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想了想說,“這樣吧,在公司裡面給她騰出一個房間出來當臥室,救你有恩,自然不能虧待,你覺得如何?”
“你很不喜歡她住在這裡?”
“當然,很不喜歡,這個家裡,除了我、傾月洋洋之類的親朋好友以及阿姨、女傭之外,我不歡迎任何像步纖纖像她這樣跟你有瓜葛的年輕女孩。”她直接了當的告訴他,“救過你我們自然要感恩,但可以換另外一種方式。”
“你心眼可真小。”
安小檸一聽倒是樂了,“是,我心眼小,但也比某個人強得多,某人的心眼比針眼都小,還有臉說我。”
“某個人……是指誰?”他似乎猜出來了,反手指自己,“我嗎?”
她坐在沙發上,不予回答。
“我問你呢,是在說我嗎?”
“是,在說你,說的就是你,明知道說的是你,還問。”
見她去拿酒瓶,他一把給她奪走,“你傷沒還好,喝什麼酒。”
“我樂意,我高興,給我。”安小檸伸手去給他要。
henry朝一邊兒閃躲,安小檸去追他,“我想喝點酒怎麼了,給我。”
“不給,不能喝。”
安小檸去追他,將他給堵在了牀邊,一隻手朝他背在身後的手抓去,酒倒是沒抓住,卻將他給推倒了。
他的左手高舉着酒瓶,安小檸整個人趴在了她身上,彷彿是下意識的被他再一把給推到牆上去,她幾乎是下一秒就自個兒閃開了,並從他手裡成功把酒瓶奪回。
henry也坐起來,“都說你傷沒好了,還真是死不聽說。”
“都說不要你管了,喝一點又不會怎樣。”安小檸倒入酒杯,端起小喝了兩口,暢快。
“你最好按照你說的只喝一點。”他說着去洗手間,“我去洗個澡。”
安小檸沒應聲,坐在那裡邊想事情邊喝酒,靳傾言調的dreamyanghe簡直就是她畢生的最愛。
從第一次喝到現在,她都特喜歡這個酒的味道,是在別處買不來的。
不知不覺又貪喝了幾杯。
安小檸這才放下酒杯,這些年,閱歷增長了,年齡增長,怎麼酒量就是不長進呢?
henry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躺在沙發上,臉頰酡紅,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望着上方很專注的樣子。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酒瓶上,“是誰說只喝一點的,這一點可真不少。”
她咕噥了一聲,搖晃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不小心……就貪杯了。”
瞧她朝着自己走來,henry說,“那就躺下休息吧。”
“躺下休息?”安小檸拍了拍手,“好也好也,正和我心意。”
說着就不管不顧的坐在了他腿上。
henry臉色一冷,“你是還想讓我把你給甩牆上去不成?”
安小檸眨了眨眼,露出委屈來,指了指自己的頭,“疼,這裡疼……”
henry瞳孔一緊,望着她滿臉的女人嬌態喃語,不知爲何,竟只覺得自己的喉頭發乾,心跳加劇,連手竟也不聽了使喚,落在了她的腰間。
剛那麼一放,他就一個回神,一把將她再次給推了下去,這次他更是沒敢使力,怕又傷着她。
儘管如此,安小檸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哎呦了一聲,坐在那裡,頭靠在了牀邊,哼唧了一聲,“你說過,只對我一個人硬的……”
henry的臉騰地紅了,如同一個純潔少年一般,“誰說這話了。”
“就是你說的。”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腿,“傾言,我好睏。”
henry低頭看她,將其直接撈起來放在牀上。
安小檸仍死死的不丟手,抓住他的衣服,“陪我一起睡……”
他把她的手放下,“你自己睡。”
“你陪我一起睡嘛……”
henry被她大力拽躺下,他沒再動,琢磨着等她睡着了自己再起來。
可是她愣是睜着眼睛,也不說話。
好一會兒過去了,見她還不睡,他忍不住說,“不是說好睏,還不睡。”
安小檸側過身,一條腿搭在他身上,“我們聊聊天再睡。”
“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如何沒有……”她兩眼冒着精神,“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滾/牀/單打的時候嗎?”
“我不是靳傾言,看清楚,我是henry。”
“別扯這些,我就是……”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就是跟這個身體一起滾的。”
“我沒印象也沒這方面的記憶。”
“你又不是被另外一個鬼魂附身了,你就是傾言,傾言就是你,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她的臉貼在他身側,閉上眼睛,“本來就是一個人……”
henry沒再說話,身旁的人很快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瞧她睡着了,他才慢慢起來,給她蓋上一層薄被。
——
“姐,我們來看你了。”方雲希推開門進來,後頭跟着方父方母,一家三口空着手來了。
兒子的話剛說完,方母就緊跟着說道,“從看到新聞說你住院,我們就給你打電話,沉央說先不用來。”
“沉央?”方爾藍下意識的去看向蕭沉央,她都沒這麼喊過他,她媽喊的可真是順嘴。
“是啊。”方母說起來有些不滿,“你跟那個晏歌趕緊分手算了,他那媽算是怎麼一回事,在網上胡說八道的,我看沉央就挺好的。”
“前些天已經分了。”
聽她這麼說,方母連連點頭,“分了好分了好。”
方爾藍汗顏,“只是現在不公佈,等電視劇結束後再公佈,所以但凡有人問起,你們都不要亂說。”
“懂得懂得。”方母應下後對她說,“今天你弟弟過生日呢。”
“你們去給他買個蛋糕大家一起吃個飯就行了。”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買菜回來在這裡吃,你覺得如何?”
方爾藍看她興致高昂,就點了頭,“成。”
方母催促丈夫和兒子出去買飯買蛋糕,自己則搬着椅子坐下,直接發問,“沉央,你是不是跟我們爾藍在一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