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瞎說,我是那樣的人麼?我們是純潔的精神戀愛。”龍天澤伸出食指指着凌祠夜,用眼神給了他一個警告。
凌祠夜哈哈大笑,也不做多說。
走到前方,有個喝醉酒的男人緩緩的朝着這邊走來,眼看就要和安小檸碰頭,靳傾言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安小檸的胳膊,然後在她冷淡的視線下,又鬆開了,低聲說,“跟在我旁邊。”
越是往裡面走,越是熱鬧的不行。
可以看到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影視巨星,商界大鱷,有名望的人,但大多都是男人,很少看到是夫妻的,也對,這裡是人間的天堂,有錢有權的男人有幾個甘心守在老婆身邊,對他們來說,愛情啥的都是浮雲,只有享受纔是真諦。
看到靳傾言一衆人來,很多人的視線齊齊的聚集到了這裡。
縱然遠遠地望着,仍然讓古堡裡的女人心動不已,各色豔麗,恨不得將他旁邊的安小檸扔出去,把她的位置換成自己纔好。
越是這樣,靳傾言越是當衆緊緊的牽着安小檸的手,無所畏懼任何流言蜚語。
到了餐廳的包廂內,安小檸這才一把甩開他的手,並且附帶狠狠地瞪他一眼。
靳傾言裝作沒看見這個小動作,直接坐下。
服務生將菜源源不斷的端上桌,不消片刻,原本空蕩蕩的桌面已經被各類菜色擺滿。
用山珍海味形容並不爲過。
靳傾言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隻蝦,剝好放進安小檸的碗裡,但隨即被她夾了回去,聲音冷道,“謝謝,我自己有手。”
生硬的口氣,拒人之千里之外。
她吃的不多,是第一個離開飯桌的人。
“我出去走走。”
出了包廂的門口,安小檸呼出一口氣,現在每次跟靳傾言近距離呆在一起,她就有一種窒息感。
順着走廊往東面走,走走看看,看看走走,走了一會兒,她發現,她迷路了。
走廊太多,旋轉門也太多,不知道哪裡是哪裡了。
安小檸循着自己的記憶開始返回去。
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處,她還是給轉暈了。
打求救電話有些丟臉,索性試探性的尋找就餐的房間。
腳步停在一間房門前,看了看上面的房間號,是她進包廂吃飯的房間號碼,安小檸莞爾,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戴着墨鏡的男人,直接閃身讓她進去。
這一進去,安小檸渾身僵硬。
這哪兒是吃飯的包廂啊,這是睡覺的套房啊。
尤其是眼前的場景,一個妖孽橫生的男人靠在牀頭,手指間夾着香菸,渾身沒穿一件衣服,一個女人跪在牀上,正在用嘴爲他效力。
門口是一排戴墨鏡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進錯房間了。”她轉身就要走,牀上的男人輕挑着眉眼,徐徐開口,吐出兩個字,“站住。”
安小檸還是打開了門,一個墨鏡男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她抿脣,一腳踢中墨鏡男腹部,強勁而有力,直接將其踹退幾米遠。
以迅雷不及之勢打開門跑了出去,後面出來兩個墨鏡男,追了出來。
此時,套房內,牀上的男人緩緩坐起身,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髮,“嘴大的跟鮎魚似的,滾。”
女人不敢吭聲,直接爬下了牀,神速的穿上睡衣,滾出了房間。
男人起身,走進浴室,沖洗了一下身體,隨後穿着浴袍出來,端起桌子上的高腳杯,站在窗前,眼底涌現一層森冷。
很快,那兩個墨鏡男便回來覆命,“主子,跑的實在是太快了,沒追上。”
“廢物!連個女人都追不上,不過,倒也不怪你們,誰讓她是安小檸呢,不錯不錯,練得伸手矯捷的很。”
“主子,靳傾言來這裡,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主子你在這裡。”
“這裡是他的地盤,能不知道?”
“前妻長的可比網上的照片好看多了……”他仰脖,緩緩將酒水順着喉頭飲下。
“聽說靳傾言爲了重新得到她,使了不少勁,但效果並不理想,這個女人軟硬不吃。”
“可真是有性子的人。”
——
安小檸氣喘吁吁的靠在牆上,那兩個墨鏡男,可真能追。
早知道打電話了,掏出手機給眉洋洋打電話。
接她的卻是靳傾言。
他臉上有些潮紅,不知道是不是還沒完全退燒。
來到她面前,二話不說,就強行拉着她走,掌心的溫熱讓安小檸緘默。
她以爲他將她帶到大家聚集的房間,誰知道,進了房門後才知道,房間裡除了他們倆空無一人。
“他們呢?”
“去看錶演了,等會我也帶你去。”
“你爲什麼不去?”
“怕某人跑丟了,四處在找某人。”
靳傾言毫不留情伸出手就捏住了她的鼻子,“能不能隨時呆在我身邊,萬一再被擄走怎麼辦?”
“不會輕易被人擄走,我現在不是無能之輩。”
“你現在是身手不錯,但能比的上子彈?”他微微沉了沉臉色,“太天真是你的致命傷,看來是天生缺陷了,畢竟山上長大的。”
安小檸被他擠兌的啞口無言。
悻悻然的說,“帶我去找他們。”
“怎麼?跟我單獨相處不習慣?”
“是。”
“那我偏偏不如你願。”他下巴微擡,“陪我掛針。”
安小檸想到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心一狠,清冷說道,“靳傾言,如果說我們剛離婚那會兒,我被你的誠意有所心軟,你又是爲我喝藥尋死,又是頻頻爲我做這做那,但現在,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了,我根本就不愛你,而且,越來越討厭你的這種行爲,令我厭煩。”
紅眸鍍上一層冰霜,“你說什麼?”
“不是都聽清楚了嗎?何須再問一遍。”
她杏眸直視着他,毫無躲閃,“靳傾言,我直接告訴你好了,省得你總覺得我對你多少是有點感情的,我永遠都不會愛你,我是這樣的性子,要麼不離婚,要麼離婚就離的徹底。”
手驟握成拳,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
靳傾言沒說話,直直的盯着她,安小檸毫無畏懼,和他對視,寂靜的房間裡,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