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時空】
高考結束, 周茵和司一聞揹着所有人秘密談戀愛了。不過,周茵並不打算給司一聞一個“名分”。至於爲什麼,這還要從周茵發現了司一聞給她寫的那張明信片說起。
得知司一聞喜歡的人是自己, 對周茵來說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她一不做二不休, 當即就向司一聞提出要交往。然, 司一聞卻因爲周茵未成年不答應交往一事。
周茵哀求:學校裡談戀愛的人那麼多, 也不差我們這一對吧!
司一聞很淡定:學校裡談戀愛的人那麼多, 也不多我們這一對。
任憑周茵怎麼撒潑耍賴,司一聞依舊還是不爲所動。
周茵放狠話:不跟我交往就永遠別跟我交往!
司一聞和周茵保證,只要她成年了, 他就會和她交往。
他身邊另一半的位置永遠都是她的。
周茵記仇,並且死死記着。以至於滿十八週歲後, 她故意冷着司一聞, 不去找他玩, 更不會主動提及他。
這下,輪到司一聞耐不住性子了。
周茵十八週歲的生日宴辦得隆重, 周家邀請了不少商界的名流,也邀請了司家。邀請了司家,司一聞自然也會到場。
只不過,生日宴上作爲主角周茵全程沒給司一聞一個正眼。她和辛嚀有說有笑,還和龔旭打打鬧鬧, 愣是把司一聞當成了空氣。
司一聞一襲白衣黑褲, 畢業之後似乎一瞬間褪去了學生氣和青澀, 少年感依然, 但多了一絲沉穩。
周茵雖然故意冷着司一聞, 但還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一下他。
遠遠看着,司一聞身形頎長, 落落大方。他被父母拉着一起應酬認識長輩,手上端着一杯香檳,手腕處裸露出的皮膚像是似鍍一層白瓷的釉色。
周茵身邊有幾個親戚的同輩女孩在也在偷偷議論司一聞:
“那個人就是司一聞吧?長得好帥啊!”
“我們學校校草誒,你說呢?”
“他在學校肯定很多人追吧?”
“也不多,主要是不敢追。”
司一聞的確擔得起帥這個字。
哪怕周茵沒有看着司一聞,光是在腦海裡都能描繪會他立體的五官輪廓。他有一雙漆黑眼瞳,認真看一個人時總會讓人覺得深情。而他的鼻樑尤爲挺拔而陡峭,襯得整張臉尤爲立體。
更絕的是,他的雙脣。總是紅潤的,鮮豔的,像是等待採擷的甜蜜果實一般,總會讓她在夢中情不自禁。
周茵彷彿聽到了司一聞那雙脣裡透出的淺淺的、低沉的聲音。
她轉過身,被站在自己身後不足一米的司一聞嚇得心跳漏了一半。準確地說,是心虛。
還不等周茵想好開場白,司一聞卻不由分說抓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拉出了宴會廳——不過,說強行也不太恰當。周茵是自願跟着司一聞離開的。
周茵有一種預感,她覺得司一聞估計是要“爆發”了。
她冷了他那麼長時間,期間司一聞也通過各種方式聯繫過她,但她愣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完完全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但周茵從未想過,司一聞會吻她。
清冽的氣息鑽進了周茵的口腔裡,她整個人怔在原地,彷彿連呼吸都不是自己的。
司一聞霸道地掐着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雙脣。他的舌尖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衝了進來,野蠻地在她的脣內掠奪。
四下無人,司一聞沒有任何收斂。他一隻手圈着周茵嬌小的身子,一隻手拖着她的下顎。
周茵起先是被嚇得無措掙扎,可很快在這種前所未有的感官挑逗下敗下陣來。她雙腿發虛也發軟,雙手下意識地揪着司一聞的衣襟,像是要抓住他,也像是要固定自己。
這個吻說不上有多漫長,因爲周茵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
總歸,接吻並不是司一聞拉周茵出來的主要目的。
司一聞退開,卻也沒有完全退開。他居高臨下,用自己的額抵着周茵的額,開口時雙脣還會在她的雙脣上輕輕掠過:“還在生氣?”
