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回家以後,趕緊把今天的事跟蘇敬說了,蘇敬又趕緊找了會畫畫的人,把那塊玉佩的樣子按照他的描述畫了出來,等畫好之後,蘇溪立刻將照片給君二爺傳了過去。
結果一個半小時以後,君御親自來蘇家登門拜訪了!
君家不像任何的商業家族,因爲他們黑白兩丨道通吃,而且在離大陸不遠的地方有一座私人島嶼,那座島嶼,被曾爲世界三大“賭城”之一!
所以君家之於蘇家,就是一艘大船!
“君二爺裡面請!”
君御應聲進門,直接道明來意,“我來此,是想看看那塊玉佩。”
君御的情緒並沒有那麼高漲,反而顯得有些低落,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已經知道,夏如笙死了!
那個可能是他親侄女的女孩,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
而且死無全屍!
蘇敬爲難地說:“那塊玉佩,我已經當做小玥的遺物處理掉了,您現在想看,怕是看不到。”
君御的眸子陡然一眯,“處理掉了?怎麼處理的?”
面對氣場如此強大的小賭丨王,蘇敬不免有幾分心虛了,據實說:“小玥的遺物,一部分燒了,一部分由她女兒小笙保管,小笙去世以後,所有東西我們都捐了出去。”
蘇敬當然不知道,他捐出去的那些東西,已經全部被陸斯揚買了回去!
君御聽到這裡,覺得在蘇家再也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這就準備離開。
結果蘇敬此時卻說:“君二爺放心,雖然暫時沒有玉佩的下落,但是遺物是我們親手處理的,我們一定會幫您找到那塊玉佩。”
君御沒有表達出任何情緒,是輕笑着說了聲:“多謝蘇先生,不過,我不希望這件事被聲張出去。”
蘇敬立馬說:“我明白。”
將君御送走之後,蘇景從房裡走了出來,蘇敬問他:“你怎麼看這件事?”
蘇景目光仍舊那般陰鷙,但神色肯定:“他們要找的,絕對不僅僅是玉佩,那塊玉佩您見過,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蘇敬也肯定地說:“沒什麼特別之處,夏玥說那塊玉佩是她祖母留給她的念想,我就沒有太注意過,而且她也不讓人碰那塊玉佩。”
“不管怎麼樣,先找到那塊玉佩再說。”
“那你趕緊去查,君家可是棵大樹,而且是非同陸家和林家的大樹,咱們要攀牢了!”
蘇景沒有耽擱,這就去當年處理遺物的拍賣行去打聽。
而此時此刻,擁有玉佩的陸斯揚,已經知道君御去過蘇家。
只是,他現在沒空管蘇家,因爲他要好好教育教育某個小女人!
“知道名都會所是什麼地方嗎?”陸斯揚從來沒用這麼冷的口氣和夏夏說過話,這個小女人就是欠教訓,今天要不是他恰好在那裡,君御會不會真的放過她還不一定!
夏夏咧了一下嘴,說:“我知道啊,不過我有分寸,我當時都想好了,萬一我脫不了身,我就搬出我偉大的老公大人,他們聽到你的名號,肯定不會把我怎麼樣。”
可陸斯揚今天不吃這套,“你以爲君家是誰的面子都會買的?”
賭丨王家族一向特立獨行,身後的勢力也錯綜複雜,若不是君御需要他的幫助,君御今天還未必賣他這個面子。
夏夏被他訓得不耐煩了,說:“我不是沒事嘛!我保證下次不去了行不行?其實我是跟着蘇溪去的,我就是想看看,蘇溪和那個Lawrence是不是真的勾結在一起,誰知道……算了算了,你要罵就罵吧,我認了。”
陸斯揚簡直要被夏夏這態度氣死!
這時夏夏想起一個問題,“陸斯揚,你怎麼會在名都會所?而且看起來和君二爺很熟的樣子。”
“君二爺有事求我幫忙。”陸斯揚還沒打算把所有事情告訴她。
今天他去見君御,自然是因爲那塊玉佩,他故意放了個煙霧彈,照了一張新的玉佩的照片,說曾經有個女孩子擁有那塊玉佩,但是那女孩已經去世了。
當時君御的眼中的情緒起伏非常大,從興奮到失落,是那麼顯而易見。
最後他又告訴君御,那個女孩手中的玉佩,是拍賣得來的,原先並不屬於小女孩。
他說完之後,君御的神色再次發生了變化。
那些試探,讓陸斯揚肯定了一件事情,玉佩只是一個媒介,君御真正想找的,極有可能是持有玉佩的人,也就是夏夏和她的母親!
他在會客廳要帶走夏夏的時候,君御的反應讓他更加懷疑了!
可是……君御爲什麼要找夏夏和夏玥?
他還沒弄清這一點,所以不能輕易把夏夏交出去。
“你記住,以後離君家的人遠點。”陸斯揚再次沉聲警告她。
夏夏撇了撇嘴,不耐煩地說:“知道了!”
陸斯揚無奈,本來還想訓夏夏幾句,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楊特助打來的。
“老闆,君二爺剛從蘇家離開,蘇景就去了之前拍賣夏家遺物的拍賣行,說是要找一塊玉佩,拍賣行那邊的人已經聯繫了我,我讓他們給了個空線索。”
陸斯揚嘴角輕輕上揚,蘇家還是真是會找機會順杆爬,想借此討好並攀上君家?
做夢!
掛了電話之後,陸斯揚又撥通了君御的電話。
君御很久之後才接電話,語氣聽起來有些沉重。
“君二爺,玉佩的持有人找到了,不過他暫時不想透露身份,我讓人花了大價錢買他的玉佩,他也不願意鬆口,說沒有一個讓他動心的理由,他不會賣。”
那頭君御聞言,重重地呼吸了一聲,聲音冰凍三尺:“你告訴他,這塊玉佩,是我君家之物,也是我君家大爺一家留下的遺物,他若不歸還,我君御必與他奉陪到底!”
陸斯揚拿着電話的手頓時一緊!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
這玉佩果然是君家之物!
而且他說,君家大爺一家!
“君二爺,可否將貴兄長的照片借我一看?”
君御掛了電話之後,給陸斯揚發過去一張老照片,然後,陸斯揚又去找了夏夏,問:“夏夏,你有你父親的照片嗎?”
夏夏從夏玥的房間裡翻出一張老式的結婚證,陸斯揚看到夏夏父親照片的瞬間,所有的一切都肯定了!
結婚證上君硯並不叫君硯,而叫夏硯!
但是他能百分之百地肯定,夏夏的確是君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