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錢,毫無疑問,早就換出來了,可現在對方不是要錢。
拓跋孤城也知道,以此換出去,再想抓到談何容易。
全世界都在與反/人類的組織做鬥爭,s國不能開這個先例。
他靜默了有兩個小時之久。
心裡一直沒想出個解決辦法。
那個女人他想救,這個時候,爲難至極。
作爲一個國家的領導者,不僅僅要對一個公民負責,更要對千千萬萬的公民負責。
一旦向裴逸妥協,就代表着,以後將有無數個安小檸這樣的例子斗膽躍躍欲試。
林詩詩從門口進來,這件事到底對他多爲難,林詩詩也清楚,“老公,救我姐固然重要,陷你於不義我更不想這樣,一個國家的領導者如果讓民衆失望,那纔是大敵,網上鬧的沸沸揚揚,對方恰恰就是要用這種方式讓你爲難,從大局出發,我相信我們國家的民衆也會清楚這一點的,如果真的妥協了將我姐換回來,那以後我們國家任何一個公民都能成爲被威脅的對象,我姐也有可能第二次成爲被要挾的對象,我姐應該也很清楚這一點,她不會怪你的。”
拓跋孤城擡眼看着她,“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談判不成,她就很有可能會被那些人槍斃,以給我們示威。”
林詩詩眼睛一顫,“那些人如此要挾她,我想,還是看在她跟我們金林兩家的關係,又加上我是你的妻子,所以纔會這樣,如果這次妥協了,下一次可能就是別的與你有關的人,這一次若他們沒成功,就知道你的脾氣,自然也不會再這樣做。”
“d/k組織遍及全球各地,人數衆多,有極高的信仰,現在人被弄到r國哪個分部了根本不清楚,唯有抓到徐白芷,才能清楚一點,偏偏徐白芷潛伏在國外一時半會還找不到,給我的期限是三天。”他的心境十分複雜,“如果可以,我不想讓國家的任何一個公民受到迫害,不想看到安小檸慘死在國外的消息。”
林詩詩更是不好受,拓跋孤城都辦不了的事兒,她更是無力。
“老公,沒有人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小檸姐救過我的一命,我也不想她這樣,國議除了我爸和金叔叔,就沒人贊同這件事,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放棄和對方談判的機會,才能讓損失減少最低,你剛坐上這個位置,還不穩定,萬萬不能因爲這件事讓民衆失了心,大家想看國家政/府的表態,更多的還是想看政/府是否能保障多數人的安全,沒有人想看到咱們國家能被惡勢力要挾成功。”
“你的意思跟國議員一樣了?”
林詩詩點了點頭,“是的,相比較我乾姐,你對我來說更重要。”
拓跋孤城凝視着她,眼裡並沒有感動,他徒然嘆了口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會再睡。”
“好。”
拓跋孤城看她出了門,心裡一陣悽然。
嬌豔明媚的容顏浮現在他的心間,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雪霜一樣,冰的他感受不到半點溫度。
這個夜裡似乎更冷了。
——
寂嶼從看到網上的消息,就給安小檸打電話,一直打不通。
他也很着急。
着急歸着急,辦法是一點沒有。
出任務回來,他夜裡回來,清晨天剛亮覺都沒睡,就去了金家瞭解情況。
見他來,金夫人知道他想問什麼事。
“司令員不在家嗎?”
金夫人搖搖頭,“不在,在b市呢。”
“安小姐的事情……”
金夫人重重的嘆了口氣,“那邊恐/怖頭子向咱們國家提出了要求,要求釋放被監禁的同伴,才能換小檸,昨日舉行國會,被反駁了,希望不大了,只給三天時間。”
寂嶼一怔,臉色閃過一陣肅穆之色,“這麼說……安小姐怕是……”
“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兒,如果對方真的要錢,那還真的好辦了,這事兒凶多吉少了,想想就難過。”金夫人眼睛溼潤,“小檸是個好孩子。”
寂嶼從金府出來的時候,滿臉的灰暗之色。
wWW● TтkΛ n● ¢ ○
這件事他更有心無力。
國家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兒,依他的能力,更是夠不着。
短短的時間內,出乎意料的發生了這件事,着實令人心塞至極。
他仰頭,看着灰濛濛的天際,眼神暗淡了下來。
想到之前和她一起看電影,羅爾湖上垂釣,打檯球吃宵夜的場景,如一根魚刺一樣卡在喉頭。
那樣一個女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真是遺憾。
——
拓跋銳一直都在焦灼中等待兒子的決定,偏偏,拓跋孤城一直沒親口說出答案。
裴逸那邊只給了三天的時間。
眼看着這一天又一天的時間過去,第三天來了。
拓跋銳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找到拓跋孤城,明確的告訴他,“答應他們的條件,將安小檸給贖回來。”
施小玉一直密切的關注着丈夫的舉動,得知他來找兒子,匆匆的也趕過來了,進門就聽到了他這話,眉頭擰成一團,“不行!那恐/怖分子放出去幾個,要危害的力量更大,孤城剛坐在這個位置上,要讓民衆看到一個只會妥協的總統嗎!”
“施小玉,你給我出去!”拓跋銳冷睨着她,“出去!”
“拓跋銳,我憑什麼出去?”施小玉殷切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孤城,萬萬不能因爲一個無關的女人,壞了大事,你要從大局出發,國議都不同意,你若是聽你爸的,那些議員心裡定然對你頗有微詞,對你不利,更何況,當初擒拿這幾個恐/怖分子的時候,我們這邊的士兵損失了多少?那些死去的人就不是人命嗎?”
拓跋銳眼睛赤紅,他當然看的出來,妻子是在跟自己對着幹,這個千載難逢除掉她心頭那根刺的機會,她不可能放過。
僅存的一點夫妻情分,在他心裡急劇下降。
他手握的緊緊地,心裡的怒火難以平息。
不能爆發,只能強制的壓抑了下來,想說什麼,什麼都凸顯的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