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洋洋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了,都在侷促着,她一個人不想進去,但是眉霜霜好像又在裡面,不進去根本就不行,所以她猶豫了。
衣服後面的帽子突然被誰提起,眉洋洋受驚尖叫了一聲,轉過身對上一雙冷清的眸子。
“小丫頭。”
“我不是小丫頭,我20了。”
“成年了啊。”龍天澤丟手,手抄褲袋,“你在這幹啥呢?”
“我來找我妹,但一個人有點不敢進去。”
“跟我進來。”他轉身就往裡面走,眉洋洋當即跟上。
找了一遍,眉霜霜並不在這裡,“謝謝你,龍少。”
“我還沒吃飯,能陪我吃頓飯嗎?”
“嗯?”
他就那麼看着她,“行嗎?”
眉洋洋點了點頭,“行。”
恰在這時,眉霜霜的電話打來,她剛接聽,那端便傳來眉霜霜刺耳的聲音,“你打電話幹什麼?整天跟查崗似的,煩不煩啊。”
“你以爲我多想管你啊,咱爸媽顧不上你,我管着你點你都成這樣了,我要是不管你,你還不飛了。”
“今晚睡在同學家,不回去了。”說完,那邊便掛了。
眉洋洋被氣道,將手機放在兜裡,跟龍天澤一起去了附近的餐館,是一個雅間。
他點了很多菜,她都說倆人根本吃不完了,他還一個勁的點,並且還點了名貴的酒。
眉洋洋估摸着,這一桌下來就要好多錢。
他心情看起來很不好,卻對她說,“瞧你瘦的,多吃些。”
眉洋洋點點頭,她拿起筷子只吃就近的,他卻吃的極少,只喝酒。
“你別光喝酒,這樣傷胃,多吃些鞋。”眉洋洋拿起筷子給他夾菜,龍天澤看着她的模樣,問,“你還在上學嗎?”
“沒有,老早就不上了,現在跟檸姐姐的店裡做事。”
“她開的什麼店?”
“服裝店,賣衣服的。”
龍天澤點點頭,“看你這張蘿莉臉總覺得你年紀很小的樣子,怎麼不繼續上學?”
“家裡條件不允許。”眉洋洋揚起脣角一笑,“你是不是很不開心?”
“看出來了?”
“很明顯……”
他呵了一聲問,“談過幾個男朋友?”
“我還沒戀愛過呢,哪兒談過幾個啊。”她邊吃邊說,“像我這種純潔的美少女,現在還沒有符合我眼緣的男人入了我的法眼。”
龍天澤的眸子落在她的脣上,只見吶粉紅色的脣瓣被染上了油光,很想拿紙巾給她擦去,事實上,他又喝了幾杯之後,還真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帕,站起身,親手擦到了她的嘴角。
眉洋洋愣了,仰着臉看他,龍天澤的眼神有些迷離,卻像是通過她看到了另外一張臉。
龍天澤靠近她,坐在了她旁邊,一隻手支撐着自己的腦袋,臉看着她說,“你長的可真好看。”
眉洋洋從來沒被這麼帥氣的男人當面說過這樣的話,一張俏臉頓時紅透了。
“我也覺得我自己長的好看。”
他咧嘴一笑,隨後晃了晃神,一隻手摁住她的後腦勺,整個人就這麼貼上去了。
眉洋洋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整個人已經全部僵住。
這是什麼情況,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離開了她的脣。
“月月,你說你怎麼就那麼不長眼睛呢,那個小子有我條件好,有我長的帥,有我學歷好,有我這麼喜歡你嗎?”
眉洋洋傻眼,敢情他這是把自己當成別人了,頓時有些不爽。
見她不說話,龍天澤繼續問,“怎麼,不想回答我?”
眉洋洋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那個小子是誰,但仍然說,“他沒你條件好,沒你長的帥,沒你學歷好,樣樣都不如你。”
“那你爲什麼要他不要我?”
“……”眉洋洋端起酒杯,也喝了幾口,俗話說的好,酒壯慫人膽,她便說,“我要你不要他。”
“那你現在就要我,我就相信你的話。”
眉洋洋深呼吸一口氣,鄭重其事的告訴他,“你看清楚,我是誰?”
“你可不就是靳傾月麼,還能是誰?”
“……”
這頓飯他基本沒怎麼吃,只是付了錢後,眉洋洋覺得一桌子菜可惜了,讓服務生將這些都打包纔跟他一起出了餐館。
一手拎着菜一手還要扶着他,眉洋洋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給上了酒吧的樓。
扶他到牀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快要累斷氣了。
將菜放到桌子上,眉洋洋去給他蓋被子。
卻沒想到他睜着眼睛問,“你不是說要我麼,現在就要我。”
眉洋洋哄他睡,“好好好,我要你,你快閉上眼睛睡,睡着了我就要你。”
他彈坐起來,走到門口將門從裡面反鎖,然後走過來,將房間的暖氣打開,便徑自脫衣解帶。
這一幕看傻眉洋洋了,“你……你這是幹啥。”
“你說要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說話之間,他將自己脫到只剩下一個小內內。
眉洋洋連忙阻止他繼續的節奏,“別……別繼續了,我要回家了。”
龍天澤伸出手拉住她,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我不准你走。”
“你放開我。”眉洋洋有些後悔送他上來,應該直接把他交給這酒吧的人就行了。
但此刻,她不僅要承受着被他醉酒佔便宜的舉動,還要聽他絮叨。
“月月,我喜歡你那麼多年了,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唯獨你看不出來。”
“月月,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露營,祠夜嚇唬你,說有鬼,大家一起往回跑,你被絆倒頭上磕傷出血,是我自帶了醫藥包,給你包紮傷口。”
“……”
身子驟然倒在牀上,眉洋洋的脣被他霸道侵佔,眉洋洋整個人已經處在腦部缺氧狀態。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顏,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頭髮,以及毛孔都看不見的面孔。
她一下子不能呼吸了,憋着氣好久沒換氣,心口跳動的厲害。
到了實在不換氣就要憋死的時候,她拼勁全力推開他,長吁了一大口氣。
他的氣息還在脣齒間流轉,眉洋洋腦子有些短路,心裡爲自己默哀,兩次被醉酒的他壓,這次好嘛,連初吻和次吻都被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