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靳母說道,“這輩子最恨小三,那個小賤人最好祈禱這次之後不再生事,不然不用你嫂子出手,我就得不讓她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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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瑞兒被搶救了過來,人也很快清醒了過來。
躺在病牀上,左手腕被綁着紗布,一雙眼睛哭的通紅。
靳傾言站在那裡,就那麼看着她,也不說話。
最後,她自己倒是忍不住了,問,“爲什麼要救我,讓我直接死了不就好了。”
“那你爲什麼不上吊,上吊死的快,割腕割得不深,又疼又死的慢。”他的話令她哭的更洶涌了,池瑞兒看他,“現在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我在你心裡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對嗎?”
“這話你不該問你自己嗎?”靳傾言繼續說,“如果你真的想放棄自己的生命,誰都攔不住,是害怕坐牢所以才這樣的嗎?”
“我能說我是後悔自責嗎?”池瑞兒低頭,“我不應該那樣做,讓她現在都生死不明,都怪我。”
“她已經回去了,受了一些外傷。”
她猛然擡頭,“回去了?!”
察覺自己反應太大,她又趕緊說,“這太好了。”
“瑞兒,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不欠你,也與你無怨,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會坐牢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腦海裡再次浮現今日安小檸的笑容,心微微擰了擰。
“傾言,我之所以那麼做,只是不想讓你爲難,我知道我沒臉說這話,但是我現在想跟你在一起,雖然晚了,還是想爭取,不想再錯過了。”
“我不會離婚的,這話我今兒就當沒聽過,以後別再說了。”靳傾言眸子冷清了幾分,“瑞兒,我讓世辛給你找了一處房子,你出院便去那邊養傷,我會派人在那邊陪着你,保護你,房子我送你。”
“嗯……”她此時不知還能說什麼,只是苦笑,“不是說愛的力量是最偉大的嗎?傾言,你愛我不敢娶我,我看不起你。”
“難道我將原配妻子拋棄娶你,你就看的起這樣的我?”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先在醫院好好住着,我還有事要處理。”
看着他離開的身影,池瑞兒心裡抓狂,她以爲自己很瞭解他,卻發現,她認識他這麼久,還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靳傾言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回到家,以爲安小檸肯定要盤問他,誰知道她蹲在地上給剛洗澡的毛毛吹狗毛,知道他回來,一個正眼都沒瞧他。
靳傾言主動搭腔,“晚上想吃什麼,我讓陳姨做。”
安小檸笑眯眯的說,“想吃什麼我自己有嘴,不勞煩靳先生。”
這聲靳先生叫的他很是煩躁,“都一家人,喊什麼靳先生。”
“一家人?”安小檸只笑不語,繼續給毛毛吹狗毛。
靳傾言見她不想搭理自己,便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時不時擡頭看她。
安小檸給毛毛吹好,便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看新聞,當看到自己被害的案子宣告告破的時候,她的心驟然往下沉。
果不其然,警方宣告,原本的幕後兇手是這五個人編出來的虛擬人物,目的爲了減輕處罰,並且經過詳細的調查,當晚安小檸去茶館會友,這五個人認出她的身份後,便動了邪惡之心,搶劫之後企圖營造出安小檸醉酒駕車墜亡的假象,未料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當晚便給抓獲歸案了。
下面的評論一片大快人心的歡喜聲,高贊s國的民警們真是辦案效率快。
安小檸知道,這個結果出來,已成定局。
她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甚至不用想,是誰的授意。
想要擺平這件事,一點都不難。
只是她的心跌落到了谷底,他果然用行動表裡如一的詮釋了他的話,在她和池瑞兒只見,他選擇池瑞兒。
也對,畢竟是他心尖上最愛的女人,理所當然,不是嗎?
安小檸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裡,疼意來襲,她不能白白的受委屈受罪,不能。
吃飯的時候,安小檸看向旁邊的他,“既然你選擇不顧一切保她,我也不能吃虧,明天給我打兩千萬,我的賬號你知道。”
靳傾言只說了一個字,“好。”
安小檸將豆腐乳和菜都倒進米飯裡,使勁攪拌,最後大口大口挖着吃,許是車錢又掙回來了,許是覺得自己的命真的很值錢,她邊吃邊笑,笑的發澀,將一切的委屈和怒意全部隨飯一起吞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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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躺在牀上看書,他坐在臥室裡的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品嚐他自己親自調製的酒水,dreamyanghe。
藍色的液體在高腳杯裡輕晃,他的身形靠在沙發上,眸子卻始終落在她身上。
安小檸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卻始終不曾回給他一個相應的目光。
最後,靳傾言放下高腳杯走到牀邊,將書從她手裡抽出,“我們談談。”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明陰陽,懂八卦,會算命,不知道你要跟我談哪一樣?”
看她裝傻,靳傾言俯下身子湊近她,溫熱的呼吸帶着絲絲酒意蓋到她的臉上,“嗯……那索性就談談夫妻生活吧。”
不等安小檸迴應,他如猛虎一般捕捉到她柔/軟的chun,一隻手按住她的手,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不容她動彈半分。
她的耳朵染上一層薄紅,眼睛卻未有動情之色,只是凸顯一層疏離,絲毫不受他的撩撥。
靳傾言一雙眼睛緊緊鎖着她,臉親暱的從嘴脣蹭到她的臉,最後落在她的耳邊,“乖,把嘴張開。”
安小檸一把將他推開,依舊笑容滿面的說,“我們打牌好不好,誰輸了,誰喝一杯酒。”
“贏了的呢?”
“贏的人可以在今晚,爲所欲爲。”
靳傾言眯眼,“這可是你說的,來就來。”
安小檸心裡冷笑,跟我玩牌,輸死你。
於是兩個人開始玩,靳傾言從未想過,今晚輸的這麼慘,一連五次,皆他輸。
原本就喝了一杯,這下五杯下去,人已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