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nry同意安小檸的話讓胡欣進來倒不是因爲別的,因爲他覺得如果不說清楚,以後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例如微博視頻這樣的事情以後還很有可能再度發生。胡欣揹着包進來,看到安小檸和另外一位帥哥也在,她倒是認出了蕭沉央,方爾藍帥保鏢的事兒她也看微博了,方爾藍是安小檸工作室的藝人,所以並不意外。
一進來她首當其衝的就對安小檸說,“那視頻是不是你威脅靳少錄製的?”
“是不是我威脅的你當面問問不就行了?”安小檸似笑非笑看着她,“胡小姐,你還是適可而止少自作多情了。”
胡欣的目光落在當事人身上,她問,“我都說要救你了,你錄那樣的視頻聲明不是打我的臉嗎?”
“我需要你救?”他聲音裡絲毫沒有溫度,“不要多管閒事也不要干涉你不應該參與的事兒,我跟小檸好好的,之前不過是有點小矛盾而已。”
“什麼?!”胡欣只覺得眼前一片眩暈,她的臉色青白交加,情況讓她覺得自己瞬間就成傻叉了。
甚至她恍惚的覺得,眼前的這個靳傾言又回到了那個辭退她的那個階段。
“你怎麼又像換了個人似的?”她不明白,“你是不是被安小檸用歪門邪道控制思想了?”
“如果她的算命術能控制人的思想,你不覺得你早就被控制了麼?以後不要再來見我了,我跟你不過見過幾面,並不熟。”
胡欣還是有自己的自尊的,見他這麼說了,她的臉面讓她再說不出什麼,“我本想用自己的全力救你,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直至病房的門重新被關上,安小檸才問,“剛纔那些話是真心對她說的還是隻是爲了配合我?”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達成所願不就好了麼。”他語氣冷淡,談不上心情好不好,只是單單看他的面色,也能料到幾分他的心境。
安小檸不再搭腔,詢問蕭沉央,“中午想吃什麼,我讓陳姨提前準備。”
“怎樣都好,隨便。”
“你呢?”她問henry,“中午有沒有想吃的?”
“跟他一樣。”
“……”
“那就送什麼吃什麼吧。”她坐在那裡,腦子裡卻一直在想西候嘉平若是知道雙重人格的事兒,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蕭沉央雖然說不用去管它,但她不能不多想。
雙重人格的事兒極其隱秘。
只有幾個人知道,曾經給靳傾言治療過的張醫生是不可能主動說出去的,他是明白利害關係的,那剩下的就是身邊的幾個人以及鬱苡薇了,他們也不太可能……
難不成西候嘉平也給他們其中一個人催眠了才知道的?
還是知道鬱苡薇在維尼小區,根據她所學的專業推斷出來的?
凡事都有可能。
她沉了沉心,只希望殷家那邊還會帶來進一步有力的消息,如此,她就能儘快的判斷出,殷存到底存不存在……
“現在的女人剛交男朋友會不會住一起?”
正在想事兒的安小檸被蕭沉央這麼一問,有點懵,“會不會住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不是簡單的住在一起,是……”他斷了話,隱晦的表示,“是那種……”
安小檸聽明白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女人都會吧,你難道不知道現在上學的學生談個男朋友都要滾牀單的,所以一些大學門口那些鐘點房生意都很不錯,所以進入社會的女孩子很多都剋制不住熱戀的衝動的。”
蕭沉央臉色悠而變得格外難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你問。”
“一個心裡有別人的女人,還能得到她的心嗎?”
安小檸伸出手將杯子端起,順着杯沿喝了兩口茶水,緩緩說道,“別的我不敢說,畢竟每個女人不一樣,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每一個女人,但最起碼有一點我是很明確的,如果一個女人心裡有了非常喜歡的人,她的身子再給了他的話,若是再加上她心裡的這個男人也很喜歡她並且對她非常好的話,那十有八九這個女人的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蕭沉央的心不斷的下沉,她說的話他又何嘗沒想過?
“給你的保鏢打電話,要求他們倆早晚值班,晚上必須在方爾藍的臥室門口守着,輪流,一直到我回去。”
安小檸點點頭,“好,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在這個時候給方爾藍打個電話。”
“不打,等回去再說。”
“那我打給她。”
他倒也沒反對,安小檸見狀撥打了方爾藍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接聽了,她故意將擴音打開。
“小檸姐。”聲音低啞,像是哭過了。
“爾藍,你現在怎樣了?”
“沒多大事兒,現在在候場,下午還有戲。”
“要不就休息一天明天再上工。”安小檸說着望了一眼對面的蕭沉央。
“劇組耽誤不得,沒事兒的,我已經聽洋洋姐說了,劇組給我加了片酬,想來我這幾鞭子也沒白挨,小檸姐……”
“嗯?怎麼了?”
“蕭沉央他多久回來?”
這句話……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意思自然是關心他什麼時候回來有期盼的意思,第二層意思自然是想知道蕭沉央什麼時候回來提前心裡做好準備。
“你希望他早些回去還是不早些回去?”安小檸直接發問。
方爾藍在電話那頭倒是晃了神,“我只是隨口問問,他有事兒要忙的話就忙着吧,反正我這裡有保鏢代替着他。”
安小檸又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這才說道,“嗯,凡事多留個心眼,對了,咱們的那部戲現在雖說在後期製作當中,但已經快接近第一波宣傳期了,你多注意點着點,千萬不能被狗仔拍到什麼製造新聞。”
方爾藍心虛的應了一聲,“是,我記下了,放心吧,小檸姐。”
“嗯。”
——
夜場的女老闆站在門口,看着地上的一片打砸,實是驚愕,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主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