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問道,“你姐突然回家道歉認錯,這大哥也突然回來,會不會巧合了點?”
“他們本身就在合作,不足爲奇。”顧北城淡淡的說,“別對咱爸說,我早已對他撒網了,現在看來也是該收網的時候了。”
顧母憤憤然,“本來你大哥重新回來我就不高興,總是擔驚受怕他又要做出什麼事來,我自進這個家門來,怎麼對他不住了?後媽不好當,但在他沒有經濟能力的時候,我都是一視同仁的,就連繼承公司,那也是憑能力的,他有什麼好不滿的,真是狼子野心,巴不得我們都死了,整個顧家他來當家做主就好了!還有明熙的那個姐姐,貪得無厭,都是姐妹,憑什麼父母就得把公司給她一人,這樣貪慾如此大的人,給她一個天,她也不會滿足!”
林明熙心裡更難受,幸好發現的早,不然她的寶寶就要沒有了,她怕是也會喪命。
小五將安小檸的包送過來,安小檸拉開拉鎖,從裡面取出三張黃色長方形的紙片來。
親手研紅色的墨,拿着筆在紙上畫了衆人都看不懂的符。
三張符畫的還都不一樣。
畫好之後,依次擺開,待晾乾。
從包裡又拿出一個小香爐來,放在桌面上,拿出兩支香來。
顧北城和林明熙一人拿一支。
“你們倆站在那裡,並肩站着。”她指了指茶几一邊。
倆人照做了。
“把香點上,拜上三拜,把香插在想路上。”
顧北城拿打火機給兩支香一一點上,虔誠的拜了拜,最後兩支香插在了香爐上。
晾乾的符被安小檸點燃,落在茶几桌面上。
三張符徐徐成了灰燼。
“拿個喝水的杯子來。”
顧北城趕緊拿來一個杯子。
安小檸將符灰倒在被子裡,重新遞給他,“倒一杯熱水攪開。”
茶壺裡有熱水,如此衝在杯子裡,杯子裡水是黑漆漆的顏色。
“該不會是讓我喝了吧?”林明熙指了指杯子。
“沒錯,等溫度適中的時候把它喝了,喝了就沒事了,這符紙是用一些溫和的藥材製成的,味道有點怪,但不難喝。”
聽她這麼說,林明熙安下心來,等杯中的液體溫溫的,她端起來喝了一口,先嚐了嘗,“的確有點怪怪的,不難喝。”
說着,一口氣給全喝了。
安小檸遞給她一杯乾淨的溫開水,“漱漱口。”
“小檸,這樣是不是就沒事兒了?”顧母不放心的問。
“嗯,沒事兒了。”見林明熙騰然站起來,她問,“幹什麼去?”
“回孃家一趟。”
“你先歇一上午,下午再去。”安小檸建議,“聽我的。”
林明熙終究聽了她的,上午臥牀休息,打算下午再去孃家。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她就一肚子火氣,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發火,就這麼強忍了下來。
吃過午飯,林明熙再也沒能忍住,和顧北城一起回了林家。
恰好,林明媛正在和父母吃飯。
林明熙一進門,看到他們三個其樂融融的場景,再看林明媛那假惺惺的賤樣,她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將飯桌給掀了。
沒錯,當着父母的面,把飯桌掀了。
林父林母驚愕的看着她這番舉動,林明媛臉也拉了下來,“明熙你這是幹什麼?!胡鬧也該有個度吧?”
“我胡鬧?我倒是想問問你這個賤人在做些什麼?從爸媽嘴裡套出我的生辰八字,給我扣上黑印,想要一個星期內讓我孩子流產,一個月讓我暴斃身亡,我的好姐姐,怪不得前幾日回來又是認錯又是反常的,果然有妖啊!”林明熙冷睨着她,“你跟顧東城合作的還算愉快麼?”
林明媛反脣相譏,“有什麼證據?沒證據你就在這含血噴人?你說是我做的,你給我拿出證據來啊!”
“別裝蒜了,是不是你你心裡清楚的很!”林明熙看向自己的父母,“你們是不是把我的生辰八字泄露出去了!”
林父林母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沒有,爸媽是那樣的人麼,絕對沒有!”
“沒有?”林明熙不相信,“若是沒有,別人是怎麼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繼而想要加害於我的?”
顧北城握着她的手,詢問,“爸媽,她這幾日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母實話實說,“除了昨天,每天都回來,明媛問都未問,我和你爸又怎會說出去?”
“爸媽,有一種催眠,可以像那些意識不堅定的人問出想知道的東西,且,被催眠的人沒有任何記憶。”說這話的時候,顧北城瞧了一眼林明媛,“我說的對嗎?”
“簡直胡說八道!”林明媛拒不承認,“你們兩口子這樣編謊話矇騙爸媽真的好嗎?我根本就沒做這種事,凡事兒講證據,別信口開河。”
“是不是信口開河,你聽聽這個。”顧北城打開一段錄音給她聽。
裡面出來的是顧東城和顧北城的聲音。
顧北城:“你跟林明媛合作多久了?”
顧東城:“也沒有多久,反正一段時間了。”
顧北城:“給明熙下咒是你們一起合作的麼?”
顧東城:“嗯,是的。”
顧北城關閉錄音,“怎麼樣?到現在還不承認麼?”
林明媛仍然不承認,“僅憑他一面之詞能說明了什麼?”
“我已經調查了你們的通訊詳單,你和他聯繫很密切,那你能給我說說,在公司上面顧氏和林氏向來沒有任何瓜葛,你跟他見面那麼勤快乾什麼?”
“這是我的事情,有的着你管?”
“的確,這是你們的事情,不歸我管,但企圖害我們,我還能坐以待斃不成?”顧北城冷笑,“你儘管不承認,警方可需要證人的,我相信他的證詞已經夠說明了什麼,你如果還不承認,警方可是會爲你也採取催眠方式,問出答案來的。”
林明媛太陽穴突突的跳,她此時心裡痛恨死了顧東城,沒想到他竟出賣了她!
“少往我身上潑髒水了,你大哥要害你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