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祠夜抱着她還沒到臥室內,門鈴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一按,就沒個完。
靳傾月從他身上滑下來,邁腿就要往外走,凌祠夜一把攔住她,“我給小區保安打電話。”
“也好。”
保安很快就過來了,將石少川和寶兒一起給請出了維尼小區。
以爲就此該安靜了,誰知道,石少川走後,門鈴又被重新按響。
這次是快遞員。
“凌先生,有你的快遞,請你簽收。”快遞員將快遞和筆遞給了他。
凌祠夜二話沒說,果斷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什麼快遞?”
“不知道,宋研郵寄的。”他拿着回門,靳傾月好奇的圍上去查看。
映入兩人眼前的不是別的,而是紅彤彤的喜帖。
喜帖上還附帶着宋研和一名男人的婚紗照。
“這是要結婚了呀。”靳傾月伸手將喜帖打開,“三天後呢,這男的你認識嗎?”
“她經紀公司老闆,結過一次婚了,不過沒有孩子。”他面無表情淡淡的回道,“送來喜帖,是想讓我去參加她的婚宴見證她婚禮上的風采麼。”
靳傾月遲疑了一聲說,“你要去嗎?”
凌祠夜衝她忽地一笑,“去,怎麼不去?正好將我們的喜帖也給她送一份,邀請她三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想必她定是不會不好意思前來。”
她明白了他眼底的笑容,那是釋然。
正因爲對宋研,他已經沒有一丁點別的懷念,才如此坦然應對。
喜帖放在沙發上,她環抱住他的腰,“禮尚往來麼?”
“可以這麼理解。”
“老公……”她踮起腳,仰起臉親了一下他的下巴,隱約的胡茬扎的她脣角癢癢的,小手從他的小腹處一點一點的往下。
這種舉動,無疑是在求/歡。
凌祠夜豈會不知道她想要如何,“想要了?”
“嗯……”
“馬上滿足你。”
“啊!”身子驟然旋轉被他扛在肩膀上進了臥室,門隨即被關上,臥室裡溫情似火。
——
“好,繼續今天的基本功訓練,扎馬步,半個小時。”陳旭嚴肅的看着眼前的幾個孩子,“跟昨日一樣,誰堅持到半個小時,就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相反,堅持不了的,沒有休息時間,開始。”
五個孩子,整齊的雙腿外開,與肩膀寬度相同,身子微微往下蹲。
間隔距離都不遠,這是每天他們要訓練的項目。
除了文化課以外,每天不是蹲馬步,就是跑步,別的都還沒學。
幾個孩子認認真真的擺着相同的姿勢,前十幾分鍾還好堅持,到了後面,就有些要堅持不住了。
尤其是龍小西,年紀最小,又吃的胖,身子搖搖晃晃。
看她這副模樣,站在她身後的溫月嬋看她跟個不倒翁似的,嬌聲發出笑來,“小西,你堅持不了就放棄了吧,老師不會怪你的。”
龍小西不服氣,“誰說我堅持不了,我能堅持。”
她知道,溫月嬋總喜歡她出洋相,想到此,她咬着脣,死死的堅持着。
這一口氣就這麼生生的在龍小西心裡壓着,半個小時,她還真的堅持到了。
當陳旭說結束的時候,她終於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引起一陣發笑。
她瞪了一眼笑的最歡的溫月嬋,從地上爬起來,去上廁所。
剛進去,溫月嬋就進來了,她扎着高高的辮子,辮子上是漂亮的頭花,前額上還彆着粉色的小發卡,一雙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身子修長,跟龍小西在一塊,每次都將她給比下去。
龍小西本就跟她不對付,每次倆人在洗手檯並排站着的時候,龍小西總是先走的那一個。
這一次也不例外,方便完洗手之際,她洗完就走,溫月嬋喊住了她,“龍小西。”
“幹什麼?”
“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什麼?”
溫月嬋想到媽媽讓她問的,她一直壓在心裡幾天了沒有問靳亦珩,怕他生氣。
思來想去,只有問龍小西了,“那個,我前幾天回家的時候,聽外面的人說,亦珩的媽媽死了,是不是真的呀?”
龍小西聽了她的話,立馬就炸了,瞪大眼睛聲音拔高,“你媽才死了呢!我乾媽不可能死的!”
“我只是聽別人說的,就想問問是不是真的,你怎麼詛咒人呢!”
“你聽別人說的,那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你媽死了,行不行啊?”
溫月嬋也生氣了,“我不過是問問,你怎麼這個樣子,怪不得亦珩不喜歡你,沒教養。”
龍小西怒從心頭起,朝着溫月嬋就撲過去了,直直的將溫月嬋撲在了地上。
沒有絲毫防備的溫月嬋摔倒在地,被龍小西按在地上打了幾下。
有一道小身影從外面闖了進來,將倆人拉開。
看到來人是靳亦珩,龍小西一時口不擇言的解釋了起來,“是她先惹我的,不然……我……我不會打她的……”
龍小西越是解釋越是着急,越是着急越是解釋不清楚,反而顯得掩耳盜鈴,大有越描越黑的架勢。
相比較她,一旁的溫月嬋低低的哭泣着,不解釋不說話,就只是哭。
龍小西見靳亦珩不說話,更加心慌意亂,急的跳腳,“亦珩哥哥,你相信我!”
孩子年紀小總是這樣,和靳亦珩鬧矛盾很多次,每次這樣的事情,還是希望他相信自己的話。
發生了不止一次,她和溫月嬋鬧矛盾,他都站在對方那頭。
龍小西心裡很沒底,又想到溫月嬋說的那句。
【怪不得亦珩不喜歡你。】
龍小西低下了頭。
溫月嬋瞧着她這副面容,心裡的情緒得到了安撫,正當她以爲靳亦珩又會說龍小西的時候,他卻伸出手拉住了龍小西的手,抿着脣牽着她走了出去。
連龍小西自己都懵了。
她看着牽自己手的人,回頭望了一下。
溫月嬋很呆愣的看着他們倆走遠。
“亦珩哥哥,你是不是又生氣了?”走出一段遠,她終於鼓起勇氣問。
“沒有生氣。”靳亦珩鬆開她的手,伸出手將她的帽子戴好,“剛纔我在外面都聽見了,小西,我中午被爸爸接回去,是和媽咪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