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慎半夜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去衛生間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已經被扒得一絲不掛!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自己喝吐了管家給他把衣服脫了,而是陸斯揚想讓他裸||奔!
“陸斯揚,你這個臭小子!把我的衣服弄哪去了!”
不是說好了只是開個玩笑嗎!
怎麼真的讓他裸|奔!
嚴慎大吼一聲,被鏡子裡的自己嚇得頓時酒意睡意全無,拿了件浴袍裹着就到陸斯揚房間狂敲門。
陸斯揚喝了不少酒,雖然睡得很沉,但還是被嚴慎連綿不絕的砸門聲給吵醒了。
不僅是陸斯揚,其他人聽到這麼大的動靜,也跟着醒了。
“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陸斯揚打開門,看了看牆上的鐘表,才凌晨三點。
嚴慎激動地抓着陸斯揚的睡衣領,問:“你幹嘛把我扒成那個樣子,我的衣服呢?”
陸斯揚還以爲什麼事呢,突然間朦朧的眸子裡多了絲高深莫測的笑意,說:“願賭服輸,我只是爲了讓嚴大哥你更好地履行承諾。”
嚴慎臉都綠了,看着君承等人也向這邊走來了,他趕緊低聲說:“你不會真的讓我去裸|奔吧!”
陸斯揚冷哼了一聲,“我的洞房花燭夜已經被你毀了,你以爲我真的會放過你?”
剛纔他說逗他,不過是爲了讓嚴慎放鬆警惕,同時給嚴慎醒酒的時間,所以他纔在睡前對夏夏說,有好戲看。
現在看來,時間正好!
“嚴大哥,這個時間很不錯,路上人少。”
嚴慎的表情立馬就跟吃了蒼蠅一樣,趕緊把君承他們拉過來評理!
結果……君承他們居然不!管!他!
而且還有看熱鬧的意思!
陸斯揚好整以暇地給楊特助打了個電話,楊特助二十分鐘之後打着哈欠來到了這裡,陸斯揚吩咐他說:“等會兒嚴先生會從這裡裸|奔到莊園別墅,你負責監督和錄像。”
楊特助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而嚴慎則死死裹着浴袍,誓死不從!
陸斯揚是有仇必報的典型,腹黑記仇到了喪心病狂的境界,他不緊不慢地看着鐘錶,說:“從凌晨五點開始,路上的行人會漸漸增多,如果你願意讓更多人圍觀,我不介意,我還可以贈送給你一件遮羞的衣服。”
嚴慎痛心疾首地指着陸斯揚,陸斯揚臉上是絕不讓步的神情,最後,嚴慎一咬牙,說:“願賭服輸!跑就跑!但是你必須一言九鼎,給我衣服穿!”
只要有衣服穿,他就當是跑步運動就好了。
陸斯揚很好說話,這就讓管家給他取了——一套潛水服!
“陸斯揚,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今天算是灰飛煙滅了!”嚴慎穿上那套緊身得不能再緊身的潛水服和潛水鞋,其實帥氣十足,而且身材還挺誘惑,可他自己就是渾身不自在,誰會三更半夜穿着潛水服在路上跑?
要是路人看到,不把他當成神經病纔怪!
陸斯揚以微笑迴應他,然後去房間叫醒了夏夏,說:“乖,我們在車上睡,順便看一場好戲。”
君承和陸斯允見狀,也都去叫醒了自己的另一半,準備跟着看戲。
嚴慎指着他們的手在急劇顫抖着,感覺一世英名就這麼毀了……
而夏夏和嚴苓歌等人起來看到嚴慎這副樣子的時候,爆笑得根本停不下來,哪裡還有瞌睡。
“苓歌,你可是我的親妹妹,你不能跟這羣人一樣對我!”
嚴苓歌有種終於能報大仇的感覺,臉色嚴肅地說:“大哥,你好歹也是s&y集團海外分公司的總裁,作爲總裁,說話應該一言九鼎吧,是你自己說了,輸了就去裸|奔,現在我們都已經讓步了,還讓你穿了衣服。”
誰讓他一天到晚說她嫁不出去!
還老說她是剩女!
反正她的這位大哥臉皮厚,沒有他幹不出來的奇葩事!
嚴慎徹底淚目!
他們還有當他是總裁嗎!
而且這衣服穿了比沒穿還滑稽吧!
這羣人裡就他年紀最大,這些人懂不懂什麼叫尊老愛幼!
“好了,四點鐘出發,林憶辰和凌翩就留在這裡,管家自會照應。”陸斯揚說完,就換了件衣服出來,準備看着嚴慎開跑,而他把林憶辰留下是有私心的,因爲陸家和君家現在是一家,他纔是s&y集團大股東的事情,目前只有兩家的部分人和嚴慎知道,林憶辰那邊他暫時不打算透露,讓林憶辰夫妻跟着去莊園別墅,着實不方便。
夏夏看着嚴慎,笑得根本停不下來,迅速鑽進了車裡,然後從窗戶伸出頭來說:“嚴大哥,我用勞斯萊斯幫你開道哦!”
嚴慎臉部狠狠抽動着,對於這羣沒良心的小東西,他已經絕望了,然後擺好姿勢,這就準備開跑。
陸斯揚坐進車裡之後,對開車的楊特助說:“他不認識你,你帶着他繞個大圈,但是儘量避開有人的車道。”
夏夏“噗”地一聲噴了,這個陸斯揚,簡直太腹黑了,讓人家穿潛水服半夜狂奔也就算了!居然還繞圈!
不過陸斯揚也在顧及嚴慎的面子,畢竟人家真的是個總裁啊……
楊特助聽到陸斯揚的吩咐,脊背都直了,boss一旦決定整人,真是恐怖至極,繞個圈跑到莊園別墅,那得跑到天亮吧!
陸斯揚看着前面做各種準備動作的嚴慎,嘴角隱隱抽動,眼中卻盛滿了笑意,其實他看得出來,嚴慎這個樂天派,是有心逗他們開心,不然沒人能逼他這麼做。
“好了,開車吧。”
陸斯揚一吩咐完,楊特助就把車前的攝像機擺好,然後開了車燈。
嚴慎對着夏夏這邊翻了個大白眼,不等車子發動就自己先跑了。
車燈的映射下,嚴慎穿着腳蹼樣式的潛水鞋,像個鴨子一樣在路上奔跑好像隨時要往前栽倒的樣子,那畫面太美夏夏簡直不敢看,然後——
“奔跑吧!嚴大哥!哈哈哈哈!”夏夏毫不留情地笑了。
然後等車子開到嚴慎的旁邊後,夏夏親自拿起了攝影機,一路給嚴慎錄影。
嚴慎見夏夏和嚴苓歌都在車裡笑得前仰後合,一邊扭扭捏捏地擋着自己的臉,一邊加速往前跑。
可是他臉上洋溢着的,並不是難堪,也不是憤怒,而是滿足。
一種有知心朋友圍繞在身邊,並且給愛的人帶來幸福感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