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現在哪兒還有去警局的心思,但不去也不是事兒,“你再回老宅一趟問問你爸吧,我得去警局一趟了。”
靳傾言走到她面前,親了她一下,“開車小心,我走了。”
她點頭。
靳傾言重新回到靳家老宅的時候,靳父整個人都還處於憤怒的狀態,瞧見他又回來了,沒好氣的問,:“你又想幹什麼?”
“爸,我有事兒要問你。”
“不答不答不答。”
“爸……”靳傾言只好將寶藏圖的事兒對他說了,說完重新問了他一遍,“你必須如實的告訴我,這枚玉扳指是不是有需要開啓的辦法?”
靳父緩過神來,這個時候才理解他的所作所爲,怒氣也漸漸地煙消雲散了,“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咱們祖上也沒傳下來說這個玉有什麼開啓的辦法。”
“那咱們祖上有沒有記錄關於這枚玉扳指的事蹟呢?任何事蹟我都想知道。”
“不多,你去書房找去吧,在最後一排書架上最高處,那本黑色書皮裡記錄的就有關於這個的少量說明。”
靳傾言立即去拿了,他拿着那本黑皮的書下來,坐在沙發上翻閱。
事實證明,這本書還真的是關於這個少的不能再少。
跟靳父再進行一番交流也是無用功,註定沒有別的收穫。
這是一件讓靳傾言比較頭疼的大事兒。
總覺得這個傳家寶絕對有着很大的作用,但自從戴上它到現在,這麼多年了,除了顏色的轉變,也沒瞧着還有別的變化。
這是難題。
一道還需要破解的難題。
……
安小檸到警局的時候,潘正輝得知後簡直是喜不自勝的跑到了特別小組,恭賀安小檸要開始進展案子了。
“我已經去國外和陳安然見過面了,交談內容全程錄了音,”安小檸指了指椅子,“潘局,你坐下你一起聽聽看。”
潘正輝聽她這麼說立馬坐下了。
丁亮將特別小組的門給關上,重新歸位。
安小檸把錄音打開,房間裡安靜的出奇,只能聽見錄音的內容。
大家都安安靜靜的聽着,安小檸也重新聽了一遍。
到結尾後,她出聲,“再加上這個口證,這件案子證據的確是確鑿的很,所以我打算把錄音剪輯一下,撇除一些不必要的,將重要的錄音給陳家送一份,我相信他們聽了錄音很快就會找我的,不過,陳安然如果說的句句屬實的話,在我看來,雖然不能爲她的惡劣罪行開脫,但似乎她的行爲在陳述另外一方面的事實,那就是做人不要得寸進尺,不然就給徹底的斬草除根,說起來還是人性的問題,陳家爲了名聲企圖徹底遮掩這件事,顯然是耽誤這個案子的主要原因,等他們找我後看看他們說什麼吧。”
“啊……”潘正輝聽完後感嘆了一聲,“雖然這個時候說不厚道,但如果陳安然說的是實話,那被害者江果果也的確是可惡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來就是給你們聽聽這個錄音,等下我剪輯後給陳家發過去一份,看陳家的反應再做接下來該做的。”
潘正輝同意,“行,就這麼着吧,小檸,辛苦了。”
安小檸起身,也不浪費時間,直接走了。
她讓手下人剪輯錄音後,發送快遞郵去了陳家,順便在裡面還打印了一張紙條給他們,靜候着他們的反應。
但讓她感到微微失望的是,陳家一直沒來消息,是沒收到還是在商量對策,安小檸更傾向於後者。
她和靳傾言倆人在家研究玉扳指研究的沒轍。
實在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問題所在。
倆人開着暖氣趴在牀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這麼不說話的注視着對方,彷彿能將彼此沉溺自己的眼睛裡。
“怎麼辦?”
他回,“順其自然,不要自己嚇自己。”
“可是我擔心。”
“別擔心,我們不能秉持着悲觀的態度看待那封信,我想了想,爲什麼不從另外一層角度上看待呢?靳元智先祖只說寶藏是這塊玉扳指,也說玉扳指取不掉就是它需要發揮效力的時候了,具體什麼效力並沒有說,也並沒有說我會活不到35歲?對吧?這都是我們預測的,我們又不是預言家,預測的只會自己嚇我們自己,也許靳元智先祖並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話並沒有安撫安小檸,“傾言,今天蕭沉央說的話我其實放在了心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們厲害的人大有人在,我們沒認識沒見過不代表真的不存在,你還記得我給你說的v國那些喝血的傢伙嗎?”
“你不是說那是蕭沉央的人嗎?”
“那些傢伙有多恐怖你不知道,彷彿有很多條命一樣,不怕槍也不怕刀,從高處掉下去也摔不死,這本身就是個奇蹟,他們是食血人,還屬於最低的低級來着,你想想看,要是高級的,那還不厲害的要命?你現在很厲害我知道,但是我好怕比你更厲害的人對你發動攻擊,我怕的是這一點,而且,我們更是不知道對方是誰,這是最可怕的,我希望這真的是虛驚一場,是我們胡亂猜測的,根本不是事實的,真的希望是這樣。”
“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奶奶當時給我這個東西的時候曾經說過,這玉扳指是認主的,一直是保佑我們靳家命脈的東西……”
說到這,他突然頓住了,“命脈?生命和血脈。”
“還說我自己嚇自己,你先祖說戴上取不下就說明要發揮效力了,而奶奶卻說保佑你們靳家命脈,這麼說,它的作用顯而易見了,這個寶貝是怎麼到你先祖手裡的根本就不知道,既然是個寶貝,怕是知道的還另有其人。”
倆人討論到這裡,立馬適可而止。
“少奶奶,b市陳家的人來了,請求見你。”小白敲了敲門稟告。
安小檸當即爬起來,應了一聲,“知道了,我馬上下去。”
她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又抹了口紅這纔下去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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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傾言則翻身躺下,舉着手盯着手上的扳指,沉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