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童移開看向舒糖的目光,定定的看住柳品文。即使舒糖這麼說,即使她知道舒糖這麼說八成就是真相。可是她還是想看看柳品文的反應。
舒童不想讓自己的初戀在自己心裡失敗成這個樣子。她更願意相信柳品文是因爲不愛自己了,或者他覺得和舒糖在一起對自己以後的發展有幫助。她也不願意相信理由他和舒糖在一起的理由是懷孕。
舒童覺得自己那麼多年的付出,那麼多年的努力,那麼多年的精神支柱。現在居然是這樣的一副渣男面孔。
柳品文看着舒童,他很無奈。只能沉默,然後慢慢的點了點頭。柳品文也很後悔,後悔當初這麼相信舒糖才讓舒糖的陰謀得逞。
他也很不願想起那個夜晚,那是他背叛舒童的開始。他也想要忘記那個清晨,那個自己醒來以後,發現和舒糖全身赤裸的躺在牀上。
他更不願意相信自己和舒糖真的發生了關係。可是那被子上的紅色血跡,還有舒糖身上遍佈的痕跡,地上凌亂不堪的、被撕碎的衣服。都在提醒他那是真實的,那不是在做夢。
柳品文還記得當他醒來,看見舒糖滿臉嬌羞的看着自己,對他說:“文哥……你喝醉了。我扛着你把你送到牀上。本來幫你理理被子就打算走了的。可是你……”
“可是你一把就抱住了我。還和我說你和舒童在一起其實我爲了接近我。你還說你很喜歡我……然後……然後你就開始親我。”
柳品文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很後悔,後悔自己的酒後亂性。他和舒糖道歉,並告訴舒糖忘記這件事。
柳品文穿好衣服正要離開,舒糖卻叫住他,說自己也很喜歡他,她不後悔。柳品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希望這件事情就裝作沒有發生一樣。
可是過了幾天,舒糖和舒家的人找上門來,說舒糖懷孕了。柳品文那時候覺得天都快塌了。怎麼可能,就這樣不小心的一次。
“你自己說吧。怎麼辦。”謝秋琳坐在沙發上一臉生氣的樣子,“要不是我逼糖糖,她都打算自己
去墮胎。你說說,這算怎麼回事!”
舒糖在一旁一個勁的說對不起,說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也很害怕不知如何是好。然後媽媽一再逼問,自己只好告訴了媽媽。
“對不起文哥。是我不好。我……我會去把這個孩子打掉的,你放心。”舒糖文文弱弱的說。“打什麼打!打什麼打!又不是你做錯事!有些男人也要有擔當,有負責人的態度!”謝秋琳攔着舒糖的眼淚說。
“那個……品文你說說!怎麼回事!”柳母一臉尷尬。也不知怎麼的,就一堆人吵吵嚷嚷的衝進家門,自己都來不及問問自己的兒子。
她是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會做這種事情的,在她的印象裡,柳品文一直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孩子,雖然他和舒童談戀愛自己也知道一些,也不是很贊成。
可是舒糖這樣的媳婦她也覺得自己吃不消,再看看舒糖的媽媽,一臉趾高氣揚的,柳母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柳品文在一旁一直沉默,在母親點名要自己說話的時候他才慢慢的擡起頭。眼神也黯淡無光,“我和舒糖……的確是發生了關係。”柳品文輕輕的說,說得那樣沒有生氣。
“你聽聽你聽聽。都是你兒子做的好事!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的女兒還怎麼見人啊!哎呀!我可憐的女兒啊。”謝秋琳好像拿出了撒潑的看家本領,又是哭又是喊的。
柳母看着謝秋琳的反應,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也是書香門第,柳母的性子也一直儒雅,她是堅決不是謝秋琳的對手的。她只能看向柳品文說:“那……兒子,你說說你打算怎麼辦吧。”
“什麼怎麼辦啊!還能怎麼辦啊!這都這樣了!都懷孕了!你還想怎麼推脫啊!如果你敢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我們就去醫院檢查。如果是的話,我讓你們名譽掃地!以爲我們是女方就好欺負啊。”
謝秋琳聽到柳母粘粘糊糊的態度,着急的要命。她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舒糖一直都喜歡這個柳品文,奈何這個柳品文一直都傾心於舒童,當她聽說舒糖懷了柳品文的孩子的時候
。心想這次一定要幫女兒把人弄過來。
“那……你說,怎麼辦。”柳母問道。她看對方的態度,看是不會善罷甘休,心裡也盤算着應該怎麼做。
“我看啊……不如讓兩個孩子結婚吧。”謝秋琳坐在沙發上理了理衣服正經的說道。“啊!”柳品文和柳母都驚呆了。特別是柳品文,他不敢承認,他很想逃跑,自己喜歡着的是舒童啊,一直都是舒童。
現在柳品文卻要爲自己犯的錯承擔後果,雖然他後來清醒理智以後,對那天舒糖給自己喝的酒表示懷疑的態度。可是現在孩子都有了……柳品文覺得自己全身乏力。
“啊什麼啊啊!敢做不敢認是不是啊!是不是男人啊你!”謝秋琳氣憤的說。本來在一旁沒有什麼反應的舒糖,這個時候也開始哭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柳母馬上拿了些紙巾遞過去:“那……品文。要不你就娶了舒小姐吧。”柳母覺得當下也沒有什麼辦法。竟然她們會找上門來,就說明這個孩子肯定是真的。
“算了吧。文哥肯定是不願意的。我不想讓文哥勉強……”舒糖又哭的梨花帶雨,一邊說一邊委屈的擦眼淚。
“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傻女兒,人家取了你是他們的福氣。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麼不堪。而且現在要娶你的人是你孩子他爸,這有什麼好勉強的!”謝秋琳一邊安慰舒糖一邊大聲的說,好像是故意要說給柳家聽的。
“兒子啊……”柳母見這般情景也很無奈,但是這個事情總歸兒子是有責任的。“好,我會娶她的。”沒等柳母出口說服,柳品文就自己答應道。
“真的嗎?這可是你親口說的。那過兩天我就和我老公過來商量婚事。女兒我們先回家。哭多了對孩子不好。”說完謝秋琳就領着舒糖離開了柳家。
就這樣,也有了舒糖和柳品文買戒指的橋段。
“居然……居然是真的。”舒童看到柳品文點了點頭,覺得心都裂了。她一邊說着一邊笑,笑自己的愚蠢。然後就暈倒在獨孤言的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