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我可是答應過小檸,要練出八塊腹肌的。”
“……”
——
四天過去了。
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對夫妻,像是魂魄一起攜手遨遊去了。
安小檸一有空就往醫院跑。
短短几日,她的本就輕盈的身體又瘦了。
與此同時,一波抹黑她的新聞出現了。
說她八字陰,命中帶煞,凡是靠近她的人,都會被煞氣所傷。
有一些所謂的磚家以及記者,還專門去安小檸對一波養父母村裡打探。
進而得到了所謂的‘證據’,列舉了一些看着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件。
這些事件在安小檸看來全特麼的在扯淡。
可壓不住有些人的智商就是低啊,根本沒有分辨的能力,新聞上那麼寫,就相信了。
這些新聞還禁止不了,一看就是有幕後推手。
安小檸不知道幕後推手是誰,她也不想將心思浪費在這方面。
原本以爲這些事兒已經夠糟心的了。
萬萬沒想到,還有更糟心的。
金家給她打電話,讓她去一趟。
她有些預感不好。
去的時候,莫名的帶上了金夫人曾經送她的一塊玉佛。
路上的時候,她還在想着金夫人給她打電話的語氣。
她猜,定是林家對他們說什麼。
金林兩家向來交好,林詩詩現在又是這個地位,金家難道會爲了她得罪林家?
想到這一層,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純碎想多了。
到金家的時候,正值下午三點鐘。
最近天氣都很不錯,太陽高照。
溫度也挺高。
大有臨夏的節奏。
她穿着單薄隨意,只穿了一件到膝蓋的彩虹毛衣,黑色的褲襪,運動鞋。
到了金家後,金父金母金敏行拓跋丹雪都在。
她上前,神色帶着淡淡的疲倦坐在一處無人沙發上,“爸媽喊我來,可有要事兒要說?”
金夫人和金司令對視一眼。
金夫人有些難以啓齒,“那個……小檸啊,顧家最近出了大事兒,聽說你一直在料理幫着處理,我也知道你很累,沒空暇想別的,但有件事,還是要跟你談談。”
“這裡沒有外人,媽直言說就好。”她的左胳膊支撐在沙發面上,抵着自己的一邊腦袋。
“前幾日大殿下結婚那天,你和林家就此斷絕了關係,你太沖動了。”
“是林家來說的嗎?什麼衝動不衝動,我做事向來如此,我不管林家是多大的權勢,在我這裡,我不在乎,不做親戚就不做,沒什麼大不了的,時至今日,我也可以明明白白的說,我用不着我的孃家爲我出力,能做親戚就做,不能做就說開,免得心裡膈應。”
一家四口沒想到她如此直白的說了這一層面的關係。
沒等金家人繼續說,安小檸坐直了身子說,“爸媽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好了,不用拐彎抹角,我也猜到了你們想要跟我談什麼。”
“我們經過反覆的商量,決定跟你解除乾親關係。”金夫人有些不敢看安小檸,“對不起小檸。”
安小檸一動未動,她縱然已經猜測到,其實心裡還是有一丟丟的期待,期待金家能值得她喊他們一聲爸媽,現在看來……
“這一點,我已經猜到了,畢竟你們兩家交好,牽扯的多。”她語氣冷靜,態度鎮定,“前幾日參加婚禮回來,我就在想,金家會不會向林家表一表忠心主動跟我也斷絕關係,林家會不會插手這件事情,如此喊來,你們的態度也就足夠說明了,這門乾親毫無意義,能夠隨便被折斷的關係,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我們知道你很有本事,尤其是算命之術,我們跟你結親,第一點也是因爲你救活了詩詩,希望你們也能幫我們度過一些大災小難的,第二,也是因爲我的確沒女兒,希望有個女兒。”金夫人說到這裡,鼻子一酸,“做出這個決定,我們下了很大的勇氣。”
“顧家認我的時候,是顧北城的爺爺一人做主的,爺爺讓我進了顧家的族譜,讓我成爲了顧家的一份子,許給我很多好處,而他只對我有一個要求,那要求便是顧家日後若是發生無法阻攔的災難時,只希望我不要袖手旁觀,助顧家度過困難,現在爺爺的話實現了,現在正是顧家困難之際,我這個幹孫女乾女兒就要發揮作用了,我乾爸媽死後,我去到陰間和他們見了最後一面,如果我有能力把他們救回來,我一定不惜一切這麼做的,我說這麼多,只是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今日沒有提這個事兒,以後金家有難,我一樣會盡心盡力伸手相助,你們太令我失望了,不配爲我的幹父母,沒有你們金林兩家,對我來說沒什麼損失,沒有我安小檸,是你們兩家的損失。”
她將那塊玉佛放在茶几上,“這是金夫人送給我的玉佩,你說是別人送給你的,我來的時候,就有預感你們要跟我分道揚鑣,特地備上帶來了,還給你。”
金夫人看着那玉佩,頓覺得有些刺眼,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說什麼。
一直忍着沒吭聲的拓跋丹雪發言了,“你暗藏心思混進秋御臺,隱瞞身份在我身邊當差,然後又混到我二哥身邊,你可知道,之後問你,你還否認,你可知道你此番作爲是什麼嗎?我們完全有理由把你以奸細論處的!”
安小檸緩緩起身,態度強硬,“那你們論處我去呀,別忘了,我手裡可是握着你母親殘害我母親三十年的證據!你去問問你二哥,他敢論處我嗎?我混進秋御臺是爲了救我親生母親的,不是混進去當奸細的,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拓跋丹雪,我不是去年藏在你身邊的女保鏢,你最好也不要在我面前放肆,連你媽你哥我都不怕,我還會怕你?”
她這一席話將拓跋丹雪氣得不輕,臉色青白交加,“安小檸,你也太囂張了吧?!”
“對啊,我就是這麼囂張,我囂張到無可救藥,我囂張瘋了。”她眸子落在其他三位身上,再也沒說什麼,離開了這裡。