他的聲音像是剛化開的冰沙,沉沉的,啞啞的。
周茵緊緊揪着司一聞衣襟的手並未鬆開,她這會兒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像是剛化成水的冰,滿腦子想的是——還想親。
這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接吻。
是她的第一次。
也是他的第一次。
不說還好,一說周茵就莫名有點委屈起來。
她不過就想談個戀愛,怎麼了?還犯法不成?
這麼一想,周茵就想推開司一聞。
但她那點力氣在司一聞一個大男人面前又算什麼,掙扎反倒像是在調情。
感覺到抵着自己的什麼東西之後,周茵眨巴着一雙大眼睛,心跳加速地看着司一聞。
都滿十八週歲了,她該懂的也都懂了。
周茵的臉頰紅得彷彿能滴出粉色的汁水,悶悶地說:“司一聞,你耍流氓。”
司一聞一語雙關地問周茵:“你指的是哪個?”
周茵瞪司一聞一眼:“還用說嗎?”
司一聞淡淡勾着脣,“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責任。”
周茵不解:“關我什麼事啊?”
“你說呢?”
周茵輕哼一聲:“你不珍惜我,自然還會有別人。我纔不會在你這顆樹上吊死呢!”
司一聞嘆息一聲,在周茵的脣上輕咬了一口。
彼此之間的碰觸如同一道電流似的,觸得周茵整個人輕顫。她一時之間望了嘴硬,只用一雙無辜的大眼望着他。
“不準。我們說好的。”
“誰跟你說好了呀!”
司一聞誠摯地向周茵發出邀請:“還想親嗎?”
“不想。”
“可是,我想。”
司一聞把“耍流氓”的功力發揮到了極致,他像是偷嘗甜蜜果實的小男孩,捧着周茵的臉頰,孜孜不倦地汲取。
周茵哪有什麼能力招架,她背抵在大理石修葺的牆面上,心跳撲通撲通。所有的感官全部匯聚到一個點上,叫她覺得瘋狂又癡迷。
*
當天晚上週茵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她夢到自己和司一聞結婚了,並且在新婚夜的時候,她哭得梨花帶雨。
“好疼!”周茵不管不顧地用腳蹬司一聞,眼淚嘩嘩地流。
司一聞似乎也不太舒服,但他並未顧及自己的感受,俯身親吻她的臉頰,不斷不斷地安撫。
夢境過於真實,以至於周茵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和司一聞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周茵摸了摸自己的雙脣,甚至覺得自己的脣上還留有司一聞的痕跡。
十八歲生日過後的第一天,周茵心癢難耐,終於忍不住去司宅找司一聞。
她給了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昨天司一聞強吻了她,她今天說什麼也要吻回來。
老媽蘇芳華知道周茵要出門,一臉八卦:“幹嘛去啊?”
周茵忽然心虛:“就,出去玩啊。”
“去哪兒玩?跟誰?”
周茵胡謅:“我找司雨去!”
蘇芳華一臉似笑非笑的:“你什麼時候和司雨關係那麼好了?”
周茵撒腿就跑,一邊說:“媽,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蘇芳華笑着搖搖頭:“讓司機送你去。”
由於周茵不打一聲招呼就去司宅,所以沒碰到司一聞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司一聞不在家,他去了老宅。
周茵是打着來找司雨的名義來司宅的,雖然心裡很失望,但臉上不能表露出來。
司雨倒是對於周茵的到來很是高興,她拿着周茵新送自己的限量手辦愛不釋手,那叫一個親熱勁:“周茵姐姐,我可愛死你了!”
周茵盤腿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着手辦。
司雨似乎能夠看穿周茵,忽然湊近,一臉賊兮兮地說:“姐姐,你是不是想找我哥呀?”
周茵心裡一個咯噔,連忙否認:“纔沒有!”
司雨單方面下結論:“回答那麼快,那就是有咯。”
周茵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還在極力掙扎:“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是來找你玩的。”
司雨多機靈古怪的一個小丫頭,當着周茵的面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老哥司一聞打電話。
周茵想阻止司雨,可司雨速度迅速躲到了衛生間裡。
電話撥通,司雨對那頭的司一聞說:“哥,你快回家!”
