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從窗戶的縫隙中刮進來,外面夜色空寂,冷風肆虐,喬治的臉色變得鐵青。
“夏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夏知披上自己的大衣,笑吟吟的將他拖拽到牀上,一米八的高個子男人,她居然連氣都不帶喘的。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但很清楚,還很明確,喬治在你身邊的這幾年,我還要多謝你的殘酷訓練,原本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女人,但是你告訴了我一個道理,那就是睚眥必報,你怎麼對待夏天宇的,我就會同樣的對待你。”
牀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多出來的鐵鏈子,喬治被夏知三二下的捆在牀上動彈不得,剛纔還風情萬種的女人,此刻眼裡只剩下冷漠。
她半跪在牀上,手中的刀尖抵着喬治的脖子,刀尖鋒利,輕輕一挑,喬治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血跡,大顆大顆的血珠子往外冒。
喬治彷彿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眼睛裡帶着笑意,看着夏知此刻的姿勢:“這恐怕是你第一次主動跟我待在一張牀上,我很開心。”
“廢話少說。”
喬治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夏知,看的夏知有些毛骨悚然,他笑容隨意:“你確定你這樣做不會後悔?”
夏知冷冷道:“我最後悔的是,認識了你。”
喬治的表情至始至終都十分的淡定,他的手輕輕觸碰到食指的寶石戒指上,語氣親暱,彷彿是在情人耳邊述說着思念般柔而緩:“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不會給你機會了。”
夏知手中匕首一挑,一聲悶哼,喬治的食指被夏知絕情的割了下來,鮮血噴射出來,濺到夏知白皙的臉上,分外的妖冶。
喬治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是極其的享受這種感覺。
夏知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
“你,你不會疼?”
喬治輕輕一笑:“我做的人體試驗,就快要成功了,你不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了變化嗎?我的寶貝兒。”
“你簡直就是***。”
夏知的刀狠狠的對着喬治的胸口插下去時,門被踢開,跟隨喬治的保鏢衝了進來,手上拿着黑漆漆的槍支,指着夏知的頭。
“你們這樣,嚇到我的太太可怎麼辦。”
夏知一手肘擊打在喬治的脖子處最脆弱的地方。
“閉嘴。”
“太太,放開先生,不要衝動。”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否則我殺了他。”
喬治笑道:“殺人是要償命的,你還有二個孩子,真捨得陪我一起去死嗎?”
夏知的手微微顫抖,手上的匕首險些拿不穩。
那些保鏢一步步的逼上前來,夏知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停,你們只要再往前一步,我就捅他一刀,你們要是想看到他死就放心的往前走。”
保鏢們當然不相信她會捅下去,這個夏知平時裡殺雞都害怕的人,能捅人?
但是,他們根本就不瞭解夏知。
夏知是一個十分有彈性的人,她可以溫潤如水,也可以心如鋼鐵。
那都是要看她面對的是誰。
像喬治這種滅盡人倫,將自己的母親都做成人體標本的人,她從知道的那一刻起,就想要殺之後快了,可是她隱忍了這麼久,就是在等待這一刻。
“噗。”
尖刀入肉的聲音。
潔白的牀單上鮮血淋漓。
外面一聲輕笑,山本俊一拿着一根菸杆,正煙霧繚繞的吐着菸圈。
眼睛微微的眯起,笑道:“這屋裡什麼事情這麼熱鬧?”
保鏢看着山本俊一來了,自然是舒了一口氣,這個軍火商跟喬治可是未來的合作伙伴,這一下夏知還能逃出他們的手掌心嗎?
“山本先生。”
“喲,哪裡來的血腥味?”
山本俊一淡淡的開口,聲音不急不躁的,讓人安心。
在場的保鏢都暗暗的叫好,果然是山本先生,氣場就是不一樣。
山本俊一修長的身體遮住了身後的燈光,在屋裡投下一大塊的陰影。
夏知冷哼一聲:“山本俊一,我勸你少管閒事。”
山本俊一仍然是那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煙桿朝幾個保鏢一指:“對啊,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們在這裡管閒事瞎摻和做什麼,都散了散了。”
保鏢們面面相覷:“可.....”
“可什麼?我說喬治先生,下次玩這麼刺激的,別太大動靜,容易讓人誤會。”
“可......”
保鏢一句可是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還沒說出口,山本手中的煙桿就直直的敲在了他的頭上。
那保鏢雙眼一番,倒在地上了。
另外的保鏢眼眸中冷光一閃:“山本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力氣太大,HOLD不住,你們都退下吧,沒看到人家喬治先生很享受的樣子嗎?”
保鏢踟躕不定,喬治先生似乎真的有這種受虐的癖好,難道他們這是往角色扮演?
