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雙頰鍍上了一層誘人的紅暈,她太累太疲憊,雙腿都沒有力氣。
他起身,將空空的酒杯又再倒滿酒。
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安小檸還未回過神來,便被他強灌。
嗆得她喉頭都是辣的。
喝完連連咳嗽。
酒水的確是她最愛的味道,一杯不夠,他又贈送了她一杯。
兩杯不夠,又給了她一杯。
三杯夢幻洋河下肚,安小檸頭已經昏昏沉沉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深邃的眸子帶着急切的期待。
靳傾言親了親她紅潤的嘴脣,緩緩到了她的脖頸,潔白無瑕的鎖骨,飽滿的豐盈。
手沒有半刻停止,不斷的撩撥着對方。
沒有遇見她之前,他覺得,他喜歡的是池瑞兒那個模樣的女人。
遇見她之後,所有的花朵都失去了色彩。
任何女人他都不想碰,就想要她,狠狠地要她。
“小檸,我愛你……”
安小檸半合着眼睛,眼角不停的流淚。
來自他猛烈的攻擊,讓她情到深處持續的發出愉悅的聲音。
在這種身心愉悅之下,靳傾言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話。
“喊哥哥……”
“哥哥。”
“喊老公……”
“老公。”
“大聲再喊一遍!”
“老公!”
已經溼透的衣服,早已被他扒的一件不留。
從浴缸裡出去的時候,靳傾言抱着赤身的她,直接將她放在已經鋪展好的大浴巾上面,用浴巾將她裹住。
頭朝着牀邊,拿吹風機給她吹乾頭髮。
最後纔給她擺好位置,蓋上被子。
長髮散落在枕間,躺在她的身旁。
這一刻,他是幸福的。
相擁而眠整整一晚,在他們離婚之後的第一次。
安小檸醒來的時候,外面仍然處於雨天,臥室裡由於拉着窗簾,看起來昏暗無光。
雙腿不像是自己的,腰部酸澀無比。
特別是最關鍵的地方,很不舒服。
她支撐着身子坐起來,看了一圈兒,想起昨晚被他強行拉走,然後……
掀開被子下牀,赤腳踩在地毯上到浴室門口,果然衣服溼淋淋的在浴缸上面搭着。
這個家裡已經沒有她的衣服。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鐘。
眉洋洋估計在訓練當中,不會帶手機。
怎麼辦?
靳傾言從她下牀的時候就醒了。
他看着她光着身子從牀邊到浴室門口,又從浴室門口到窗口,最後又從窗口重新坐在被子裡。
“早安,安小姐。”
安小檸擡手就給他一個耳光,渾身氣的哆嗦,“靳傾言,你太卑鄙了!”
他的臉被打的甩向一邊。
打的她手掌心生疼,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氣。
靳傾言生平第一次被女人甩耳光。
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陰沉了幾分。
“我睡了你,你也睡了我,多麼公平,何來卑鄙?”
“你……”
“我怎麼了?”
“你不要臉!”
“讓我瞧瞧,手打疼了麼?”他伸出手將她的手握住。
安小檸一怔,臉瞥向了一邊,默不作聲。
靳傾言看她眼眶紅了,眸愈往下沉,“你說要滿足心願,我欠你的心願已經讓你完成了,這輩子,我就只要你,誰讓你讓我愛上你的,既然你馴服了我,那就負責到底。”
安小檸內心某處塌了一角,聲音沒有那麼生硬了,“讓人給我拿衣服,我要回訓練營。”
“好。”他給範世辛打電話,讓他去買一套衣服回來,爲什麼讓他去買,因爲他買的這段時間內,他又可以單獨跟她相處一會兒,以前不覺得,現在卻覺得格外的珍貴。
珍貴到令他覺得她等會穿上衣服一走,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時光了。
安小檸躺下,緊緊地捏着被子,閉上眼睛。
靳傾言有條不紊的穿上衣服,隨後一把將窗簾拉開。
小雨淅淅瀝瀝的仍然下個不停,霧濛濛的,灰色的天空如同被人刻意拉上了帷幕,遮擋了太陽。
她不說話,他也不吭聲。
但很奇怪,即便兩個人都不說話,他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覺得自在。
這種感覺,很奇妙。
安小檸穿上範世辛送的衣服,直接就走人,靳傾言追着她下了樓。
“我送你過去。”
“不用,借我一把傘就好。”
他還是直接拉住她的手腕,接過範世辛遞來的雨傘,整把傘都舉在她的頭頂上方,直接給摁進了副駕駛。
直至他坐上,安小檸纔看到,他的西裝後背已經溼透。
他伸出手擦了一把頭髮和身上,又主動給她繫上安全帶,沉穩的開車出了婚房住宅。
到了一家早餐廳門前,將車停住,“早餐店還未關門,吃點什麼?”
“不想吃。”
“好,我決定。”
他徑自下了車,車內頓時剩下安小檸一個人,她低頭悄然拭去眼角的溼潤。
到了大門口,他駕車離去,安小檸回了趟宿舍,又出來了。
她換了一身衣服,找了個公共洗手間貼上面具,去醫院做了趟複檢。
心情並沒有任何緊張。
許是早就知道結果,只是複檢會更加的知道情況。
醫生做了診斷之後,婦科醫生仔細看了複檢的報告單,有些惋惜的問,“你才23歲,有老公了嗎?”
安小檸回答,“現在沒有。”
“這個,你這個情況有些複雜,複檢的結果跟你之前的檢查結果沒有什麼大小差……”
“醫生,上次來檢查,得到的結果,我心裡已經有數,你直接對我說這次複檢的結果就好了。”
“嗯,你流產之後恢復的情況並不是很好,主要是你傷到的地方位置不好,除了會影響你懷孕之外,別的問題沒有,還是這個問題,對你今後懷孕將會有很大的影響,即便難得懷上,也要萬分小心,受精卵着牀的地方就是你的傷口之上,可能會頻繁習慣性流產,孩子不容易保住。”
安小檸的心涼透,她淡然的對醫生說,“我這輩子不打算結婚有孩子。”
從醫院出去,安小檸拿着檢查單順着人行道慢慢的走着。
她以後可能都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雖然早已知道,但爲什麼複檢後,她還是覺得難受。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