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揚!你放開我!”夏夏努力掙扎,但對於抱着他的男人來說,她的那點力道,不過是撓癢癢。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陸斯揚語氣冷硬,一想到林憶辰剛纔那挑釁的眼神,他身上的冷意就忍不住地泛出來。
打開另一間套房的門,陸斯揚將夏夏狠狠丟到了套間內唯一的一張大牀上。
“這是哪裡?陸斯揚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給你們騰出地方不好嗎!”夏夏還在生氣,那種生氣源於嫉妒,莫名地嫉妒,而且她就是忍不住要嫉妒!
“這裡纔是我的房間。”陸斯揚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眼神很平靜,也很冷峻。
夏夏情緒還在爆發之中,根本就不想看陸斯揚一眼,可聽他這樣一說,頓時就愣住了,“你、你不是住在剛纔那個套房嗎?”
陸斯揚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隻頑劣的小寵物,平靜地解釋:“你進組之後,我就換了一間。”
夏夏不信,“騙鬼呢,好好地換什麼房間。”
“我不喜歡有兩張牀的房間。”陸斯揚依舊冷靜得出奇。
夏夏嘴角動了一下,頓時就明白了這個流氓的意思。
有兩張牀,她就會強迫他回自己的牀,可若是隻有一張牀,就沒有選擇了……
這個流氓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計劃着吃掉她!
“還生氣嗎?”陸斯揚眯着眼睛看着她,嘴邊多了一抹紳士又邪惡的笑意。
夏夏頓時有些尷尬,被看穿了也不承認,還故意不看他,死鴨子嘴硬:“我纔沒生氣,她是你的青梅竹馬嘛,對你來說多重要啊,我哪敢生氣,再說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唔……”
陸斯揚以吻封緘,卻沒有用力地吻她,等她的小嘴閉了之後,再次眼含笑意地問:“還生氣嗎?”
夏夏一哼:“她穿了我的拖鞋。”
“她說你的拖鞋很漂亮,我就讓人給她買了一雙一模一樣的。”
夏夏又一哼:“她都來了十幾天了,可是你一直沒告訴我。”
“這十幾天我都在忙,沒空見她,就忘了告訴你。”
夏夏還是忍不住哼了一下,“你揹着我和她吃晚餐。”
“以後,我只吃你。”
“呸!”
“小醋桶,告訴我,你愛我。”這時,陸斯揚忽然認真地看着她說。
“我——”夏夏愣了一下,愛這個字,她始終說不出口。
陸斯揚見她猶豫,眼底閃過一絲淺顯的失望,他再次輕輕地吻了她一下,又問:“林憶辰是怎麼回事?”
“他今天去我劇組探班了。”
陸斯揚心中有了數,說:“如果不生氣了,我們就過去吃飯,你的客人還在隔壁。”
夏夏趕緊爬起來,果然在牀邊找到了自己的拖鞋,心裡頓時美滋滋的。
回到阮若住的那個套房時,一桌飯菜已經上桌了,阮若和林憶辰坐在對面沉默着,誰都沒有動,直到夏夏和陸斯揚回來,他們才擡起頭來。
“夏小姐我——”
“吃飯吧。”陸斯揚打斷阮若的話,親手給夏夏盛了湯。
阮若放在凳子旁邊的手一握,低下頭將情緒埋下。
“林少爺,嚐嚐我的手藝,斯揚哥哥很喜歡我做的飯菜的,希望你也會喜歡。”一句話,又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夏夏渾不在意地問:“阮小姐,沒想到你堂堂千金大小姐,還會做飯,真厲害。”
阮若笑着說:“其實我也是跟着斯揚哥哥學的,小時候,斯揚哥哥喜歡自己做東西吃,我就跟在他後面看,那時候是小孩子嘛,對什麼都好奇,就吵着讓斯揚哥哥教我,我學會了以後,就經常做給斯揚哥哥吃。”
“原來阮小姐師承於揚哥哥,那肯定也很好吃。”夏夏喝了一口湯,果然很不錯,不遜於大廚,看來今天這頓飯,阮若用了不少心思。
阮若聽到那個“也”字,心裡很不是滋味,而且那個稱呼,更讓她覺得酸楚難當。
“夏小姐吃過斯揚哥哥做的東西?”驚訝的語氣,卻充滿了試探,長大以後,她就再沒吃過陸斯揚親手做的東西。
夏夏漫不經心地點頭,說:“每天都吃啊。”
你“進”我一尺,我便“還”你一丈。
不就是炫耀麼,她也會!
陸斯揚淡定優雅地吃着早餐,不理會女人之間的口舌之爭,林憶辰也悶頭吃飯,不發一言。
阮若炫耀來炫耀去,卻把自己炫得翻了船,楚楚可憐地扒着飯,味同嚼蠟。
吃完飯後,夏夏帶着林憶辰去樓下訂了個房間,陸斯揚和阮若則留在套房內,阮若眼神猶如梨花帶雨,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憐惜,說:“斯揚哥哥,你真的打算讓她做你的女朋友麼?”
陸斯揚淡定地回答:“不是打算,而是已經是。”
“那、那你會娶她麼?”
“已經在計劃之中。”
阮若忍不住抓着自己的衣角,勸他:“斯揚哥哥,你應該知道,陸家人不會接受她的,且不說她的出身,就是她那副模樣,陸家人也不可能接受她,甚至還會排斥。”
陸斯揚警告似的看着阮若:“我陸斯揚的妻子,不需要別人接受。”
阮若忍不住大聲道:“你如果執意要娶她,就是和姑父作對,姑父會奪走你現在的一切的,爲了一個長得像夏如笙的女人,值得嗎?”
陸斯揚冷笑了一聲,已經懶得解釋。
而且他陸斯揚,不懼和任何人作對!
阮若還想說什麼,這時夏夏卻回來了,陸斯揚攬着她準備回房,阮若緊捏着衣角,渾身都在顫抖,在房門關閉之前,她忽然叫住夏夏,臉含笑意地說:“夏小姐,我聽說你劇組放假,正好我來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好好出去走走,不如我們明天一起出去玩吧,林少爺不也想到處轉轉麼。”
“可以啊,”夏夏沒有拒絕,“我明天問問林憶辰。”
“那……晚安。”阮若望着陸斯揚的背影,一想到夏夏夜夜都躺在他的懷裡,心裡就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
夏夏嘴邊笑意深深,露出一副嬌羞小女人的模樣,也揮手說:“晚安。”
然後很自然地挽着陸斯揚的胳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