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徐徐被傭人推了出來,顧東城切了蛋糕,大家舉杯。
安小檸低頭吃蛋糕的時候,突然驚覺腳被誰碰了一下,她擡頭,撞上顧北城的視線。
她的確有一陣子沒見他了。
最顯然的除了他那無可挑剔的容顏,就是他耳朵上最亮眼的藍鑽了。
他舉止慢條斯理,右手拿起叉子將蛋糕送到嘴裡,邊吃邊說,“平常最不愛吃這種甜的了,不過,今天是哥的生日,自然要多吃點。”
“吃着也沒見你嘴閒着。”顧母瞥他一眼,“對了,今天去美容院,都在打聽你們兄弟倆有沒有女朋友呢,都說說,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顧東城坦誠,“我還沒有。”
顧北城見衆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說,“都看着我幹嘛,我也沒有。”
“你不是最愛沾花惹草,怎麼最近改性了?”
顧北城否認,“哪有,只是沒碰見令我喜歡的,個個錐子臉隆/胸,瘦的嚴重營養不良,看見就煩。”
“現在有這觀點了,爲母也甚是欣慰,最起碼以後不那麼擔心將妖精帶回來了。”
安小檸聞言噗的笑出聲來,“乾媽,你一直都擔心這個嗎?”
“當然了,外面那羣小妖精不要皮不要臉的,真是削尖了腦袋要嫁入豪門,對了,小檸,你以後喊我媽就好了,那個幹取掉,我都把你當親閨女看了,你還不把我當親媽看?”
安小檸咧嘴一笑,口中帶了點撒嬌的意味,“那行,以後我不這樣喊了,但是,你跟我乾爸得有改口費,不然不改。”
顧母當即站起了身,“要改口費,行,媽這就去給拿去。”
頓時一片鬨笑,顧母回屋拿了兩個大紅包,直接塞給了安小檸,“一個紅包裡面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兩個紅包一百萬,能改口麼?”
安小檸收起來,當即點點頭,“能,爸,媽,女兒這廂有禮了!”
聲音喊的嘹亮,對錢,安小檸向來不嫌多。
顧父顧母這邊應的也很開心,顧北城看着安小檸收錢的小模樣,頗有些忍俊不禁。
吃完飯,安小檸便打電話讓範世辛準備男性生日禮物送到顧家,天氣不錯,坐在顧家宅院的鞦韆上,安小檸竟有些昏昏欲睡。
“昨晚沒睡好?”顧北城看她面帶疲倦。
“嗯……”安小檸想起昨天晚上,靳傾言跟個神經病一樣對她無所不用其極,她就一肚子火,“有點想睡覺。”
“要不去房間裡休息一會兒?”
“你帶我去,我對這裡還不是太熟悉。”
“走。”他兩手揣兜裡,回頭看她慢騰騰的起來,便拽住她的胳膊拉着她走。
去了樓上,他很自然推開一扇房門,“睡這間。”
安小檸進去,沒心思看房間的別處,脫了鞋掀開被子便躺在那裡閉着眼睛小睡。
顧北城給她蓋好被子,將門關上。
將窗戶關上,窗簾拉上,暖氣打開,他坐在另一邊兒,身子靠在牀頭,看着一旁的她,嘴角微勾。
安小檸沒睜開眼卻也知道他在看她,懶懶的說,“別跟個監視器似的看我,不然我很想用手指戳瞎你的眼睛。”
他笑意橫生,“你倒挺狠,看你兩眼又何妨,我就納悶了,我怎麼就沒早點認識你呢。”
安小檸長長舒緩了一口氣,“認識前後有什麼不同,結局都一樣。”
“對我來說會不一樣。”顧北城瞥了她一眼,“我就想要一個你這樣的丫頭。”
“很可惜,我沒晚生二十年託生你的女兒。”
“……”
“問你個問題。”安小檸擡眼,“像你們這樣的男人,還有處的嗎?”
“靳傾言難道告訴你他是?”顧北城哈哈大笑,隨後認真的說,“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安小檸糾正他,“請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轉移話題。”
顧北城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咳……這個問題你讓我怎麼說,那些吊絲之類的我不清楚,如果讓我說像我們這些同層次的男人來說,百分之九十九二十幾歲都不是了。”
“你呢?”
“我啊……”他俊臉升騰一抹緋紅,笑吟吟的說,“如果你願意,我願意貢獻出我的第一次。”
安小檸一個沒忍住,用腳隔着被子踹他一腳,“滾粗……”
“哈哈哈……”顧北城繼續說,“請不要跟一個成年男人探討這個話題,不然你可不能輕易收尾。”
安小檸閉上眼,“你出去,我要睡一會兒。”
“好。”他起身出去,將門關上,安小檸聽見他腳步聲走遠,才沉沉睡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赫然發現顧北城睡在她旁邊,許是沒驚醒她,他沒蓋被子。
她下牀,將被子給他輕輕蓋上,這纔看到牆上掛着他的照片。
環顧一圈,安小檸發現,這是顧北城在顧家的臥室。
她知道顧北城對自己挺好,但不知道這種好是建立在什麼上面,他心思她捉摸不透,不能斷定他在想什麼。
安小檸剛將門關上,顧北城便睜開了眼睛。
他躺到她剛纔的位置,心裡神奇的覺得特別愉悅。
愉悅後,卻又多了一些晦澀。
——
靳母自從從醫院回家,就再也沒有出過靳家老宅的大門了,終於熬過了十一月,讓她比較安心的是,自己的女兒從拘留所出來後也不出門了。
一來沒有去打探石少川如何,二來她沒出去,靳母也想着他們沒聯繫,度過了十一月,靳母的心情好的不得了,讓靳傾月下樓跟她好好談談心。
當她問靳傾月是不是跟石少川分手了的時候,靳傾月詫異的問她,“媽,誰告訴你我們倆分手了?”
靳母一怔,“你們倆還沒分手?”
“當然沒有,少川出來幾天了,你知道我忍着多大的衝動纔沒有出去找他嗎?”
“那你怎麼不去?是怕我和你爸說你?”
“不是,是我自己覺得愧疚。”靳傾月低頭,“我翻供了,他和他家人肯定對我有意見了。”
“你愧疚什麼?”靳母聽見她說這話原本的好心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是他撞死了人,他應該被判死刑的,如果你當時沒跟他一起埋屍,我非要他死,任憑他家動用多少關係,花多少錢都弄不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