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催促的聲音又從耳邊響起。
現在餘依依不僅想將毛巾扔他臉上去,還想將毛巾塞進他的嘴巴里去!
折騰了一番,終於忙好了。
餘依依氣得將手裡的毛巾往浴缸裡一扔,拋下一句,“衣服自己穿!”說完就氣呼呼地出了浴室。
晚上又是強壓着她一起入睡,第二天早上又一大早起來,然後趕去學校。
如此反覆,將近持續了兩個星期。
這一天,剛從教室裡出來,手機信息鈴聲就準確地響了起來,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又是司機發過來的消息。
雖然這樣說,但是她還是點開了看,如預期中的一樣。
同行的何璐看了眼她拿出手機又看了一眼,連忙湊過頭去,“依依,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有。”餘依依矢口否認。
她能跟誰談戀愛?跟習瑾墨嗎?
這段時間她天天在醫院裡伺候他跟丫鬟伺候老爺一樣,仗着他手受傷的藉口,對她頤指氣使的。
但她偏偏耐他無可奈何,套他的一句特讓人討打的話說:誰讓他是病號呢!
“那你這段時間也不在宿舍裡住,每天上下課就見不到你的人。”何璐說着拉住她的手臂往自己的跟前拉,湊到她的耳朵跟前,“我聽學校裡的人說,有人看到你上了一輛名車。學校裡在傳言你被大款給包養了,這是不是真的?”
何璐說到被包養三個字的時候,聲音明顯放小了許多。深怕別人聽見。
“當然不是真的!”餘依依忍不住地想要翻白眼,這都誰在造謠啊!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司機明明都是將車子停在離學校很遠的地方,那裡基本山不會有學生經過,又是誰看見的?
何璐聽餘依依這麼一說,“嗯,我相信你。我看你也不像那種人!”
額,這話聽着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什麼叫做不像那種人?
清秀的眉微微蹙着,見何璐已經鬆開她了,她開口解釋,“那是我家的司機,我家裡人怕我每天上下課不安全,特意派來接送我的。”
習瑾墨的司機也算是她的司機吧。而且的確是特意派來接送自己的。
跟何璐分開之後,餘依依就按着往常停車的地方走去。
老遠的看過去,原來司機停車的地方上被一輛寶藍色的保時捷給霸佔了,她往其他地方看了看,仍舊沒有見到司機的車。
咦,奇怪,不是說還在老地方等她的麼?怎麼沒見到車子?
餘依依從口袋裡翻出手機,剛想打電話給司機的時候。電話率先一步響了起來,是習瑾墨的電話。
這男人一定又來催她了!
無奈的接起電話,“喂?”
“你怎麼還不走過來?跟個木樁一樣杵在那路燈下面。是也準備當路燈嗎?”如意料之中的沒有好話。
餘依依剛想反駁,卻忽地咦了一聲,他怎麼知道自己正站在路燈下面?
她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一眼,除了她還有那輛保時捷之外,這裡就再無其他人了。
“還不趕快過來!”那頭又傳來暴躁的聲音,然後就斷了線。
餘依依覺得莫名其妙。她也想過去啊,但是沒看到司機的車,怎麼過去?這麼晚,公車又沒有,難不成要她走過去?
餘依依嘟囔了醫生,在心裡暗罵着習瑾墨。
這些天,暗罵習瑾墨已經成了一件家常便飯的事情。
緊接着,那輛保時捷的車門就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男人。
黑色的手工西裝,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高貴的氣息,冷漠疏離,令人不敢靠近。
餘依依一眼就認出來,那個斜靠在保時捷上的男人,不是習瑾墨還能是誰!
不過,他不是後天纔出院的麼,而且他是自己開車來的?
餘依依提了步往保時捷的方向走去,目光下移至他的右手,工整的袖子,哪裡還見白色的石膏啊。
他把石膏拆了?
待走過去,餘依依看了眼他的右手,剛想問,習瑾墨就開了口堵住她的話,“上車吧,今天晚上有事。”
習瑾墨已經上了車,餘依依看了他一眼,就繞過車頭從另一邊也上了車。
關門的手用力,門砰一聲作響。
習瑾墨打着方向盤,餘依依瞥了他的手,“醫生不是說後天才能出院嗎?”
