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粉絲擋住了路。”
晏歌坐起身朝窗外看了看,“這羣孩子是不是瘋了,怎麼一點都不怕危險。”
小李狂按喇叭,如此按了後,攔車的粉絲終於讓開,這才讓車繼續前進。
方爾藍唏噓不已,“看起來你的女粉絲真是多的很,都太迷戀你了。”
晏歌眼角沾沾自喜,重新趴下來,“那是當然,我都見怪不怪了,你有自己喜歡的男明星麼?”
“有啊。”方爾藍繼續給他按。
“誰啊。”
“曾經跟你一起拍過古裝戲的男二號,現在也躍居一線小生的地位了,正大紅呢。”談起自己喜歡的偶像,方爾藍手上的力度都減輕了。
晏歌扭頭問,“和我拍過戲的男二號多了去了,躍居一線位置的也有好幾個。”
“景陽。”方爾藍說着的時候,臉上飛快的劃過一抹紅霞。
“你喜歡景陽那樣的男偶像?”晏歌聲音瞬間冷度就下來了,“看來你眼光不怎樣啊。”
“不許你侮辱我的偶像!”方爾藍堅決力挺自己的男神。
晏歌哈哈哈笑了起來,“你把他當偶像當多久了?”
“五年了。”看他笑的詭異,方爾藍停手,“你笑什麼?”
晏歌沒回答,開車的小李倒是替他回答了,“哥笑你眼光太差了。”
方爾藍滿臉通紅,“景陽還是男模特的時候我就喜歡他了,他家境不好,掙的錢都給自己的媽媽,還很節儉,我跟他的衆多粉絲一樣,看着他從模特出道,到n配角,再到男二號男一號,這一路走來他太辛苦了,可以說,我的演員夢就是因爲他鑄成,夢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跟他一起演戲。”
晏歌笑意森森的看着她講出這番話,沒說一個字。
這樣盯着她,讓方爾藍有種感覺,他覺得她的話很可笑。
有些氣憤,“也是,你當慣衆人手捧的偶像了,根本不懂我們粉絲的心情,在你眼裡很可笑的事情,在我心裡是很認真的。”
“傻姑娘。”他笑着說,“你喜歡他五年,他知道你是誰麼?”
“他不需要知道,他的粉絲那麼多,如果一個一個的都知道,那得多累。”方爾藍揚起臉說,“假如有一****的夢想實現了,能跟他一起演戲了,我再告訴他,他自然就會知道了。”
“看來,你真的是示他爲你的偶像,還真是趕巧了,今天的廣告,是三個人拍,有我,宋研,還有你的偶像,你有近距離見你偶像的機會。”
“真的嗎?!”方爾藍驚喜不已,“太好了。”
晏歌想想自己所認識的景陽,再看看眼前這位景陽的粉絲,突然覺得好玩了,更是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我可以幫你一把,等下到拍攝場地的時候,你要不要藉機跟你的偶像說說話?”
“好啊好啊。”
方爾藍興奮的不行,不僅能見到,還能說話,能不激動嗎?
下意識的她就用行動表示對晏歌的感謝,更加賣力的給他按摩了。
這種熱情像是打雞血的一樣。
“我從來沒有過偶像,你們做粉絲的都是怎麼想自己偶像的?”
“我還比較含蓄了,像給你郵寄衛生巾的就惡趣味了,還有甚者,各種幻想與你的愛情,各種幻想你脫/光了是什麼樣,總而言之,像你們這種從小鮮肉晉級到老臘肉的這一類,就是女粉絲們肖想的對象,剛纔不是說了,我比較含蓄,沒有幻想過這些,頂多也就是將網上所有關於景陽的視頻都給看了一遍而已……”
晏歌一個惡寒,不滿的說,“你說誰老臘肉?”
方爾藍糾正,“是老幹部!”
晏歌瞪她,“我才33歲,你看我哪兒長的像老幹部了?!”
“我說錯了,你還是小鮮肉。”
他這才滿意的勾脣,“這還差不多。”
“我實在是於心不忍喊一個33歲的你爲小鮮肉,你這是過了期的鮮肉啊,不能吃了……”
“方爾藍!”
“……”
到市裡攝影棚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爲了防止被一起進去上新聞,方爾藍刻意等晏歌進去後半個小時才戴口罩偷偷摸摸從保姆車上下來。
到了拍攝內部,有小李接應,她這才得以進去。
晏歌已經化好妝了,也換了一身要拍攝穿的衣服,整個人顯得帥氣極了。
看着他,方爾藍悠悠的輕嘆,“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改頭換面就是不一樣。”
這本是自我感嘆的一句話,被耳尖的晏歌聽見,一雙狹長的眸子恨不得將她當成蒼蠅直接用眼睛夾死,“你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啊。”
“我聽到了。”
“我的意思是說……”方爾藍急中生智,衝他一笑,“不化妝的時候你已經很帥了,化了妝簡直不要太迷死人。”
晏歌白她一眼,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話,視線移到遠處的一邊兒,“你的偶像在那邊。”
方爾藍看去,果然發現了自己心心念念想見的人影,就要過去,被他拽住,“你該不會首先要簽名吧……”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這麼想的,先要個簽名,對了,我沒帶筆,你幫我找一個。”
“……”晏歌丟手,“我不管,我要拍廣告了。”
說完,大搖大擺的朝着攝像機前走去了。
方爾藍戴着口罩掃描了一下化妝臺上,掃視了幾圈,還真的找到了一支筆,又找到了一頁紙,激動萬分的朝着自己的偶像走過去了。
景陽剛化好妝,正坐在椅子上低頭玩手機,方爾藍靠近,將口罩給摘掉,一把放進兜裡,這才輕聲的將紙筆遞了過去,“景陽,你能給我籤個名嗎?”
方爾藍髮誓,除了拍戲,她生活中從來都沒有這麼的溫柔過!
從來沒有這麼淑女過!
更是從來這麼小聲過!
現在她這麼溫柔了,怎麼淑女了,這麼小聲了。
可讓她尷尬萬分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景陽淡漠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又將視線轉到手機上,冷冷的說了一句,“不籤。”
兩個字如同一盆冷水一樣,澆在了方爾藍的熱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