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老闆說說,讓你弟弟當練習生,以後跟你一樣拍戲掙大錢。”
“我不會說的。”
“爾藍啊,你不能這麼沒良心啊,那是你親弟弟啊。”方母既然決定來了,就打算一定要成功,“你要是真不同意幫幫你弟弟,我就讓大傢伙都知道你是怎麼不孝順父母的!”
方爾藍頭都要疼了,“要我說幾遍,老闆的事情我身爲藝人是沒權利插手的,更何況,我工作室並沒有收練習生。”
“沒有收?爲什麼不收?”
“可能還沒有實行,也可能是別的,我哪兒知道,所以別再問這件事了,讓我弟弟好好上學吧,不想上學就去學一門技術也好。”
“你買的房子到底在哪裡?”方母問,“難道真的爸媽以後有什麼大事了需要你了,也找不到你?”
“有事情打電話吧,住哪裡不必知道。”她知道自己的父母,若是知道了她的住處,怕是以後想安生也安生不了了。
“最近給你打電話你接過嗎?”
“以後會接的。”她應了一聲,“這總行吧?”
方母聽了她這麼說,只說,“那行吧,媽想在這陪你幾天行嗎?”
“不用了。”
方母聽她這麼說,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從小也沒怎麼跟女兒在一起待過,“那我等會兒回去,只是,現在家裡經濟緊張……”
方爾藍拿出錢包來,從裡面拿出三千塊錢來,“給。”
方母數了數覺得少,“再多給兩千。”
“沒了,我錢包就這麼多現金。”
方母也就不說什麼了,“那你好好拍戲,媽就不打攪你了。”
“嗯,知道怎麼坐車回去吧?要不要讓我的司機送你到汽車站?”
“要得,這樣還省了搭車費了。”
“……”
——
茗山島下午的時候下了毛毛細雨。
三個孩子因爲無處遮擋,只能將樹上全部夠得着的果子摘下來帶着離開這個地方,在走了很久之後,才發現一處洞口。
洞口裡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他們也不敢進去,只能躲在洞口邊,你挨着我,我挨着你。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隨着雨勢越下越大,還漸漸地起了風。
本就是四面環海的小島,陰冷潮溼,加上風雨交加,三個孩子凍得瑟瑟發抖。
待天色完全漆黑下來,還有不知名的動物在遠處嚎叫,僅僅聽着就讓人毛骨悚然,十分滲人。
到了夜裡,靳亦珩發現龍小西渾身熱的跟火球似的。
“容宴,小西好像發燒了。”
容宴忙拍了拍小西的臉,“小西,醒醒。”
龍小西含糊的應了一聲,只覺得有草塞進了她的嘴裡,她問,“這是什麼呀?”
“這是我們白天往這邊來的時候,我發現的草藥,可以吃的,你現在感冒發燒了,吃這個會管用的。”
“很難吃,很苦。”
“可是你要是不吃,你會被燒傻的,嚼嚼嚥了我給你個果子吃,就不苦了。”
“嗯。”龍小西皺着苦巴巴的小臉,將嘴裡的東西嚼嚼給吞嚥了,吃了果子後,嘴裡的苦味纔好轉了不少。
“亦珩,容宴,我很難受,我想爸爸媽媽了,這裡會不會有鬼啊,我好害怕……”說着,她又哭了起來。
“小西,我們會回家的,有宴兒和哥哥在,小西不用害怕。”
小西一手抱着一個胳膊,強忍着眼淚點點頭,“嗯。”
靳亦珩輕聲對她說,“小西,你睡吧,等天亮了就好了。”
“嗯,你們也睡。”
因爲她發燒的緣故,身上很熱,她兩邊的孩子很冷,就不停的往她身上靠着,這樣能暖和一些。
除了龍小西因爲發燒昏昏欲睡,另外兩個孩子根本睡不着。
蚊蟲總是不停的叮咬。
如何睡的下去?
靳亦珩只得拿着自己的短袖不停的做出扇風的動作來驅趕。
持續了一段時間後,龍小西身上的熱度漸漸弱了許多。
“哥哥,小西的燒在慢慢的退。”
“多虧你將路上碰到的草藥都撿着,不然小西可怎麼辦……”
“以前我爺爺採藥的時候都帶着我,告訴我藥草長什麼樣還告訴我是治什麼的,我最想跟我爺爺一樣當一名醫者。”
“嗯,哥哥支持你,等咱們回家,哥哥會讓爸爸給你買好多好多醫書,你想看多少就看多少。”
“太好了,謝謝哥哥。”
兄弟倆聊了一會兒,靳容宴突然張皇失措的喊了一聲,“哥哥!”
“怎麼了?容宴。”
“有東西在動……”
靳亦珩屏住呼吸仔細聽,只聽到一陣細碎的簌簌走路音從洞內傳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兄弟倆根本就瞧不清究竟是什麼東西。
自覺的緊貼着石壁不敢再發一言,渾身卻抑制不住的顫抖。
尤其是靳容宴的腳觸碰到那東西的時候,失控尖叫了一聲,“啊!哥哥!!!”
“怎麼了?”靳亦珩緊張的問。
“碰……到……我了……”
“別動,別說話。”
“我……我……”
“噓……”
靳容宴也不敢再說話,幸好那東西沒再動了。
兄弟倆就這麼睜着眼睛直至天亮。
天色一點點的亮起來,兩個孩子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龐然大物,魂兒早就嚇得快沒了。
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不是別的,是一頭睜着眼睛冒着黃綠色光的大狼,直勾勾的看着他們三個,彷彿隨時隨刻都能把他們三個給吃了。
靳容宴眼淚巴巴的往下掉,龍小西還在睡着,所以對眼前的局面渾然不知。
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他不時的去看自己的哥哥。
靳亦珩的情況不比他好多少。
如此到了天完全大亮,龍小西漸漸地醒來了。
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她以爲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龍小西嚇傻了。
似乎預料到她下一步會尖叫,靳亦珩率先一步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們三個孩子本來蹲在那裡的,如此一來,龍小西整個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對於動物的鑑別,他們文化課已經學過了。
狼和狗,他們還是分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