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袁滿家玩耍,袁家父母熱情挽留,盛情難卻,只好留了下來。
“吃飯了!”袁滿和餘依依正在房間裡打遊戲,聽見門外袁母在喊,袁滿應了一聲,“哦!馬上就來!”
嘴上是這麼應着,手上卻加快了點擊的動作,“快點,依依,你打在後面給我加血,我來打!”餘依依沒有出聲,點着鼠標跑到袁滿人物的身後,釋放着加血的技能。
餐廳裡,袁父正在客廳裡看着電視,袁母將剛燒好的菜全都端上桌子,見房間裡的兩個小妮子還不出來,便催着袁父,“喂!吃飯了,快去喊她們兩個出來,別到時候吃涼了的菜。”
袁父是個公務人員,平常就喜歡看一些新聞之類的,而此時的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新聞聯播,顯然不願意動,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熒屏,“你怎麼不去喊!”
“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把電視機砸了,看你還看什麼!”袁母提了聲音,雙手叉着腰,頗有一副母夜叉的氣勢。
袁父一看自家老婆要生氣的模樣,連忙狗腿地站起來,衝着她笑,“去去去!”
然後慢慢吞吞的起身,戀戀不捨地不忘回頭再看一眼電視。
袁母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我還有個湯在煤氣竈上燒着呢。”說着便急急轉身進了廚房間。
遊戲打到一半就被強制退出,原因無他,就是自己的老爸!
灰着臉從臥室裡出來,隨即看到滿桌的菜,一雙圓眼又止不住地放着光,直撲撲的毫不掩飾地盯着滿桌的飯菜,下意識的嚥了水。
“嗯!真好吃!”袁滿不顧形象地直接撲過去,一手撐着桌面,白嫩的小手伸向自己最愛的可樂雞翅,一口塞進嘴裡,可口的口感,鹹淡正好,簡直就是美味。很快就解決的一塊雞翅,某人的狼爪又要向第二塊雞翅進攻!
“啪——”端着湯出來的袁母看到自家女兒又在偷吃,拿起筷子對着袁滿的手就是一下。
袁滿被打的痛了一下,出於本能的收回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語氣頗有些埋怨,皺着眉,“媽,你幹嘛打我!”
袁滿一副痛苦的誇張的表情,袁母對此卻不以爲意,她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白了眼袁滿,“整天偷吃,難怪長得這麼胖!”
袁滿顯然是被自家母親大人的話給驚到了,哪有人說自家的女兒胖的,她揹着一張臉轉過頭對袁父說,“袁先生,我一定是你們撿來的吧,您的夫人肯定不是我的親媽!”
“別胡鬧!”袁父故意板着張臉,“客人還在這兒呢!”
“那有什麼關係,依依又不是外人!”袁滿看了眼旁邊的餘依依坐的端正,笑嘻嘻地搭上她的肩,“依依,是吧!”
“哼!你要是有依依的一半好,我就知足了!”袁母毫不留情地再次打擊。
“媽,我還是您老的親生女兒嗎?居然這麼貶我!”
……
餘依依覺得有袁滿在的地方就有歡笑。一頓飯下來,袁滿和袁母倆母女一直處於鬥嘴的狀態中,中間會時不時地扯到袁父,而袁父怕得罪自家老婆,就只好昧着良心幫着老婆欺負自己的女兒。
餘依依很喜歡這樣的吃飯氛圍,因爲吵吵鬧鬧的纔有家的溫馨感。
“走走走!吃完趕緊回你屋去,看見你就心煩!”吃完飯,袁母嫌惡的向袁滿擺手。
袁滿對此也很顯然樂見,她的boss還沒打完呢!
袁父見自家女兒進了屋,放下碗筷就要往客廳跑,他的新聞……
“站住!”
顯然,袁父就沒有袁滿那麼好運了。
袁父轉過身,袁母叉着腰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幹嘛去啊?”
“我看電視去!”袁父弱弱的回答。
袁母眼珠子一瞪,“你去看電視了,這些碗筷難道要留到明天洗?”
額!老婆大人都發話了,袁父哪有不遵從的命令,討好地跑過來收拾空碗筷,“我現在就洗!老婆你就先去看回電視!”
“哼!”袁母聳了聳肩,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快肩膀都酸死了,果然年紀越來,做什麼事就越吃力!
袁父看着袁母的背影,期待着老婆能夠高尚一回,看看新聞,這樣讓他也好飽飽耳福。
遊戲打到很晚才結束,洗完澡後的袁滿捂着溼漉漉的頭髮出來,餘依依正在看着書,“你確定你不回去沒事?你家老公不會找你?”
“不會!”餘依依合上書,眼睛瞟着**邊的手機,要是想找她,電話早就接二連三地打過來了!
