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夏!你還要不要臉!你這麼做到底什麼意思!”蘇溪憋着一肚子火,本來想立刻痛罵夏夏一頓,可是夏夏和君承還在一輛車上,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的聲音被君承聽到了,也害怕夏夏轉頭就向君承告狀,所以她才一路忍回了家裡!
可是,蘇溪萬萬沒料到,夏夏回到家之後,就在君承的書房裡,而且看到是蘇溪的電話之後,她還故意開了免提。
“蘇小姐,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啊?你一天到晚往我家打電話,不要臉的人不應該是你嗎?大哥你說對不對?”
“胡鬧。”
蘇溪一聽到電話裡出現了君承的聲音,頓時整個人都石化了!
“君、君承……我不是故意要罵你妹妹,是……是她給我發了條很過分的短信,我一時氣不過,所以——”
君承看了夏夏一眼,知道她肯定又拿話氣蘇溪了,將免提按掉後,拿起夏夏的電話說:“她瞎胡鬧,你別跟她計較。”
蘇溪還以爲剛纔那聲胡鬧是說她,現在聽君承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君承又說:“不管夏夏跟你說了什麼話,你以後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夏夏畢竟是我妹妹,而且萬一讓爺爺聽到了……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蘇溪千般委屈都往肚子裡咽,只能順着君承的話說:“我以後會注意的,君承,今天沒能和你一起吃頓飯,我爸爸和哥哥感到非常遺憾,我們能不能下次再約個時間?”
如此賊心不死,君承並不感到意外,但仍舊非常委婉地拒絕說:“還有幾天就是新年了,家裡要準備團年宴,公司也有很多事情急需處理完,等過了年我們再找個時間。”
蘇溪有些不甘心,可是君承說完,就掛了電話。
“妹妹妹妹!和一個半路認回家的妹妹,哪來那麼深的感情!都是藉口!”
蘇溪氣得把手機摔在沙發上,心完全靜不下來,這時蘇家父子走了進來,蘇溪頭一扭,不看蘇景那一張陰鷙的臉。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君夏是故意的,而且君承看似爲難,卻依然全程都在配合,君承對你,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小溪,你要不要再慎重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這個孩子?”
“我不會打掉孩子的,就算最後我得不到君承的人,至少,我還是君家嫡長重孫的母親,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受了多少委屈!”蘇溪的態度堅決得很。
而蘇家父子見蘇溪這種態度,眼中也多了一絲放心。
“對了大哥,上次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怎麼樣了?”
“夏如笙確實已經死了,你的懷疑根本就沒有道理,我想,會不會是君夏無意間發現了什麼?”蘇景認爲此事可大可小,畢竟夏如笙是他策劃殺死的,如果有人察覺到什麼,那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
“有這個可能!大哥,那君夏的身份呢?君家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找到孫女,眼看線索落到了夏如笙身上,君夏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成了君家的孫女,我實在忍不住懷疑!君夏身後有陸斯揚撐腰,會不會這一切都是陸斯揚幫她僞造的?”
蘇景眼神忽然變了一變,說:“加上上一次,我前前後後已經查過三次了,前兩次調查,看起來都沒什麼問題,但是我這次特意讓人從夏家的老傭人入手查了查,果然發現了問題!”
蘇溪聞言,心中的鬱悶立時一掃而空!
“夏家有一個老僕人,人喚陳媽,是專門伺候沈怡的,沈怡死了之後,她就一直照顧着夏夏,也就是現在的君夏,照理說,兩人的感情應該是非常深厚的,可是幾年前,君夏忽然將陳媽送到了鄉下的養老院,而且從那以後幾乎就斷了聯繫。”
“那你讓人找她問過了嗎?”
蘇景點頭說,“我特意找人試探過,陳媽現在還不知道君夏已經成了君家的大小姐,一口咬定,現在的夏夏就是沈怡親生的,和夏睿的說法有衝突。”
“這麼說,君夏的身份真的很可疑!那就把那個陳媽送到君家去,讓她們當面對質!”
蘇景立刻橫了她一眼,說:“要讓她去對質可以,不過前提是,我們還能找到別的證據證實君夏的身份,最簡單的,就是驗DNA!”
蘇溪此時纔算是開了竅,“我一定想辦法弄到君夏那個死丫頭的DNA樣本!”
這件事,她一定要弄清楚不可!
蘇景沒有阻止她,反而說:“君夏最好是冒充的,不然以君老爺子對孫女的疼愛,百年歸去之後,怕是有一半遺產會分給她,你嫁入君家,最大的障礙不是君承,而是君夏,如果今天沒有她攪局,事情就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大哥你總算說了一句讓我認同的話,其實君承一開始對我真的很好很體貼,就是因爲君夏從中作梗,導致君承現在對我越來越冷淡了,剛纔我打電話給君承,想要再約一個時間,讓他和家裡人一起吃個飯,可是君承藉口太忙,根本就不給我準話!”
蘇景很冷靜地說:“他不來,你就去!”
“可是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見我,我怎麼去!而且眼看就過年了,我可不想當不速之客,讓君老爺子對我更加反感。”蘇溪猶記得自己被趕出洺園會館的事,實在不想再自討沒趣,丟臉不說,簡直就是踐踏自尊!
蘇景沉吟了一會兒,說:“前幾天,我聽人說衍義拍賣行有一個大的烏木根雕準備拍賣,是個極爲難得的物件,到時候我買下來,你除夕那天,送到君家去。”
“除夕去?那時候君家人正一家團圓,我去湊熱鬧,那不是給人找不痛快嗎!”
“沒讓你去湊熱鬧,那東西珍貴得很,君老爺子一定會感興趣,你送東西的時候順便找機會拿DNA樣本,然後立刻回來,再說你是去送新年禮物,伸手不打笑臉人,君老爺子還不至於那麼沒風度。”
蘇溪眼中乍然多了笑意,雖然去送禮,在君老爺子看來有討好的嫌疑,可說起來那也是禮數問題,只要她不死皮賴臉地賴在那裡,君老爺子應該就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