有意思的搞不好就撲上去了,沒意思的也會被弄出點事情來!”
聽到這話,韓沐清連上前質問的時間也沒有,拿了車匆匆忙忙趕到酒店。
他運氣不錯,一進酒店就遇到了王經理。他和王經理也算認識,直接開口問了蘇柔在哪個包廂。
誰知王經理卻意外的有些警惕:“韓先生,她現在有事,如果你找她可以到休息室休息,等她忙完了自然回來找你。”
聽王經理這麼一說,韓沐清就知道蘇柔這次見面的客人來頭不小,不然王經理也不會連他的面子也不給。
不過,他也是早有準備:“我知道她在忙,她打電話給我說是表演用的小提琴壞了,我正急着給她送去呢。”
韓沐清爲人正派,再加上他和蘇柔關係不錯王經理也是知道的。看到他手中拿着的琴盒,王經理放下戒心和他說了蘇柔的包廂號。
韓沐清道了聲謝,匆匆趕到包廂。伸手敲敲房門,裡面卻是毫無動靜。他皺皺眉,心急之下直接推開了包廂走進去。
包廂一片狼藉,而一身雪白連衣裙的蘇柔正仰躺在茶几上,雙目緊閉,表情痛苦。
看到這一幕,韓沐清的心臟好似被一隻手狠狠拽住,連呼吸都忘記了。
“蘇柔!”
話說另一邊,坐在車上的薄慕爵面無表情地看着車窗外。這裡是市中心地段,遍地酒吧和咖啡廳,紅男綠女穿梭其中。
忽然,他表情一變:“停車。”
司機不明所以,但還是靠邊將車子停了下來。
薄慕爵抿緊薄脣看着不遠處的一幕。
一個身着黑色緊身裙的女子躺在一家酒吧門口不遠處,看樣子是喝多了出門就醉倒在地上。這種事情在來往的人眼裡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並沒有人覺得奇怪,看一眼又繼續自己的路。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上身赤裸,下身穿着破舊牛仔褲的男子從遠處走來。看到地上的女子眼睛一亮,忙上前扶起來,抱在自己懷裡。
女人明顯喝得不省人事,根本毫無反抗,就這麼任着男人帶走了。
開車的司機也看到了,笑了笑:“這一片有很多這種撿屍人,專門到酒吧附近轉悠,看到醉倒的女孩子就帶回家過夜。我認識一女孩子都被撿過七八次了。”
薄慕爵冷着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在司機以爲自己說錯了話冷汗淋漓時,他總算是開了口:“倒車,回索菲。”
薄慕爵重新回到酒店的時候,一進包廂門就和抱着蘇柔走出來的韓沐清撞個正着。
“是你?”兩個男人同時出聲。
“你怎麼會在這裡?”薄慕爵看着他懷中的蘇柔,忽然覺得他的手十分礙眼。
韓沐清想到了某種可能:“今天要她來包廂的是你吧?”
如果是薄慕爵,蘇柔會來包廂演奏和王經理的警惕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但是薄慕爵好似沒有聽見他的問話,只是再次重複:“你怎麼會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