夏知冷眸掃向他們:“混賬東西,還不快滾出去。”
幾個保鏢立刻低頭。
“是,我們馬上就走。”
他們是收到了信號才衝了進來,屋子裡的血腥味讓他們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但是從他們進來的那一刻起,喬治先生就只說過一句話:“你們嚇着我太太怎麼辦?”
而且這二個人今天來的時候還是挺恩愛的,這屋裡又燈光昏暗,牀前還隔着一層紗,只看得到女人坐在男人身上,姿勢曖昧,大衣斜斜的垮下,露出香肩一截,隱隱約約可以看得見紅色的睡衣一閃。
難道真的是玩那麼重口味的遊戲?
反正喬治先生這種惡趣味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他們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其中一個保鏢眼光一閃,似乎在地上看到了什麼東西。
山本俊一往前一步,將那一截斷指踩住一踢,踢到了門外,一直狼狗嗷的一聲吞了進去。
“辛苦了,小黑子。”
山本俊一笑眯眯拍拍衣服領口,覺得腳下的觸感十分的噁心。
那個保鏢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轉身離開,沒有發現山本俊一雙眼一沉,做了個動作。
門被緊緊的關上,山本俊一姿態悠閒的坐在椅子上,隨手倒了一杯茶。
“夏小姐,你這是虐待。”
夏知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昏死過去的喬治:“這是他應得的。”
“把他交給我。”
夏知手中的匕首始終沒有離開過喬治的脖子,今天的一切太過於順利,順利的讓她覺得有些不安,她不能放鬆每一根神經,至少目前看起來,山本俊一的態度曖昧,不知道是敵是友。
屋內的燈光將她臉上照射的如同白瓷一
般的光華,五官柔和在光線裡,遠遠的看過去,就只看得到一雙烏黑琉璃般剔透的眸子。
“交給你,那不是放虎歸山?”
山本俊一輕聲一笑,轉移了話題:“你的睡衣不錯。”
夏知額頭劃下幾根黑線,果然不該變裝癖的本性:“你喜歡送給你好了。”
“那我若是覺得你人不錯呢。”
“下流,小心我割掉你的舌頭。”
山本俊一優哉遊哉的品茶,眼眸裡笑意十足:“真是粗暴的女人。”
“少特麼的廢話,現在你有二種選擇。一,你報警,讓警方帶走他。二,我報警,讓警方帶走你們二個。”
“有沒有第三種,比如我帶走你和他。”
“你......”
山本俊一啞然失笑,這個夏知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他站起來,煙桿輕輕的放在座位上,眼角笑意一閃。
“夏小姐,放下你手中的兇器,不然我以國際刑警的身份逮捕你。”
“等等,你說什麼?”夏知一時被這個消息震驚住了,山本俊一說他是國際刑警,開什麼國際玩笑?
“要不然,你以爲爲什麼你今天的行動這麼順利?”
“不是吧,你是刑警?現在刑警的口味都那麼重嗎?”
都是這種喜歡變裝癖的基佬奇葩?
山本俊一:“......”
這個女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他突然將身上的和服一脫,拿出一個對講機:“叫外面的所有人都放下武器,停止反抗,我謹代表國際刑警組織逮捕人體器官走私集團犯罪嫌疑人喬治。”
咔嚓咔嚓。
整齊劃一的機械聲劃破長空,夏知怔愣的看着門被打開,所有的保鏢頭頂上都頂着一杆黑漆漆的槍口。
這個山本俊一還真的是警察。
夏知突然鬆了一口氣。
山本俊一邁開長腿,將夏知從牀上拎下來。
他把煙桿往旁邊人一交。
“今天晚上所有談話的內容都在裡面,作爲證據送到局裡去,注意一定要小心。”
旁邊的警員聲如洪鐘:“是。”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山本警官,麻煩放開我的老婆,謝謝。”
傅紹昕不知道什麼時候趕過來的,臉上有些風塵僕僕的寒霜。
“傅總,這一次還要謝謝你的配合。”
傅紹昕笑道:“當然,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是我們每一個公民的義務,不過警察同志,你調戲我老婆的這筆賬該如何算呢。”
二個男人視線交匯,眼底卻都只有激賞。
山本俊一回頭看了一眼夏知,微笑的讚賞道:“你的女人,很厲害。”
面對其他男人的讚美,傅紹昕顯然有些得意,他將夏知摟進懷裡:“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的老婆。”
夏知沒有好氣的看了二個人一眼,原來這二個男人早就已經計劃周全了,真是演的一手好戲啊。
“傅紹昕,你再瞎說我是你的老婆,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傅紹昕無辜的聳聳肩:“人民警察還在這呢,你就這麼粗魯,要不,咱們回家再打。”
———————魚兒粗線了——————
小妞,小虐一下喬治,爽了沒。
以後還要狠狠的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