那頭的司一聞語氣平平:“有什麼事?”
司雨說:“周茵姐姐來了!”
司一聞頓了一下,這才道:“知道了。”
於是半個小時後,司一聞回了家。
他今天是陪着司老爺子去釣魚的,所以穿着打扮偏休閒,爲了防曬特地穿了一件長袖素T,腳踩板鞋,頭戴一頂鴨舌帽。
回到家後,司一聞迎面碰見了母親董婧慈。
董婧慈手上端着一盤切好的水果,對司一聞說:“剛好,你上去的時候給茵茵和小魚兒帶上去。”
司一聞沒有什麼意見,正好他有了一個去妹妹房間的理由。
敲門進入,意外的是,司雨並不在房間裡。
周茵看着眼前冷峻的司一聞,忽然就有些侷促,說:“司雨剛走。”
司一聞似乎並不在意:“是麼?”
周茵點點頭:“剛好,我也要走了。”
來時周茵還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說什麼都要在司一聞身上討些回來。
可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周茵身上的氣焰也一點點的消失,完全沒有了剛來時的果敢。
尤其見到司一聞時,周茵就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當下慌亂地只想到處亂竄。
司一聞將手上的果盤放在一旁,抓住準備開溜的周茵。
他朝她微微揚眉,臉上染着些許乖戾,看起來壞壞的:“去哪兒?”
周茵心懷鬼胎,不敢直視司一聞的雙眼,只說:“回家啊。”
“還早。再待一會兒。”
“可是……司雨都不在家了。”
司一聞朝周茵靠近了一點,逼得她只能縮在牆角。
他輕笑一聲在她耳邊道:“這不是還有我呢?”
周茵的臉刷的一下就跟被火點燃了似的,她想躲,卻無路可躲。
司一聞直接將周茵帶到了他的房間。
理由是,他有樣東西要給她。
可到了房間裡,司一聞卻遲遲拿不出他說的那樣東西。
這是周茵第二次來到司一聞的房間。
上一次,她在這裡無意間得到司一聞寫給她的那張明信片。從那以後知道了彼此的心意。
而現在再次踏入這個充滿了司一聞氣息的地方,周茵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燥熱起來。
不在自己的地盤,周茵總感覺少了一點安全感。
不管平日裡她怎麼愛挑逗司一聞,可到了他的房間裡,總覺得像是羊入虎穴。
司一聞說:“我去換衣件衣服。”
他釣魚時身上出了薄汗,深色的褲腿上還有一點污跡。
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但他這個人過於愛乾淨。
當着周茵的面,司一聞摘掉那頂黑色的鴨舌帽,隨意撥了撥發。
繼而,他打算就當着周茵的面脫衣服。
周茵看出他的意圖,緊張地立即轉了個身,暗罵:“司一聞,你耍流氓啊!”
背後的司一聞低低笑了:“那你覺得,誰比較吃虧?”
周茵心想:也是哦!反正被看的人又不是她!
於是她心一橫,又轉過身來。
眼前,司一聞正脫下自己身上那件素色的長T,微微弓着脊背,肩胛骨的線條剛毅又不失柔和。是周茵最喜歡的少年身材。
周茵下意識嚥了咽自己的口水,又繼續往下看了眼。
他的腰腹上有腹肌,不算很明顯的幾塊,窄窄的腰線和凸起的人魚線,看得人心猿意馬。
正在周茵看得起勁的時候,司一聞卻走過來,將一件乾淨的外套往她腦袋上一套。
周茵哼哼唧唧地叫:“不是你讓我看的嗎!幹嘛捂着我啊!”