“說的這麼信誓旦旦,你們倆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袁滿雖是無心之問,卻是一針見血。
見餘依依一副沉悶的樣子,“不會吧?你們倆真出問題了?前些天不還是挺甜蜜的麼!”
袁滿也不管自己的頭髮有沒有擦乾,就扔掉手裡的毛巾推了推餘依依,讓她往裡面去點,自己就爬上了**。
出問題了嗎?餘依依自己也不確定!她只是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打來的電話,然後又看到習瑾墨跟一個女人逛街而已。
皺了皺眉,不知道當不當說。
“看你愁雲滿面的,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啊!”作爲餘依依最好的姐妹,最好的閨蜜,最死的死黨,當然有義務傾聽她的煩心事,尤其是關於婚姻這一類的大事!
“好了,你就說吧!這樣好了,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袁滿又是抱着她的手臂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她,又是發誓的,總歸該做的都做了。
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袁滿覺得她餘依依要是再不說,她就要施放技能了!
餘依依不想說的,可是袁滿死活糾纏着她,大有她不說她就不肯放棄的架勢,捏了捏眉心,“怎麼學習的時候不見你有這份毅力!”
“切!這跟學習有什麼關係!”袁滿好不容易解放了,現在是一聽到學習這兩個字就反感。
“你……”
“別我了,你就是想扯開話題,繼續剛纔的問題,說你們倆到底出啥事了!不說今天晚上就別想睡覺!”袁滿打斷她的話,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跟習瑾墨的事!
都說婚姻大事,婚姻大事的,自然的婚姻的重要性肯定是首當其衝的!
止不住袁滿的死纏打爛,軟磨硬泡,餘依依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訴了她,當然撇去了她遇到一水西餐廳老闆的事實。
“還用說嘛!打電話的女人跟街頭的女人肯定是一個人!”哼了一聲,“這男人明顯在外面有了小三,瞞着你想享齊人之福!”袁滿果斷地定下結論.氣氣的說。
餘依依見袁滿比自己生氣,不禁安撫她,“男人麼,都這樣!”
安撫的時候餘依依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安撫完,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這該生氣的人是她吧,爲何袁滿看上去比她還要生氣,彷彿**的是她老公!
“果然,男人都是花心大蘿蔔,有了一個美嬌娘不夠,還要在外面捏花惹草,招蜂引蝶的,真應該拖出去滅了!不對!應該是拖出去閹了!”袁滿不爽的下着毒口。
額!閹了?這個吧,就不太好說了。
餘依依只是附和着她,然後關了燈,“睡覺吧,好睏,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自己翻身鑽進被窩裡,假裝瞌睡的她半眯着眸子,“把燈關了。”
躺在**上,袁滿翻了個身,轉向餘依依,“那你怎麼辦?”
“不知道。”餘依依將自己悶在被子裡,良久纔出聲。
大概是逛了一下午的街,回家後又是一整晚的遊戲,實在是乏了,沒過多久,旁邊就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很想逼着自己睡覺,可是大腦卻處於緊繃的狀態中。
失眠,睡不着,不敢翻動身子,怕會把袁滿吵醒。
心裡想的都是習瑾墨,即使接到陌生女人的電話,親眼見到習瑾墨摟着別的女人,大腦還是第一反應的想要替他去辯解。
習瑾墨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在外面養小三,更加不會**。
可是這一切又都是自己安慰自己,事實擺在眼前,正如袁滿所說,如果不是有了小三,那又爲何在大街上小心翼翼的摟住別的女人,更是細心體貼地爲她擋住車頂……
這一些連她都不曾有過的待遇……
稀裡糊塗的想了很多,午夜,越想越是不能入眠,越想越是煩躁,越想心裡越是害怕……
害怕自己會變得跟自己的媽媽一樣,孤苦伶仃,病情加重,只能終日在醫院裡靠着藥物支持,好幾次昏迷中一直叫着餘?栽吹拿?鄭?墒腔煥吹慕峁?質鞘裁茨兀坑?栽從辛誦祿毒屯?司砂??喚雒煥垂?皆海?土?蓋紫略岬哪且惶於濟φ牧?斬汲椴懷隼礎?p>
母親何雲在下葬的那天,陰着天下着毛毛細雨,她在餘家門口站了**,結果該等的人沒現身,只是派了身邊的秘書送來一筆錢,聲稱老爺正在忙着公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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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事再重要會有一個人的命重要,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母親在臨終前都喊着他的名字,然,所託付的郎人終究是負了她。
她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她不想,看來現在唯有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只有守住,纔不會變得跟媽媽一樣的下場。
剛讓她有了期待的婚姻,卻決絕地這麼突然,心口處的疼痛有增無減……
第二天,餘依依很早就醒來了。
吃過早飯,慢悠悠的行走於路邊,她不想回家,想必那人也一定不會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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