語氣有些不善,也同時有些不悅的成分。
倒是習瑾墨的心情似乎很好,嘴角微勾,通過後視鏡看車副駕駛座上的餘依依,開口,“提前辦了出院手續。”
“……”
餘依依聽到他很是輕鬆的一句話,氣得想吐血,什麼叫做提前辦了出院手續,而且連石膏也一併拆了。
一路上,餘依依沉默不語,而習瑾墨也不搭話。
夜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餘依依一覺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
她閉了閉眼睛,然後再睜開,漆黑的視野才轉爲一片模糊。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幾日每每在醫院裡醒來的時候,眼前都是一片漆黑,要緩上好久才能恢復過來。
第一次看不見的時候,驚慌過,害怕過,後來隨着次數的增加,就慢慢的習慣了。
“醒了就下車吧。”旁邊的習瑾墨扭頭對她說,然後自己就下了車。
餘依依下車的時候,習瑾墨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車門口,“你怎麼這麼慢!”
餘依依不答話,現在恢復視力的時間要比最開始要長上許多,情況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得挑個日子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了。
“還不快跟上!”餘依依在晃神的時候,習瑾墨折過身來看她。語氣頗有些不耐煩。
餘依依立馬跟上他。
……
金碧輝煌的大廳,人來人往。男人衣着筆挺的西裝,而女人們則是打扮美豔不可方物,奶白色的流水席上擺滿了可口的食物。
來這種高貴的地方,餘依依瞬間有種自己是從農村裡走出來的。
餘依依挽上習瑾墨的手臂,踮起腳尖附在習瑾墨的耳邊。用小到只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習瑾墨,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這裡一看就是有錢人的聚集地,想必舉辦這個宴會的人一定是個揮金如土的土豪,全身上下充滿了銅錢的臭味。
習瑾墨暗地裡攥緊餘依依的小手,給她心裡上的寬撫,嘴邊仍舊保持微笑,“看不出來嗎。這裡是宴會,而你是我今天的女伴。”
又不是眼瞎了,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是個宴會!
這不僅是個宴會,還是專門留給他們這種上流人士的宴會,而她穿着極其廉價的衣服,實在是格格不入,她甚至懷疑,如果不是習瑾墨帶她進來的。那麼她可能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都說小說上,男主角帶女主角去參加什麼宴會之類的上流社會的活動,都會率先帶女主角去一個地方從頭到腳的包裝一下。然後打扮豔麗的出現在衆人眼中,從而豔驚四座。
暗自嘆了一口氣,她目光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廉價的衣服,廉價的褲子,廉價的鞋子。就連妝都沒有話,跟別人精緻的妝容一比,她就跟黃臉婆似的。
幻想始終是幻想,現實始終是現實,餘依依幽怨地看了身側男人,他自己倒是打扮的人模人樣,光鮮亮麗,英氣逼人的,剛一進場,她就感受到從四面八方投過來的驚豔的目光。
這驚豔的目光自然不是爲她,而是爲了她身邊的男人!
餘依依覺得哀怨,別的男人帶女伴都是來給自己撐場面的,他倒好,把她帶來是給他丟臉的嗎?
餘依依不喜這樣的宴會,他們上流社會的活動她融不進去,也不想融進去,撇了嘴,“我想要回去!”
習瑾墨哪是這麼容易就放人的,攥着她的手的力道更大了。
習瑾墨不理她,餘依依又扯了扯他的衣袖,想強行掙脫開他,迎面而來一個男人。
餘依依一直以爲習瑾墨長得很好看了,但她沒想到竟然還有男人會比習瑾墨長得還要好看。
而這個長得比習瑾墨還要好看的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深邃的眼睛,精緻的五官,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陰柔美。
他性感的薄脣親啓,單手伸出,“習先生,歡迎您能來,我叫秦連城。”
餘依依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秦連城,腦海裡大膽的猜想,如果這個男人要是換做女人裝扮的話,一定不會比女人遜色,說不定比上女人來說還要妖嬈,還要嫵媚。
秦連城跟習瑾墨打完招呼後,眼眸含笑的看着餘依依,“想必這位就是習太太吧!”
哇!就連聲音都充滿了女性化的色彩。
她太過熾熱的視線,不僅秦連城注意到了,就連身側的習瑾墨也注意到了。
眼角中的餘光見到餘依依正發愣似的看着秦連城,連眼睛不眨一下,不悅地皺了眉,暗中掐了餘依依的小手,面上卻笑着對秦連城,同時伸出手來,“秦先生客氣了,這位是在下的愛人,叫餘依依。”
秦連城的個子比習瑾墨稍微矮一點,但是在氣勢上一點都不輸給習瑾墨,他儒雅的一笑,“習太太長得真漂亮,如出水芙蓉。”
餘依依一聽別人誇她,而且還是一個長得比在場所有男人女人都好看的男人給誇讚了,心裡別提有多美滋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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