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死纏上你了,這是他找的理由。”晏歌看着她,“對他的事兒,你什麼都不對我說,這其實讓我很不開心,我不希望你隱瞞我任何事兒,當然,我也不希望自己對你有所隱瞞。”
“可是即便你這麼說,對他的事我還是不能說。”方爾藍眨着眼睛,“他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他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
晏歌的心裡愈發的好奇了。
他心裡一沉,坐了起來。
等她睡着了之後,晏歌從她的包裡拿出房卡,又從牆上扣下裡一樣東西帶着手機去了十樓。
進了方爾藍的房間。
他從牆上扣下的東西是自己房間的小探頭監控,附帶聲音的。
她不告訴他,他只能用這種辦法自己探尋了,畢竟真的找不到關於蕭沉央以往的任何消息。
晏歌將探頭悄悄地放在電視機旁,因爲是黑色的,黏在那裡根本看不出什麼來,探頭對着的就是包括牀在內的大半個房間。
只要他們在房間裡聊天他就能通過自己的手機知道的一清二楚。
弄好這個他回了十二樓。
將方爾藍的鞋子脫掉給她蓋上被子,晏歌躺在她的旁邊,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思緒萬千。
——
次日清晨。
方爾藍夜宿晏歌房間整整一晚的消息在昨日粉絲鬧自殺的事件後又新添一劑重磅炸/彈。
雖然方爾藍知道昨晚沒發生什麼,就是躺一塊罷了,但外界可不這麼想。
在外人的眼裡,他們是男女朋友,共宿一晚上。
定是顛/龍/倒/鳳繾綣了一個晚上。
對於這些,倆人也不說什麼,畢竟沒什麼好解釋的。
但方爾藍對誰都可以不解釋,唯獨一個人,她不能不解釋。
蕭沉央從m國回到b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直接去了劇組的片場。
方爾藍本來正在拍戲,突然看到他,心裡咯噔了一下。
拍完戲,她來到蕭沉央的旁邊,嘿嘿笑了一聲,“回來啦?”
蕭沉央看着她沒說話。
這眼神看的她頭皮發麻。
“怎麼了?”
蕭沉央還是沒說話。
他這樣讓方爾藍心裡沒底,蹲下身仰起臉問,“怎麼不說話?”
“……”
一直到收工,他也沒說話。
小悅去買飯,他們倆一起回了酒店房間。
一進門,方爾藍才說,“昨晚,我們沒發生什麼,就是躺在一起,我昨晚喝了點酒,有點醉。”
“我有說什麼嗎?”
她懵,大哥,你這一臉不高興不就是因爲新聞的事兒麼?
“事兒處理完了?”
“沒有,心情不好,先回來了。”蕭沉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可真是漲能耐了,我都沒捨得讓你喝醉,你在男朋友面前倒是毫無顧忌。”
“只是多喝了兩口……”
“知道我爲什麼不讓你多喝嗎?”
“爲什麼?”
“因爲女人喝酒就不理智,一不理智就給男人上.她的時機。”
方爾藍不苟同,“那是你吧,晏歌纔不是這樣的人。”
“他也是個男人。”
“那他也是我男朋友……”
“那你昨晚怎麼不跟他滾牀單?”蕭沉央走到桌子前倒水喝,“你跟他滾了的牀單先斬後奏,我也不能拿你怎麼樣,不是麼?”
“蕭沉央,昨晚晏歌問我了,他問我想不想跟他結婚。”
他端起茶杯的動作一停,斜看了她一眼,“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回答想。”
蕭沉央手中的茶杯一落,瞬間四分五裂,他徹底的怒了。
“你回答什麼?我沒聽清楚,再給我說一遍。”
“我回答……想。”
蕭沉央的眼底的駭然讓她害怕,她怕自己下一刻就成爲了他手裡的杯子。
“我不是說戀愛可以,結婚我不答應的嗎?”
“我跟他戀愛是認真的,既然是認真的,自然是希望修成正果,我沒有那種玩玩的想法,蕭沉央,就算我們以前認識,可我一點都不記得了,你也忘了吧,以前畢竟是以前。”方爾藍心裡一橫,說道,“我現在已經被晏歌的粉絲快逼瘋了,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都快要瘋了。”
蕭沉央眸子赤紅,在他看來,方爾藍對晏歌不過是喜歡,不會是愛的,可是他現在不得不否認自己所想的了。
一個女人想嫁給一個男人,不是愛是什麼。
他的心劇烈的抽搐,他很不想承認,自己找她找晚了,自己來晚了。
他愛的是她的靈魂還是以前的南窗,在回來的飛機上,他想了一路。
現在他感覺,自己有些清醒了。
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突然覺得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啊。
她是南窗的靈魂,卻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南窗。
以前深愛他的南窗,將他當做唯一的南窗,受了委屈也不對他說默默自己扛着的南窗,笑起來真好看的南窗在千百年前就已經死了。
現在的這個是方爾藍。
縱然靈魂是一個靈魂,看着是一個人,實際上卻早就和他沒關係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心有所屬了,他還在這希望扳回她的心,簡直是吃力不討好,惹她厭煩。
怕是在她心裡,他和晏歌的極/端粉絲一樣。
這短短的一兩分鐘,方爾藍根本不知道他具體在想什麼。
“叮咚……”小悅在門口喊道,“姐,是我。”
蕭沉央轉身走向門口,方爾藍以爲他只是去開門,沒想到他開了門自己走出去了。
“表哥,你不吃飯嗎?”
迴應她的只是沉默。
小悅進門,“表哥他怎麼了?”
“沒什麼,小悅將這杯子掃一下。”她坐在牀邊,心裡沒由來的慌了。
“好的。”
小悅把杯子給清掃乾淨,將飯菜拿出,“爾藍姐,吃飯了。”
方爾藍將其中兩個菜放在一個袋子裡,又將啤酒放進去一罐,附帶一雙筷子遞給她,“你去給蕭沉央送去。”
“好。”
小悅拎着出去了。
方爾藍沒動筷子,等小悅回來一起吃。
幾分鐘後小悅又回來了,只是手上還拎着飯菜,“爾藍姐,表哥走了。”
“走了?”方爾藍問,“走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