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袁明珠真真正正沒想到的是,徐優然的效率果然飛快。
她們剛分開沒多久,她就去轉讓了房子的手續,直接落到了她戶頭上。
距離警局不遠的房子,又是個三室一廳,怎麼也得一百多萬。
就這麼輕鬆的給了自己。
袁明珠十分欣喜激動,她最想的就是有個家,將自己的母親從老家接到身邊來照顧。
現在這是突然就實現了嗎?
回到辦公室,袁明珠激動的不行。
看到她那麼明顯的喜悅,辦公室的幾個人都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組長,你怎麼了?”馬建國詢問。
“沒什麼,對了,我問你們,以前我不瞭解安小檸在這個位置上的所作所爲,但現在想問問你們,她通靈的能力怎麼樣?”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馬建國謹慎的回答,“怎麼樣我們不好說,因爲她也不告訴我們,不過給她的八字她都能立馬知道,還能看得見死去的人,別的不是太清楚。”
袁明珠嘴上不說,心裡卻已經瞭然許多,安小檸的能力怕是也沒自己想象的那麼一般。
“她對你們好嗎?”
“好。”異口同聲,十分整齊的回答。
袁明珠嗤笑,“好有什麼用,佔着茅坑不拉屎,表面上看起來是特別小組的組長,實際上呢,才破了多少案子,三天兩頭不來的。”
龔樂附和,“是,安組長沒有你敬業,她主要不將這個當做最主要的工作,你不一樣,你幾乎天天都在,因爲除了這個你沒別的可做啊。”
袁明珠看向他,“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組長,我當然是在誇你了。”
“是,我除了這個沒別的可做,她除了這個好多事兒做,但我也是警校畢業的,她呢,聽說連學校都沒怎麼上過吧?大字不識幾個。”
祖東解釋,“那個組長啊,我聽小檸姐說過,她沒上過學,但是她師父沒少教她識字……”
“是嗎?”
“是的。”
袁明珠悻悻然,不再說什麼。
——
傍晚,b市下起了小雨。
雨水綿綿,拓跋丹雪一直沒怎麼吃東西,到這個節骨眼上纔開始吃點動心。
看她上牀入眠,知音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安小檸趕緊退下。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短信提示音響起,她以爲是靳傾言發來的,誰知,是小赤發來的。
短信內容讓她脊背一涼。
不是別的,正是江楓遭受了牽連,被人強行帶走了,不知帶哪兒去了,但看拓跋孤城都袖手不管的樣子,怕是沒什麼好事,像是要滅口。
安小檸竟然沒想到身爲江楓的主子拓跋孤城竟然袖手不管。
他明明可以插手,卻沒有。
江楓是無辜的。
這一刻,她竟覺得,江楓怕是真的要被滅了。
社會遠遠比她想的要黑暗的多。
果不其然。
這件事不能從她的嘴裡告訴拓跋丹雪,她知道也無濟於事。
自己也不能插手,這是在秋御臺,戒備森嚴。
如果自己出手,必定被監控發現,到時候暴露身份,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但是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一個無辜的人被迫害,安小檸不知怎地,覺得就像是看見自己的兒子一樣被人這麼對待的場景了,她是個母親,江楓的母親如果知道自己的兒子死了,可想而知……
但現在這麼過去,也怕是來不及了。
安小檸給小赤快速發消息,詢問能否出去?
小赤回答,不能。
安小檸決定去試試運氣,順着繩子從窗戶處下來,繩子那麼一抖,便將繩子給帶下來了。
用最快的速度跑向拓跋孤城的宅院。
因爲下着雨,她渾身都被雨淋着。
但這個時候,她是這麼想的,如果被自己碰上還沒被滅,她想辦法將他救了,如果自己真的去遲了,這隻能說是天意。
她沒抱希望。
就當自己閒的沒事出去溜一圈。
事實上,還真的證明自己就是出去溜一圈,因爲地方太大,根本不知道江楓被帶哪兒去了。
她找了一大圈,還是沒找到。
都這麼長時間了,肯定沒希望了。
一時間有些難以言說的心境。
江楓跟那些恐/怖/分/子不一樣,他沒做什麼壞事,他只是不情願的被拓跋丹雪喜歡上了而已。
他沒錯,他也是有人生有人養的兒子。
一時間,對他,安小檸說不出的心境。
緩慢着腳步往回走。
突然一道男音喊住她,“站住。”
她轉身,只見不遠處手持一把黑色雨傘的人影站在那,不是拓跋孤城是誰。
“二殿下。”
她頷首,雨水從她的臉頰上流下來,渾身已經快要溼透。
“深更半夜,你往這邊跑什麼?”
“睡不着,出來跑步。”
“下雨天出來跑步?”他明顯不信,“你可真是閒情逸致啊。”
“是的,木寧一直跟別人不同,下雨了才安靜,我喜歡下雨天。”
“怪胎……”
“我先回去休息了,二殿下也請早些歇息吧。”
她轉身飛快的跑遠了。
拓跋孤城沒多想,因爲妹妹的人出現在這裡,大多數是自己妹妹派來的。
回到臥室,安小檸洗了個熱水澡,將面具摘掉,看着鏡子裡自己的面容,她拍了拍臉頰,終於給臉透透氣。
躺在牀上,她的心情還是不能平靜。
“嗡……”
她趴在那裡打開信息,每天,靳傾言都要給她發短信,一般沒有特殊的情況,他很少白天給她打電話發短信。
兩人你來我往的發了後,安小檸將手機放到一旁。
這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
早晨六點鐘,天一亮,她就醒了。
將面具戴好,穿上衣服就起來了。
知音匆匆的從樓下跑上來,直接跑進了拓跋丹雪的房間。
安小檸看這架勢,怕是已經知道了江楓的事了。
果不其然,一分鐘後,拓跋丹雪從房間裡衣冠不整的跑了出來,知音在後面喊道,“木寧,先攔住殿下。”
她果斷上前,先攔住了她,“殿下,先穿上衣服。”
“不穿,你給我讓開!”拓跋丹雪的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