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瀰漫着一片可怕的寂靜。
林綰音看着自己的手心,有些微楞,似乎連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打下去。
陰暗處,司徒晟的臉色沉得讓人看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晟緩緩的轉過頭來,對着林綰音慌亂的眼神說道:“爲什麼打我?爲什麼這麼激動,綰音,這就是證據,你——還愛着我。”
這樣可怕的宣言,簡直像殘忍的劊子手一樣,狠狠的剖開林綰音的心臟,讓它鮮血淋漓的擺在面前。
“不會的,不會的……”林綰音失神的呢喃着。
“承認吧,綰音,你還愛我,一直愛我,永遠愛我!”司徒晟一字一句的說道,像要把這每一個字都嵌入林綰音的心中那般霸道。
“不!不會的!我不會愛你了!不要再逼我了,我不會再愛你!”林綰音像被逼到懸崖絕境一樣,無助的尖叫出來。
那樣淒厲絕望的尖叫,讓車內的男子漢都忍不住動容了,更遑論司徒晟。
看着懷中再一次被自己逼到絕境的女孩,司徒晟的眉深深的皺起,將林綰音緊緊的擁在懷中,制止她的掙扎。
司徒晟心疼卻更加心狠的說下去:“綰音,這就是我的愛,霸道到瘋狂,是你勾出了它的存在,你必須爲它負責下去。”
林綰音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以阻擋這些可怕的話語,但這些話仍舊像魔咒一樣鑽入耳中,逼得她發狂。
“我不愛你……不愛你……不愛你……”林綰音脆弱的閉上眼睛,顫抖着聲音重複道。
司徒晟輕撫着她不住起伏的後背,那樣的溫柔,卻是徹底的幾近瘋狂的霸佔,繼續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心裡還有我。”
這樣的愛,霸道沉重得幾乎扭曲,讓人難以難受。
林綰音像中毒了一樣,不斷重複着相同的話語,像被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無力的趴在司徒晟的懷抱裡。
她說:“我不愛你……”
他說:“不,你愛我。”
她說:“我不愛你……”
他說:“你愛我。”
她說“我不愛你……”
他說:“你愛。”
……
寂靜的車廂內,只剩下兩人不住的話語,一個想要逃離,一個卻堅持不肯放手。
這樣簡單的對白交錯着,糾纏不休,好像永遠達不到盡頭,輕輕的,卻像咒語一樣敲擊着人的心,沒有停歇,趙管家保鏢們都不約而同在心裡默默的嘆息。
兩個人像籠中獸一樣,不停的抗爭着,鬥得就像兩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她被他逼到瘋狂,他因她變得瘋狂。
這注定是一場迷局,愛得越深,傷就越重,沒有人能勝利逃脫,除非,不愛。
回到司徒宅後,客房也廢棄了,司徒晟直接把林綰音安置在自己的主臥裡。
“去吧少夫人的東西搬進來,以後,少夫人就住在這裡了。”司徒晟對下人吩咐道。
下人有些驚訝,似乎不明白一向不受寵愛的少夫人,怎麼突然受到了關注,但還是按照吩咐準備去了。
抱着林綰音緩緩的走進主臥的瞬間,一直安靜得過分的林綰音突然伸出手,扒在門上,不肯進入。
“怎麼了,綰音?”司徒晟輕聲問道,懷中的人兒已經快被逼到絕境,幾近虛脫,臉色慘白得可怕。
林綰音並不說話,只是失神的看着這個房間。
司徒晟繼續擡腿往裡走,然而林綰音的手繼續死死的扒住門。
“到底怎麼了?”司徒晟蹙眉問道,這樣死氣沉沉的人兒,讓他心驀地心痛。
林綰音依舊不說話,只是嘴脣一點點發白,看向這個房間的眼睛裡,似乎帶着幾分畏懼,害怕,好像那裡面,存在着一頭兇猛的野獸,會將她撕成碎片,再吞入腹中。
司徒晟順着她的視線,看向屋內,卻不期落在那張華麗的大牀上。那張曾經是他們的婚牀,卻在結婚當天,成爲他跟別的女人交纏的場所,而那一天,她卻被迫觀看了這場表演。
這讓她如何不害怕,如何不噁心。
一直安靜着的林綰音突然嘔吐起來,吐得痛苦不堪,一點一點把步進去的元氣再次消耗掉。
司徒晟一驚,忙把林綰音抱離這個房間。
司徒晟吼道:“趙管家,立刻把那張牀給我丟出去!還有這個房間的裝修,全部給我換掉!”一邊極力的安撫着林綰音。
“是是,少爺。”僕人慌忙的去做事。
“綰音,好點了嗎?沒事,我們不住這個房間了,我讓人換了它,好不好?”司徒晟勸慰道。他知道,這是心病,全部他造成的心病。
果然,林綰音的嘔吐慢慢停止了,一天的疲累,讓她力不可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然而在睡夢中,眼角仍舊掛着一點刺目的淚光。
司徒晟親自用帕子擦拭着她嘴角的髒污,然後疼惜的在她臉頰落下輕吻。
綰音,告訴我,我該如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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