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女兒,就再要一個,如果是兒子,就一個。”
“那要是倆都是女兒呢?”
“那也只要兩個。”他不想她心裡壓力大,如此說道。
“成,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徐優然閉上眼睛說道,“不說家庭背景,從這婚姻上面你是二婚,我是一婚,我算下嫁給你。”
“可真敢說,實際上呢?”顧東城無情揭穿,“你現在在徐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靳家更沒你的位置,實際上你現在根本沒什麼家庭背景了,還下嫁我?自己掂量一下。”
徐優然擡眼,“我承認,我們算是平手,但是現在,我將是你最得力的助手,你信不信,以後沒有我,你想要從你弟弟手裡把公司奪回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就那麼有把握麼?”顧東城詢問。
“當然,只要你弟弟弟妹後媽一死,顧氏就是你一個人的,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兒麼。”
徐優然低頭扣了扣自己的指甲,散漫的說,“你是我老公,我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的,先解決了顧北城他們,再解決靳家,你想想看,如果到時候你掌控了顧氏,我們再將我爸我哥我嫂子我侄子一起解決了,靳家就剩下我一個血脈,到時候你掌控顧氏,我掌控靳氏,咱們夫妻倆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僅僅這麼一想,就覺得是那麼的令人激動。
顧東城說,“靳家跟顧家不一樣,靳傾言且不說,安小檸想解決,哪兒那麼容易?”
“石頭再硬,如果扔進海里一樣被海水淹沒,這事兒我們得有計劃,不能着急,慢慢來,粉碎個他們措手不及。”
顧東城轉頭笑道,“說我心狠,你比我更狠多了。”
“是嗎?我一直都挺善良的,誰說我心狠了?我可不承認。”
“……”
——
dna鑑定結果,安小檸一天後知道的。
當時是靳傾言親口給她打的電話。
安小檸將聲音壓到了最低,“怎麼樣?”
“鑑定反覆的測試,結果還是無一例外,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
安小檸面上一喜,“他是我的父親?”
“並非如此。”靳傾言這話直接給她潑了一盆冷水,“你跟他是有血緣關係,但是你們並非父女關係。”
安小檸腦子一空,“這麼說,我們只是親戚?”
“對,是這個意思。”
“那……”她有點沒回過神來,“那這麼說,我的父親是……”
她沒說出口,但靳傾言已經很清楚了她指的是誰。
“如果他們的確只是兄弟倆的話,那確實是這樣了,不過,我覺得我們還要確定一下,你想法得到總統大人的頭髮吧,再做一次鑑定,就會十分清楚了。”
“我明白了。”她的聲音裡帶了些許失望,此時此刻,她忽然猜到了什麼。
突然很心疼那個愛了母親那麼多年不惜和家裡對抗出家的男人。
“傾言!”
“嗯?”
“我突然不想告訴他這個殘忍的事實。”安小檸鼻子一酸,“我從來不想撒謊,他肯定以爲我是他的女兒,但是我覺得,當年一定是發生了變故,我媽很有可能是被逼迫的,一個很愛別人的女人會心甘情願這樣。”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對他說鑑定結果的事兒,他若主動問,你就說頭髮丟了。”
“嗯,我知道了。”安小檸掛了電話。
但爲了真的確定,她必須要拿到總統的頭髮,即便此刻心裡已經有些清楚了。
安小檸掛了電話後,頭有些懵。
母親現在是死是活她不知道。
但看現在的情況,總統的身邊是母親同父異母的妹妹,便可知,母親十有八九已經不在了。
那個心念母親大半輩子的男人,如果得知自己不是他的孩子,他肯定會很難受。
會不會後悔自己的堅持呢?
安小檸走到牀邊躺下,兩眼怔怔的望着上空,太陽穴突突的跳。
“木寧!”知音敲門,“殿下要出去。”
“好的,這就來。”她一躍坐起,連忙出門。
跑下樓,安小檸詢問,”殿下是要去哪兒?”
“當然是出秋御臺了。”拓跋丹雪聲音裡帶着喜悅,“我爸特允許我和大哥二哥二叔一起去海邊玩兩天,秘密去,真是難得。”
“那殿下,我和知音姐姐是否要帶一套衣服?”
“必須的啊,你們各人帶上一身衣服隨我去海邊玩一天一夜,因爲我,你們倆也跟着有福了。”
知音迫不及待的說,“多謝殿下了,我馬上就去帶衣服。”
安小檸倒是沒什麼好收拾的,她回屋將自己要攜帶的東西都帶好,至於衣服,她只帶了一個牛仔短褲一件t恤衫,這樣動起手來比較方便。
她只用一個小袋子提着,而知音拎了幾個大袋子。
“我們是去玩一天,不是搬家,你帶這麼多幹什麼?”拓跋丹雪嫌棄道,“帶兩身衣服就行了。”
“殿下,我帶三身行不行?”
“行,快點,再磨蹭,我們就不等你了。”
“我馬上放回去,殿下等我。”知音匆忙的又將袋子拎回去。
“殿下,您二叔也去嗎?”
“這個自然,就是因爲二叔纔出去玩的嘛。”她看起來的確是很高興。
安小檸點點頭,等知音出來,一起出門。
加長車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三個人依次上去,裡面已經坐了幾個人。
無非就是拓跋孤城兩兄弟,拓跋碩,還有幾位保鏢。
安小檸正好坐在拓跋碩旁邊,她有些拘謹,對面正好就是拓跋寒城拓跋孤城。
“就我們幾個去會不會無聊的點,二哥,喊上林家小姐吧。”
拓跋孤城附和,“順便也將金少爺喊上,正熱鬧了。”
拓跋丹雪點點頭,“就是啊,一起喊上。”
“早就給他們打招呼了,他們估計已經在去的路上了。”拓跋孤城說,“可不要覺得是二哥想的周到,是媽特意吩咐的。”
“嗡……”褲袋裡有手機在震動。
安小檸特意將手機調整了震動,她將手機逃出來,看了看屏幕的來電顯示,是顧北城打來的。
想着肯定是有要事,她劃了一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