等周茵拿掉自己腦袋上的外套時,司一聞人已經不見了。他去了裡面的衣帽間,換了一套灰色棉質的長褲,上身是一件短袖,襯得肩寬腰窄大長腿。
司一聞喜歡黑,房間裡的窗簾也比較遮光。偌大的房間裡,光線曖昧不清。
周茵轉而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好奇地看着桌上面擺放着的東西。
有一些還未拼好的拼圖,還有一個被打亂的魔方。
周茵拿了一塊小小的拼圖,試圖找個位置填補進去。但奈何找了一圈絲毫沒有頭緒,這讓她大爲受挫。
她這個人少了些耐心,平日裡也幾乎不會接觸拼圖這種的東西。
不過心血來潮偶爾的一次嘗試,多多少少還是會覺得有趣。
正在周茵專心致志地擰着眉拼圖時,忽然她的手被一股溫暖裹挾,繼而司一聞的氣息靠近。
司一聞抓着周茵拿着小塊拼圖的手,指引着她方向:“這裡。”
小小的拼圖放進那塊空缺的地方,果不其然還真的是!
周茵興高采烈地轉過頭來說:“還真是……”
話說到一半,周茵意識到,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司一聞就在她身側,他俯着身,側臉正面對着她。
空氣稀薄,周遭全部充斥着曖昧氛圍。
彼此幾乎都能看到彼此臉上的細小容貌,連呼吸都一致。
周茵沒敢亂動,她好似踩在高空繩索上,怕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會踩空,腳底下便是萬丈深淵。
而司一聞眼前的周茵,一雙含水眼,又純又欲。
離得那麼近,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昨天的那個吻。
彼此心照不宣,但周茵先人一步,她一把揪住司一聞的衣襟,索性給自己壯膽:“我想親你。”
她說着就要對他來個強吻。
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司一聞居然躲開了她的主動攻略。這讓周茵倍感羞憤。
周茵也不管女孩子的矜持是什麼了,她今天來的目的本來就不單純的。原先也已經沒了那點心思,可現在純粹是勝負欲在作祟。
她不滿地揪着司一聞的衣襟,一臉霸道野蠻的樣子:“不許躲!”
司一聞還是躲了。
周茵要往他脣上親,他就將腦袋一偏,她的脣落在他的臉頰上。
司一聞還笑,笑得壞壞的,十分不給周茵面子。
周茵氣急,手腳並用地抓着司一聞:“都說了不許躲的!”
她還要繼續霸王硬上弓的時候,被司一聞用手掌捂住了嘴巴。
巴掌大的小臉,被他的手掌一捂,只剩那雙不滿的清靈雙眼。
司一聞問她:“想多久了?”
他放開她,耐心等待答案。
周茵氣急敗壞,就差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掌上咬上一口,委屈巴巴地說:“我纔沒有!”
“那剛纔是誰說想親我的?”
周茵經不起挑逗,羞憤地當場就想走。
司一聞將她按在原地,手掌扣着她的下巴,吻住她的雙脣:“乖,張嘴。”
纏綿又溫柔的一個吻,比昨天的要細膩太多。
初次接吻是充滿新鮮感,再次的接吻完完全全就是享受。
周茵得虧是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否則根本就站不穩。她整個人心口顫顫的,指尖不安地扣着司一聞的衣襟,承受着他溫柔的攻勢。
明明是她想強吻他的,到頭來還是被他佔了主導。不過無論如何,這個吻都叫周茵五迷三道找不着北了。
末了,司一聞幾乎是單膝跪在周茵的面前,問她:“你是來找我的嗎?”
周茵低着頭,咬了咬脣,不好意思回答。
是特地來找他的沒錯,可撲了個空又覺得有些失望。
司一聞又在她脣上啄了一口:“抱歉,今天爺爺讓我陪他去釣魚,我沒想到你會來。”
他的主動道歉,反倒讓她心裡一陣柔軟。
“你不用道歉啊,我事先又沒跟你說。”
司一聞問她爲什麼不說。
周茵支支吾吾坦誠:“本來過來給你一個驚喜的,誰知道你不在啊。”
司一聞笑了笑,“阿茵,抱我。”
周茵很聽話地伸手勾住司一聞的脖頸,手指指尖下意識在他的髮尾輕輕撥弄。
“畢業旅行的地點想好了嗎?”司一聞問她。
周茵搖搖頭:“沒有呢。”
早前就約定好了,畢業之後要找個地方旅行的。只不過周茵一直選不下來地方。
司一聞說:“想看薰衣草嗎?”
