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約在哪個咖啡館的?”
方小天說了地址,靳傾言讓範世辛去調咖啡廳的監控,順便將咖啡廳外面的監控也一併調來。
“靳先生,我知道我犯下了沒法彌補的錯,但是我也不想這樣,我根本不知道那能害死夫人的命,求你們別殺了我,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我媽還身患重病在醫院,如果沒有我,她會死的。”
靳傾言手驟然握緊,然後看着他,“你母親的病,醫藥費我會出的,兩位的養老我也會給錢的,但是,你必須死。”
方小天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如果當初求他救救自己的母親,他也許真的會大發慈悲的同意,是自己將路走進了死衚衕。
他還這麼年輕,他不想死。
被恐懼嚇到的方小天眼淚鼻涕橫流,“我才二十幾歲,我還不想死,靳先生求求你饒我一命,求求你了!”
靳傾言牽着安小檸的手轉身離開。
沒有迴應他的話。
天漸漸地亮透,因爲昨天發佈了靳母去世的消息,很多記者都在門外等候。
靳家的新聞絕對比娛樂一線明星的有價值的多。
上午十點鐘的時候,靳母的棺材被運到山上墓園。
那裡有原本的工作人員看守墓園,且有許多死後的明星名人都埋在這裡。
原本墓地的位置是有人給預定過了,且要買墓地需要幾天的時間。
但錢能擺平的事兒,要有多效率就有多效率,只要給足了錢,什麼都能辦妥。
衆人身穿黑色的衣服,整齊規矩的站在那裡。
下葬的時候,一陣哭聲響起,靳傾月哭的最大聲,靳傾言哭的相對沒那麼激烈,但眼淚一直都在不停的落淚。
就連快五歲的靳亦珩也哭了,他雖然沒見過幾次奶奶,更談不上什麼親情,但是看大家哭,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哭。
靳母沒有被火化,不過是因爲靳傾言兄妹倆都知道她最怕被火燒。
看着土一點一點的往上填,哭聲一直始終伴隨着最後墓碑落定。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還未上車,媒體記者們直接齊齊涌了過來,將靳傾言和安小檸圍在中間。
“靳先生,你說幾句吧?”
“靳先生,爲何昨天公佈夫人去世的消息,今天就埋葬了?”
“靳先生,爲什麼夫人的墓地沒有埋葬在靳家祖墳,而是選擇埋在這個地方?”
“靳先生……”
靳傾言神情恍惚,實在是沒有心情接受採訪,但他還是決定回答這些問題,避免不回答記者胡亂猜忌亂寫。
“我媽走的比較急,遵從我媽的意願不辦葬禮不停留在家裡,所以今天就下葬了,至於爲什麼選擇埋在這裡而不是埋在祖墳,只是因爲我們家有規定,不是靳家的主子是不能下葬祖墳的,且我媽和我爸已經離婚很久了,所以我就做主下葬這裡了,別的問題概不回答,謝謝。”
看着靠近的攝像頭,他一把將攝像頭推到一旁,牽着安小檸走出人羣,快速上了車,離開這裡。
範世辛抱着靳亦珩也緊接着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靳傾言摟過安小檸的肩,“一宿未睡,睡吧。”
“你不也沒睡。”
“你先睡,我等會再睡。”他想了想說,“還有點事需要安排。”
她點點頭,靠在他懷裡,被他緊緊地摟着入睡。
着實是太困了,一閉上眼就睡過去了。
車子抵達到婚宅門口,靳傾言交代,“你將小少爺送到維尼小區之後,回來處置了方小天,火化之後將骨灰交給他的父母,隨便找個藉口給他的父母送過去五百萬,連治病到養老都有了,馬上將小黃叫過來給我開車,你也一直沒歇着,別的事兒等我回來再處理,處理好我給你安排的,你也休息。”
“是,少爺。”
範世辛抱着靳亦珩下車,車門關閉。
靳傾言看着懷裡睡着的容顏,低頭淺淺的親了她的額頭一口。
半個小時後,小黃過來了,直接上了司機駕駛位上,“少爺,去哪兒?”
“b市秋御臺旁邊。”
“好的。”小黃戴上安全帶,擰動車鑰匙,腳踩油門,雙手緊握着方向盤順着高速的方向駛去。
靳傾言閉上眼,難敵睏意漸漸入睡。
夫妻倆彼此依偎睡了整個路程,直至到b市的時候,都還沒人醒來。
“少爺……到了。”
靳傾言緩緩睜開眼睛,看着懷裡依舊熟睡的老婆,他掏出幾百塊錢遞給他,低聲說,“你去附近找個咖啡廳呆一個小時,我想獨處一會兒,將窗簾關上。”
“是,少爺。”小黃按了一下關窗簾的按鈕,便徑自下了車。
車內昏暗了不少,只剩下靳傾言和安小檸。
靳傾言沒吵醒她,讓她繼續睡,靜靜地摟着她。
半個小時過去了,靳傾言看了看時間,不得不喊她。
只是他不是直接用語言將她喚醒的,而是採取另外一種方式,那就是親吻,一直將她給親醒了。
等她睜開惺忪的眼睛時,看着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臉,孩子氣的說,“就會趁我睡着吃我豆腐佔我便宜。”
“那歡迎你也吃我豆腐佔我便宜。”
安小檸坐直身子,看了看車外面,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秋御臺大門口不遠處了。
想到又要離別了,她十分不捨,直接重新撲進他懷裡,兩手摟住他的脖子,仰着臉說,“老公,我不捨得你。”
“我也不捨得你。”
“我才進來沒多久就休假了,下一次見面又要好久了,一個月只准休假一天,因爲殿下心情不好,可能休假那一天還會直接沒收。”她聲音裡帶着小小的撒嬌,“老公,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其實我更想這段日子在你身邊陪你。”
他伸出手將她耳邊的頭髮撥到耳後,輕聲細語的說,“奶奶死,那會兒真相大白的時候我已經對媽太失望了,沒想到,現在她依舊讓我更加的失望,我覺得,她這也是爲奶奶贖罪去了,但是,她的錯她用自身抵消了,別人對她故意施加這種惡毒的做法,我一定會徹查,讓她在另外一個世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