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還僞裝,到後面車輛稀少的路上時,直接加速妄想從後面撞安小檸的車。
有過被尾隨經驗的她並不慌張,鎮定自若的瞥了一眼後視鏡,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瞬間加快速度。
後面的車也加快了速度,一路直趕。
原本要去警局的她瞬間改了道兒,警局在人多的地方,顯然如果她此時過去,並不合適。
瞧着後面的車窮追不捨,她想到了一個地方。
後面追她的人,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
安小檸的車首先其衝朝着河源山的路上開去,後面的人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依然義無反顧的追了過去,間隔了一段距離,等他們到的時候,只發現一輛車停在路上,裡面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四個人面面相覷。
“人呢?”
“怕是跑了吧?”
“我看不像,她要是跑了直接就跑回家了,怎麼會開到這個鳥地方。”
“有理,不會給我們下套吧?”
“有可能,千萬不能掉以輕心。”說話者音剛落下,突然身子往前栽去,另外三人看去,只見他的胸口有血跡洶涌而出,位置正中心臟,十分準確。
三個人慌了神,拿出槍對着四周上空細看,這個功夫,又有一位漢子倒下。
另外倆人嚇得不輕,趕緊拔腿就往車上跑。
跑着的間隙,第三位命中。
剩下最後一位,腿踉蹌了一下,正當他以爲他也要倒下的時候,一條繩子成功席捲他的脖子,慣性纏繞幾圈,男人猝不及防的被繩子的另一端用力一拉,直接一條腿跪在了地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安小檸撥開濃郁的樹葉從樹上跳了下來,眸子泛着冷光,拉着繩子慢慢的朝着他走去。
“尾隨我?企圖撞我的車?想殺我?”她一連拋了三個問題出來。
男人看着她,嚇得不輕,“不是的……請安小姐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那你得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他目光垂落着地面,沉默不語。
“裝啞巴?”她的手逐漸的收緊,“那你也去找你的三個好兄弟去吧。”
男人雙手發顫,支吾着說,“我也不知道……是誰派我們來的,只知道對方給了我們不少錢。”
“怎麼聯繫你們的?”
“短信聯繫?”
“號碼多少?”
他磨磨唧唧的從兜裡拿出一個手機遞給她,安小檸接過,低頭一隻手按手機的時候,男人突然發狠的朝她撲了過來,不顧脖子上還纏繞的繩索。
安小檸一個猝不及防被他按倒在地,倘若是一般的女人,在這種被動的狀態下,肯定不好推翻身上身高馬大的男人。
但恰恰,安小檸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一個掌心使力,原本上方的男人突然被一股力量給狠狠地衝擊,脫離了安小檸上方。
安小檸趁機起身,剛站起來,上方的男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裡是水泥地,可想而知有多疼。
未等他開口說話,安小檸就了結了他的性命。
她收起繩子給範世辛打了電話。
範世辛查看了一下她所在的gps地址方位,帶人過來了。
他們來的時候,安小檸已經開車到了警局。
去模擬室讓人根據自己的描述描述了西候嘉平的模樣,還有殷存。
看着兩張畫像圖,正是她記憶中的樣子。
“小檸姐,這兩個人在咱們全國的公民篩選中是找不到的。”
“嗯,知道了,謝謝你啊。”
“不用不用……”
出了模擬室,順便路過特別小組的辦公室,有陣子沒見馬建國他們幾人了,她轉個彎兒,一把將特別小組的門給推開了。
裡面幾個大老爺們正愁眉苦臉呢,一看她突然出現了,馬建國眼睛都亮了,“喲,小檸同志來了,是不是要重新上任了?”
安小檸把門給關上,進來坐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什麼重新上任,我來局裡辦點事,恰好路過,你們幾個怎麼一個個這麼無精打采的?”
馬建國嘆了口氣,“說起來,我這心就瓦涼瓦涼的,自從袁明珠出事兒,特別小組就沒了組長,局長整天說一直在找接替位置的人,可也一直沒找到呀,我們這幾個人整天羣龍無首的,破起案子來也沒人指揮帶頭了。”
“繼續找啊,全s國這麼多人,總會找到的。”
“說着容易。”馬建國兩手放在桌上,聚精會神的對她說,“有一件事,我們私下有偷偷商量要不要告訴你。”
“什麼事兒?”
馬建國看了對面幾人一眼,又說,“不過小檸你得答應我們,我們對你說了,你就算不答應,也別告訴局長,好嗎?”
安小檸點頭,“好,到底什麼事?”
馬建國起身將門給反鎖住,站在她身邊彎腰低聲說,“小檸你知道江邊那一帶有人專門打撈屍體掙錢嗎?”
安小檸略有耳聞,“看新聞上說過,不太清楚,不是專門打撈墜江自殺等之類的屍體嗎?是索要費用昂貴的問題?”
“不是。”馬建國繼續說,“前兩天,有人報警說自己家的孩子被打撈屍體者索要很貴的打撈價錢,局裡就派我和另外一名協警去了,不過也是從兩邊調解,我們知道,江流一帶,靠近河源山那一塊腳下地勢本就較險,打撈者也不容易,畢竟是打撈死人,民間說有點晦氣的意思,就琢磨着差不多得了,幾千塊錢算了,誰知道……”
說到這裡,馬建國稍稍停頓了一下,“誰知道死者的家屬一再的告訴我,他們家兒子雖然會游泳,但上高中後因爲一次差點溺水就沒再遊過了,從來都不去河邊的,更別提來江邊了,這次來,是和朋友一起的,朋友也證實他從靠近邊緣的。”
“那他怎麼會死在江裡?”安小檸不明白。
“這死者的朋友說,他們本來是路過,但看到有兩個人自殺,他們倆就跑過去了,周圍連個繩子都沒有,死者和朋友一起跳下去救人,結果,他告訴我說,那兩名自殺的人一人拖住死者的腿,一人拖住他的腿,像要徹底把他們拉下水。死者朋友嚇壞了,若不是急中生智一口咬住拖他的人根本上不來,那會兒他光顧着自己跑上去了,等上去後就發現死者已經不見了,那兩名男人也沉在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