“薰衣草?”
“霍城的薰衣草正好開了。霍修廷你有印象嗎?”
周茵想了想,點點頭:“就二中的那個二世祖嗎?”
司一聞點頭:“他在新疆霍城寫生的時候買下了不少的良田,專門種植各種薰衣草。”
周茵幾乎聞到了八卦的氣息,問:“他沒事種薰衣草幹嘛?該不會是爲了女孩子吧?”
沒想到還真的被周茵給說中了。
霍大少爺多麼傲慢的一個人,心甘情願拜倒在人家姑娘的石榴裙下。
周茵忽然有些吃味,用指尖點了點司一聞的胸口,說:“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人家!多浪漫啊!就你那麼古板,還什麼未成年不能談戀愛……”
正說着,門口響起了“叩叩叩”的敲門聲。
周茵幾乎是一瞬間就將司一聞推開,順手拿起了旁邊的一本書。
門口,董婧慈的聲音響起:“一聞,你看到妹妹和茵茵了嗎?”
司一聞四平八穩地睜眼說瞎話:“沒有。”
董婧慈在外面嘀咕:“奇怪,這兩個丫頭不是剛纔還在房間裡的嗎?”
司一聞補充了一句:“媽,她們可能出去了。”
周茵心虛地用手掐司一聞,她深怕下一秒董婧慈就會推門進來,怕極了。
但司一聞心裡清楚,他的母親未經允許從來不會擅自推門進來。
外面的董婧慈還沒有走的樣子,又問了句:“一聞,你放假需要阿姨打掃一下嗎?”
周茵嚇得直接鑽到了書桌下面。
司一聞不緊不慢地說:“不用了。”
說完,他蹲下身,一併將周茵堵在了書桌下面那小小的一塊空間。
周茵緊張地大氣都不敢亂出,小聲地說:“司一聞!怎麼辦啊!萬一讓你媽看見了多不好啊!”
司一聞的回答是用自己的雙脣堵住了周茵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兩人就在書桌下那小小的一角,周茵蹲坐在地上,手足無措。
司一聞則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單手扣着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漸漸的,外面沒有了任何聲音,而房間裡卻充滿了接吻時所發出來的“嘖嘖”聲。
周茵一學就會,她學着司一聞吮吸着她舌尖的樣子,追逐着他的舌尖。很快她便掌握了技巧,癡迷地汲取。甚至還覺得不夠,她下意識擡手勾着司一聞的脖頸,輕輕在他的脣上吮.咬了一下。
司一聞退開一些,問她:“哪裡學來的?”
“你那兒學來的。”
“還學了什麼?”
周茵雙手改爲捧着司一聞的臉頰,先是在他的脣上啄了幾口,再用自己的舌尖撬開他的脣齒,沿着他脣內的輪廓描繪。
司一聞的呼吸已經沉到不能再沉了,他凸起的性感喉結上下滾動,任由周茵在撩火。
周茵發現,接吻真是一件令她感到全身心愉悅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吻了司一聞多久,久到自己的雙脣都火辣辣的時候,才停下。
兩個人的雙脣都有些腫,紅得彷彿能夠滴出血來似的。
周茵問司一聞:“你剛纔說的要送我什麼?”
他們兩個人仍然蹲在這小小的一個角落,光線昏暗。
是瞞着家長偷偷談戀愛的樣子,又像是隻爲了當下的歡樂。
司一聞的手指輕輕地在周茵的臉頰上摩挲,無比溫柔:“說起來有點土。”
周茵忍不住笑,“你該不會是想把你自己送給我吧?”
司一聞的臉頰上漸漸染上緋紅。
從一進門就占主導地位的他,竟然也有一絲無措,他問周茵:“那你要嗎?”
周茵朝他勾勾手指:“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
司一聞乖乖地朝她靠過來,像是一隻臣服的獸。
無條件臣服。
周茵在司一聞的臉上用力“啵”了一下,笑着說:“當然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